上机的时候费了些周折,好在经过沟通,很快就解决。等他们到达北京的时候,正是傍晚,接机的人早早地就候在一边。
回到冷宅,见老爷子和父亲都在,上前给两人一人一个拥抱。
李嫂一下子就冲到她妈面前,眼里全是泪,却是强忍着,一滴都没有落下来,一直哽咽着,看着张翠,“夫人,你可吓死我了……”
云溪上前,拍拍她的后背:“李嫂,我妈这不是好好的,别担心啊。对了,晚上煮了什么好东西,我老远的都闻到香味了。”
李嫂忍不住看她一眼,到了眼角的泪水,唰地就下来了,脸上却已经忍不住笑出来:“小祖宗,准备了一锅的黑鱼汤,晚上和夫人多喝一点,看你去一趟上海给瘦的。”
“有吗?”冷偳狐疑,回头看云溪,这不是好好的吗,哪里瘦了?
“你别信李嫂的,她每次看到我都这样说,要真是这样我都能飘到天上去了。”云溪扯了扯李嫂的手心,脸上带着浅浅的嗔,纯净得让人转不开眼。
众人很少看到她这一面,几乎都有些愣住。
直到一声苍老的声音召回了大家的神智。
“回来就好,上楼去换套衣服,等会下来开饭。”到底还是老爷子开了口。
云溪看了眼站在她妈身边的父亲大人,温柔的笑意渐渐在眼底绽开,的确,是该留点空间给他们。
于是上楼,进房,洗了个澡,换了身舒爽的衣服,并小憩了一下子,再下楼时,天已经漆黑一片。
一桌子的菜早就热乎乎的上桌了。她父亲似乎正在和母亲说什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温柔。
隔着餐桌上的那朵朵绽放的花朵,她看着她母亲的脸上散发出柔柔的笑意。
很多天以前,在那个漆黑阴霾的深夜里,她的母亲就是这样暖暖地看着她,一直拍着她的手,小声地说:“云溪,妈妈在这,妈妈一直都在这……”
第二天,起床穿了衣,云溪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给老金,询问学校的情况。
老金似乎早已经起床,接到她电话一点也不惊讶,也不问她突然失踪是怎么了,声音里带着丝少有的冷静。
云溪有些吃惊,“出了什么事?”
“你最近不在北京?”老金手指一僵,有些诧异,难道说不是到金贸国际去了?
“没有,去了趟上海。”
“难怪你不知道。”这次,她的声音有些低:“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楚,你要是没事的话,还是趁早回学校吧。”
云溪有些摸不清她话里的意思,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八点,离她们第一堂课还有些时间,想了想,披了件衣服:“我现在过来。”
开车去学校,把车停在固定的车库,进校门的时候,意外的,门卫竟然把她拦下来,“同学,请出示学生证。”
云溪诧异。也就领导来莅临检查或做演讲的时候,门检才这样,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的学生证放在寝室里,没带出来,正准备打个电话让老金或小白送过来,两个人就已经出现在大门口:“师傅,不好意思,她忘带学生证了。”说罢,将云溪的学生证递过去,“这是我们室友,我们都是商学院的。”
门卫看了下学生证,仔细比对了一下照片,这才放行,还不忘又交代了一句:“以后记得随身带着学生证。”
云溪低头,从他手上接过学生证,脸上多出一分少有的惊讶。
她不过才离开十天,发生了什么事?
老金和小白迅速地将她夹在中间,摇了摇头,示意眼下什么也不要问。
等进了寝室,小白一下子拿出一份过期的报纸,放到她面前:“最近学校风声比较紧,以防万一,你最近还是不要缺课了。”
云溪看到报纸上的标题,整个人一愣,这才明白,为什么她在外那么多天,也没人管到她头上来。
眼下,怕是上至校长,下至学生,没有一个不是心惊胆战,满头乌云,哪有时间找她茬……
“在学校发生的?”竟然有人会在b大做出这事?
“恩,晚自习结束后,在图书馆后面的草丛里,有人发现了她的尸体。”老金眯着眼,转头叹了口气,“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身上还插着把刀,据说是刺破了肝脏,又被人勒住了喉咙,到最后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死得很惨。”
云溪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司徒白,见她正一脸惨白,咬着嘴唇,闷不吭声。
“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
怪不得进出校门管得这么严。
老金摇头,最近这事在北京都传遍了,好在学校校风向来稳健,上头也透出到此为止的意思,媒体才没有深挖,否则,真是不敢想象……
“出事的人是哪个院的?”是私怨还是巧合?一个好好的女学生怎么会被这样虐杀,简直是匪夷所思。
“是美院的,媒体不愿惹上官司,所有没有登出照片。”听说那人不过是到图书馆来查点资料,平时也很少往她们商学院这边来,哪知道,就碰上这样的事。
沈阳过来的姑娘,长得极为漂亮,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儿,从来都是两个老人的手中宝,死得这样不明不白,竟然连尸体都保不住,听说还要被拉去验尸。
老金低叹一声,不再说话。
云溪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到底是哪里有古怪,她又说不出来。
放下报纸,想了想:“有人为她办追悼会吗?”
老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