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见,先行试探性的交手。
一合过后。
赵统的神情稍显轻松。
以其之勇,暂时与他还存在不小差距,不足为虑!
反观对侧的费曜却是面色越发凝重不已。
只不过。
他虽说已知晓武勇不如眼前的赵统,但联想到目前军中还能够抗衡的战将也唯有他自身了。
要是不能阻截住敌骑攻势,那局势就将于他不利!
他至少得拖延住,为大部扑灭火势争取时间。
遥视着这一种种间的战况,费曜面色一板,长刀往马上一举,厉声道:“赵统,汝枪法虽盛,但本将亦绝非泛泛之辈!”
“吾等再度来大战百余回合。”
说罢,他便策马奔腾,再度袭来。
言语之间也多有激将的意味。
费曜本以为其如此年青,智激一番,定会不顾一切的与自己搏斗。
可却不料,此言一落,赵统却只是轻蔑一笑,面上浮现着浓浓的笑意,沉声道:
“费曜,要战便战,何故玩这些激将的小伎俩乎?”
“本将可并非鲁莽之辈。”
话音落定。
他遂也同样挥枪杀过。
二将眼见着就要再度展开新一轮的碰撞。
虽说他已看出了费曜的激将,是想通过此将自己拖在此地,但他也并未有退缩的意味。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一举击败敌主将,那敌军士气势必会大受打击。
到那时,局面于己方只会越加有利。
避而不战。
此并非赵统的性子。
“砰……”
金属般的轰鸣声再度响彻开来。
两马相交而过。
枪与刀不断的碰撞,似是产生着一道道的火花。
一柄长刀于费曜掌中接连挥舞开来。
虽然刀身重量不俗,却也是施展得极其有章法。
望着这一式式的招数,赵统见状,却是面露淡淡笑意,丝毫没有压力。
长枪紧握手中,他并不施以重力与之硬碰硬,反是以巧破面,四两拨千斤式的路数与之对付。
利用枪本身的轻敏不断刺出一枪又挡化解对方的攻势。
一时间。
随着赵统挥舞长枪施展开来,便见其四周宛若被一股浓郁的势所笼罩着。
枪尖隐约间不断有灵蛇环绕。
似是有化虚为实之势,径直袭向费曜所在。
一记平平无奇的枪花抖擞出手,竟是成了七探盘蛇枪中的杀招“魂蛇。”
一枪刺出!
直至逼近费曜胸口处时,方才是愈战愈现的压迫感予以倍增。
这一股股所散发出的气势,也仿佛令其此时间有些缓不过劲来。
感受着忽然出现的这一阵阵压迫。
费曜此时间都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招数?
怎么能隐藏杀招的气场的?
这一变故,令他不得不感到惊讶。
只可惜,此枪速之快,却是不给他多思考的时间。
虽深知这一记枪刺来不可小觑!
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举。
他要是此刻因退缩而不敢硬碰硬,势必将大堕威势,令赵统在接下来的战斗间越发的气焰嚣张。
他随之亦只能运用起浑身之力,将长刀高举,凌空劈落,予是以赵统挥来的长枪正面挡住。
他此番本就是欲要拖住赵统。
不能让其己方军阵携部肆意冲击。
以致于他的招式基本都是主动出击硬碰硬,并未想过避其锋芒。
“咣当……”
一击而过,两骑相交后,就见费曜整个脸庞顷刻间就化为了猪肝色,涨得通红。
他甚至是揉了揉自己握刀的右臂,隐隐作痛,一时有些提不起力。
“此是何等枪法?”
费曜一时间胸间似是震撼无比,紧紧凝视着对面的赵统,喃喃嘀咕道。
他一贯以为使枪之将在气力上大多处于弱势。
自己挥刀凌空斩落,那巨大的重力即便无法重创赵统,也会令其不好受。
可一击下来,他却是反受其所伤。
此时他仿佛感到两臂之间,似有万千的铅无穷无尽注入了般,无比沉重。
反观另一面的赵统,此时面色间依旧是平淡之色,面上未起丝毫波澜。
显然,一记杀招重创费曜,并不足以令他有所惊色。
而他此刻还隐约的透露着数分喜色。
不由喃喃自语道:“父亲所说的将杀招隐藏于形,可随意转换,我如今倒是能熟练掌控了。”
他一面轻轻呢喃着,一边面色间笑意越发浓厚。
击败武勇远在他之后的费曜,并未有啥值得欣喜的!
但如今武道的突破,方才是实实在在的实力增强更令人大为欣喜。
面色上流露着欣喜万分之色。
他随之不由抬首,相视着费曜那有些狐疑不解的眼神,遂不由笑着挥枪高声回应道:
“费曜,汝难道未曾听闻七探盘蛇枪的威名乎?”
“七探盘蛇?”
“呵,尔一观就是在此边地驻军太久而孤陋寡闻了吧?”
“连本将家传枪法都未听闻过?”
说罢,赵统面色变幻了一番,自信一下子就上分了数分,气势恢宏的说道:“吾父曾在当阳长坂,贵军最为精锐的虎豹骑军团间携少主杀了个七进七出。”
“可虎豹骑号称天下骁骑,每一位骑卒无不是百里挑一,可却压根无法抗衡之!”
“吾父就是以这套七探盘蛇所杀出的重围,犹如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