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边关越县,一间书房里。
“我不去!”坐在齐天昊对面的项修贤愤怒拍桌而起,本是一脸书生气的他,此时面容显得十分的狰狞。
相比较的项修贤激动,齐天昊要淡定的多了。
或者说,齐天昊没受到项修贤情绪一丁点的影响,只冷着一张脸,淡淡的看着项修贤。
见齐天昊不为所动,项修贤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却还想挣扎,“你去南疆,我去西戎,西戎的事情我替你解决,我……”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难道还想当逃兵?”齐天昊不等项修贤将话说完,只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
项修贤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许久未语。
可从他表情里,却能明显的看到他的挣扎。
齐天昊见项修贤如此,也没有多说,自位子上站起,走到项修贤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了出去。
齐天昊才刚走出书房没多久,便见不远的屋檐上站着一只鹰隼。
齐天昊抬抬手,那鹰隼便带着强大的气势朝着齐天昊飞扑上来。
齐天昊没动,而那鹰隼在靠近齐天昊的时候,自动自发的收起了气势,乖乖的停在了齐天昊的手上。
在那隼的爪子上,此时绑着一个竹筒,齐天昊取下竹筒,吩咐下人给鹰隼喂肉,人便拿着竹筒走了。
只是在看清竹筒上的内容后,齐天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的戾气。
“来人!”冷肃的声音,像夹杂着冰渣。
南辰第一个出现,等待齐天昊的命令。
“传令暗九他们,给京城那边的人找点事情做。”
……
京城,皇宫。
近日皇后心情十分差劲,以至于皇后宫中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导致皇后情绪差劲的罪魁祸首,当属当今皇帝宋允章无疑。
而起因,则是前些时日被送进宫的几个美人。
原本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多几个美人也没什么,毕竟皇后若是各个吃味,她还真吃味不过来。
可,问题就在于这几个美人的狐媚指数太厉害,竟是让皇帝无心朝政,早朝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这也就罢了,不过是几个女人,皇后也不是空涨了多年的年龄,对这些早已经习以为常。
坏就坏在,无心朝政的皇帝,竟是将朝政交给了大皇子焯王宋鸿卓去处理。
皇后有自己嫡出的皇子,比焯王小了足足十岁,被皇帝封为康王,如今也有二十了。
对于皇位,皇后不可能没有野心。
可,皇帝直接让焯王处理朝政,就好像有意将皇位传给焯王一样,这让皇后怎么不气?
原本皇后还想为康王争取一下,起码要分来焯王一半的权利,可,皇帝根本就不见她。
“啪——”
忍不住心中怒火的皇后,也不知道第几次摔碎了手边的杯盏。
一旁伺候的宫人战战兢兢,却不得不上前去清理。
然而,急于抒发怒火的皇后见此,却冷沉着一张脸道,“本宫何时让你清理了?”
“砰——”那宫人听得吓的直接重重跪地,也顾不得膝盖被杯盏的碎片给割伤,不停的磕头求饶,“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然而,这并不能让皇后消气。
“来人,拖出去杖毙。”皇后冷眼吩咐,仿佛杖毙一个宫人只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宫人不停的求饶,却是换不回皇后一句饶恕。
侍卫进来,把宫人拖走,因为宫人膝盖下有瓷片,所以一路被跪拖的宫人弄出一地的血迹。
眼看着自己的命不保,那宫人终于不管不顾的喊:“皇后,你残暴狠毒,早晚要遭受报应的,康王有你这样的生母,永远也不可能登上皇位——”
宫人的声音凄厉,有几分诅咒的意味,气的皇后浑身发抖,“别杖毙了,给本宫将她凌迟了。”
这话一出,外头便没有了声音。
没一会儿,侍卫便上前,“回禀娘娘,那宫人咬舌自尽了。”
皇后眼底闪过一抹狠戾,“丢去喂狗。”
侍卫身形微抖,却也只得领命离开。
死了人后,皇后烦闷的心情似乎也得到了几分的纾解。
然而像是之前的宫人的诅咒生效了一般,没一会儿,便又有侍卫匆匆而来,“娘娘,牧家出事了。”
皇后一听,急的站起来,“出什么事了?”
因为紧张,皇后的手早已握成拳头。
牧家,是她的娘家,也是她的仰仗。
牧家但凡出点事,对她都是十分不利的,所以她对牧家十分着急。
“娘娘,牧凯杰少爷昨日和人去了京郊林场打猎,摔断了腿。”
“啪——”皇后跌坐在椅子上,衣摆将茶盏打碎,就好似皇后此时的心情一般。
牧凯杰,那是牧家主脉最有出息的嫡孙,她嫡亲的侄儿……
皇后坐了许久,才终于缓过来,让那侍卫退下。
只是那脸上的阴云密布,却透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来人。”
这次,出现的是皇后身边的暗卫心腹。
看着暗卫,皇后问,“梁州那边可有新消息?”
暗卫摇头,“没。”
皇后闻言,先是狰狞,随即却是笑了,笑的嘲讽,眼里却是带着恨意。
“一定是梁州那边发生了什么了。”皇后喃喃,随即想到了什么,对暗卫道,“京中近日发生的事情,本宫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