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刚问完,她就后悔了,这只不过是一个梦中的人物,她居然还企图和他对话。
不过叶夭夭百思不得其解。
在这个场景,完全无关的两个事物之间,她为什么会梦见渊?
虽然面前的渊依旧是俊美神祗般的清冷面容,但是,但是却让她莫名其妙感到惊慌。
他低头看着她,不,是如野兽般赤裸裸地巡视着她,垂落的长浓墨发遮盖住了半张脸,晦暗不明,狭长眼角却染上了令人惧怕的阴冷邪佞。
更诡异的是,这个梦魇中的渊身上,却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陌生,阴蛰的、黑暗的、泛着腐朽气息的……
冰凉修长的手指紧紧钳制住了她的双手,猛然间将她拽入了身后冰冷坚硬的怀抱,“渊”俯下身唇瓣紧贴着叶夭夭的耳畔,迫使她后背紧密贴合着他的胸口。
隔着薄薄的布料,她居然感受不到任何温度与心跳,就好像是一个死去已久的尸体一样。
不!不对,这只是一个梦境!
可是为什么感觉会如此真实?!
心脏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身上也冷汗直冒,她的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紧张充斥,喉咙一时间也干涩微哑。
背对着他,叶夭夭无神地看着面前的虚无黑暗,咽了口口水试探问道,“.......渊?”
他神色幽冷,贴近她耳畔低喃,大力捏紧了她的腰身与手腕仿佛要将骨头都彻底捏碎,“如果是我的话,你也可以毫不犹豫地伤害吗?”
乱七八糟的话,稀里糊涂的思绪,她根本没有明白梦里的渊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她被疼的冷汗直冒,刚想要张口回答,她不会伤害他,她怎么可能伤害他,但随即她腰身一空差点跌倒下去。
只见黑暗中仁和破出一道光源,她周边的一切,包括那个莫名其妙的渊也全都消失不见了,她不由自主地顺着那唯一一个光源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夭夭…”
“夭夭……”
谁那么急切地呼唤着她?
她眼前一黑,意识仿佛被另一股大力给拖拽了出去,再次睁开眼,她已经脱离了梦境。
“……”叶夭夭怔怔地盯着天花板,漫无目的地呆呆盯着,瞳眸中还残留着未褪的惊慌。
只见身下的枕头都被冷汗浸湿了。
她心有余悸地急促地喘了一口气,使劲晃了晃脑袋,试图使自己缓和过来。
“做噩梦了?”
见她醒来,渊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地,他被动静惊醒见她情况不对怎么叫都叫不醒差点把他急疯了。
渊将她抱在怀中,轻抚着她因为受惊而微微颤抖的脊背,抬起右手拭干她脸上的冷汗,修长骨感的指尖穿过她海藻般微凉的长发扣在他心口。
“别怕,我一直都在身边。”
清冷低缓的嗓音如涓涓细流,十分具有安定人心的功效,他俯下身轻抵着她的额头,温声询问“是梦见了恐怖的事情吗?怎么会这么害怕?”
那个梦实在是太诡异了,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种预言,直到现在,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散。
叶夭夭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在近期发生,需要找个人迫切的诉说心中的慌乱,她将梦中的场景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渊。
那个渊给她的感觉太可怕了。
虽然只是一个梦境,但是她却好像是死里逃生过了一遍鬼门关一样,所造成的心理阴影绝对不小。
“乖,只是一个噩梦,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的?”
渊低下头轻笑出声,他捧着她的小脸亲吻着那柔软沉醉的唇瓣,轻喘了口气,伏在她耳边将她抱紧,“我可以保证,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绝对不会伤害我的夭夭……”
长时间奔波,再加上做了噩梦,叶夭夭的脸色十分憔悴苍白。
渊顿时泛起心疼,同样忍着困意,将惊魂未定的叶夭夭安慰好,再次哄睡后,他才放下心抱紧她再度入睡。
或许是因为这一场突生变故,渊的睡眠很浅很小的动静便将他扰醒了三四次首先便是去看叶夭夭的情况,半夜里左右也睡不着了,他便守着她看了一夜。
……
次日清晨。
叶夭夭醒过来了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笔和纸。
“我想要给巫蛊王城的烬带一封信。”
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渊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幅模样。
他略显诧异,修长好看的眉也微微蹙起,薄唇轻张了张,但却并没有过多追问,“好。”他如往常一样顺从她的任何求助,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了一卷兽皮纸递到她手边,“将想要寄出的话写在这上面,我可以帮你送出。”
一阵轻风从半开的窗外吹过来,只见一只通体洁白修长,暗红的羽冠与足爪的鸟类轻巧地飞到了渊的手上,它抖了抖雪白头颅啄了啄翅膀里的羽毛,暗红色宝石一般的眸子机警地转了转。
渊将兽皮纸重新卷起来,用一根不知何材质的细绳绑在了送信鸟的腿上,轻念出来几句叶夭夭听不懂的密语。
那鸟儿收到指令,也不做更多停留,十分迅速地展开双翅扑腾了几下,很快便消失在了二人的视野中。
……
……
安顿好叶夭夭之后,在渊心里属于给她解闷的尤霖和小黑猫也随后被接了过来。
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叶夭夭,并且没日没夜、寝食难安地担心她的安全,在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