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开了口,义愤填膺,恨不得捏死秦寡妇。
还有人催促着里正、族长做决定,绝对不能因为一个“贱女人”,搞得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秦寡妇,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族长也是到了之后,才知道秦寡妇怀孕的事情,有些不敢相信。
当时他就找过了秦寡妇,这个女人还口口声声说她跟朱老头是清白的,结果这才过去几个月,她就怀上了朱老头的孩子?
不管是真是假,这件事情都不能认。
族长和里正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就给秦寡妇泼了脏水,说她“水性杨花”,也不知道跟几个男人睡过,鬼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反正,可以是任何人的,绝对不可能是朱老头的。
秦寡妇完全没有想到,等里正、族长来了,情况急转直下,对她越来越不利。
他们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句,直接“反咬”了她一口。
她既惊恐又愤怒地瞪向四周,完全不明白,之前看热闹还看得津津有味的众人,居然也跟着掺和进了这件事情。
而他们说出来的那些话,是如此诛心,简直就是置她于死地,完全没给她留任何一条活路。
她叫嚷着,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朱老头的,它的生死应该由朱老头自己定。
“我靠!你勾搭别人男人的贱人,居然还想要让别人男人给你做主?!”这样的三观,直接叫在场的人震惊。
秦寡妇说道:“怎么就不能了,吕家村的马三娘,她不是这样吗?她能这样,凭什么我不能啊?”
不少人偷偷望向了叶瑜然。
虽然马三娘的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了,可马三娘抢的男人是老虔婆家五儿媳妇的长姐,这件事情可是让他们狠狠“记忆犹新”了一回。
原以为当时老虔婆肯定会火冒三丈的,替林大妹做主,搞死马三娘那个贱女人。
没成想,马三娘成功嫁给了吕狗才,而林大妹却不得不以“赔偿品”的形式,嫁给了吕木。
这样就算了,结果到了后面,林大妹还被吕木“和离”了,说是和离,其实应该是被“休”了吧?
最后,林大妹现在还落了一个“下场不明”的结局。
叶瑜然:“……”
——她能说,当时林大妹会嫁给吕木,是林大妹自己作死作的吗?
有的事情,没办法跟外人解释,叶瑜然也只能继续让人误会了。
她没去解释,只是让里正、族长做主:“此风不可兴,否则朱家村的名声就毁了。”
里正、族长脸红自己没办好事情,也干脆,二话不说就让人绑了秦寡妇,也不管她如何哭闹,押着拖离了朱老头家的大门。
任凭秦寡妇一个人如何闹,但没有人陪她一起“唱戏”,个个都想赶紧收场,她又有何能耐呢?
大声叫嚷,被老婆子堵了嘴;胳膊挣扎,被死死按住,胳膊都捏青了;不愿意离开,强行拖走,连鞋都掉了一只。
人群里,她藏在暗处的两个儿子直接傻眼。
“咋办?!”
“我哪知道啊?”
……
就这样,秦寡妇当着所有人的面,被人带走了,而且,还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
大嘴巴感觉到了心惊:这个老婆子,也太厉害了吧?兵不刃血啊!
里正、族长让大家散去,还哄了叶瑜然几句,让她别多想,他们一定会“很好地”解决这件事情。
叶瑜然在发过火之后,自然还是会给二位面子,只是语气就没有那么温和了:“里正、族长,我拜托你们,这次别光嘴上说了,我要看到实际行动。不能我在前面死命的替朱家村挣出一条出路,这后面还有人挖我墙脚,要是那样,我还那么努力干嘛?还不如尽早甩开手,什么也不管,当我的瞎眼老太翁。我儿子那么多,我又不是吃不饱饭了,有什么好折腾的?”
“是是是,这次我们肯定处理好。之前是我们太不谨慎了,所以才会让秦寡妇抓了空子。”
“朱老头不在,呆会儿回来了,我让他们找你们去。这事,你们看着处理吧!”语气松了一些,叶瑜然转身,进了院子。
李氏负责在后面,赔了一个笑脸。
大概意思就是,她婆婆今天心情不好,有什么过份的地方,还请二位多担待。
“你婆婆啥人,我们还不知道?行吧,你回吧,记得多在你婆婆面前说几句好话,这次确实是我们疏忽,下次我们一定会非常谨慎。”
“那好,您二位先忙,我就不陪你们了,我进去伺候我婆婆了。”
眼见着主要人物都散了场子,看热闹的人群也跟着,慢慢散去。
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嘀咕着:“这个秦寡妇也真是的,哪个不好勾引,非要去招惹老虔婆,这不是给我们添麻烦吗?”
“可不是嘛,要是老虔婆一个不高兴,不肯教我们种水田了,那明年秋收,我们可少收了三分之一的谷子呢。三分之一,那得多少啊……”
“别说了,我心疼。”
“还有这红薯,今年是第一年,大家经验不足,能够种好种坏都不清楚。万一要是没种好,明年还要老虔婆帮忙。现在把老虔婆得罪了,明年她不干了,我们不是连红薯也摸不着了?”
……
越说,一个个越不开心起来。
朱三婶、朱四婶沉默,虽然她们赶过来的时间晚了一点,但该听到的一个没少。
现在老虔婆心情不好,她们不该上门叨扰,怕殃及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