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666啊!龙王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陈远适时拍了一下狗子的马……狗屁……
“一个小小的渭河龙王而已。”狗子仰着脖子道。
“呦呵!他啊。这货不是泾河龙王那好兄弟吗?怪不得现在这么低调。”陈远笑道。
泾河龙王和渭河龙王既是邻居又是好兄弟。
泾河龙王被魏征给剁了,渭河龙王自然是战战兢兢生怕再出差错。
“奶奶个腿儿的!三天三夜大雨!狗爷出门遛个弯都得难受。”狗子吗骂骂咧咧道。
“你不会撑个避水诀?”
“唉?此言差矣遛弯嘛!自然得放松了,如何还能再使个法术!”狗子摇头晃脑道。
“那行吧。你就在屋里廊下转转得了。”陈远无语。
走到门廊看着外面瓢泼大雨,这会儿院子里已经成了小湖了。
常年没有人住的院子本来也不算平,雨这么大立刻就有不少积水。
“三天三夜,这么个下法,那三个厉鬼还能按时去还愿?”陈远皱眉道。
“咋不能?不是正好吗,四天之后嘞。”狗子说道。
陈远叹了口气没说话,他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儿。
第二天狗子在家待得五脊六兽,实在忍不了又跑到街上浪去了。
陈远看他是顶着避水罩走的,这个口是心非的狗子!
狗子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咋回来这么早?”陈远好奇道。
通常就算下雨,狗子也得溜达小半天。
“我刚才听说暴雨导致渭河上涨,把河上的小桥给冲垮了。”狗子说道。
“桥都没了,那仨厉鬼还咋去还愿?”陈远挠挠头,难道是天意不让厉鬼他们去还愿。
那他们之前的说辞还能圆回去?
陈远对此更为好奇。
第三天雨依旧在下,直到黄昏,雨势才开始渐渐减小。
半夜的时候已经只有点星星点点的牛毛细雨。
翌日清晨,天光放亮,阴霾了数日的天,终于见了太阳。
辰时初刻,那个痨病鬼带着面纱出门了。
她那个老母亲和二哥也跟着一起,不过却始终隔着五步的距离。
到了城门口,那个心脉衰竭的男子也出现了。
最后在渭水河边,两个家丁推着一个小车,小车上坐着的是一个老人。
这仨鬼都到齐了。
虽然晴了天,但小桥冲毁了。
河边其实没什么人。
有两队巡河的差人也是匆匆忙忙。
三天暴雨,河水暴涨。
直到昨天夜里,水位才开始慢慢下降。
“老太爷,咱们回去吧。您看这小桥都冲毁了。咱也去不了安乐寺啊。”推着老人的仆役劝说道。
早上老人说要到安乐寺敬香,他那儿子也没说什么,老人家嘛,想敬香就让仆人陪着去就好了。
其实他儿子也知道渭水河桥塌了,可是老爷子不听劝,非要去。
所以让他到河边看看桥塌了,也就死心了。
“我今天一定要过去!”老人家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两个仆人也是没办法,老子太爷性格本就倔强,若是用强,老爷子肯定是要打人的。
“青草啊!咱也回去吧。你看这桥都塌了,现在过不去了。过几日桥修好了咱再去好不?”老太太也在劝说痨病女儿。
她也不敢上前,离着老远的劝。
用女儿的话说,在没有还愿之前,她还是一身痨病。
“娘。今日若是不能还愿,之前便是前功尽弃。女儿再一发病必死无疑啊!”
痨病鬼转头看看老太太和他二哥冷冷的说道。
那个男鬼是自己来的,他老婆在家里带孩子。
而且这男的看起来也挺健壮的,所以他老婆也放心他一个人出来。
“哗哗~”这时,上游来了一艘小船。
艄公是个花甲老翁。
“老人家,可否捎我过河?”那个心病男率先开口道。
“河水湍急,老汉若不是奉命巡河,可也不敢出船。更别说带人了。”
这艄公是河道衙门聘请的巡河快船,就是沿着渭河看看两边有没有透水的地方。
岸边虽然也有人巡视,却不如这种快船迅速。
这也是昨夜河水下去了不少,不然老翁也不敢撑船出来。
“老人家。我的确有事过河,若你愿意载我。我愿给你一两纹银。”这男子说道。
一听他提到银子,还是一两,这艄公就心动了。
撑了船杆往河边靠了过来。
“妾身也愿出一两纹银,求船家送我过去。”痨病女鬼也跟着说道。
“女儿啊,河水湍急,现在过去多危险啊。”老太太不放心道。
“我必须过去!”痨病女鬼冷冷的说道。
“老伙计,也送我一程,老夫可出五两纹银!”那个老人从推车上站了起来说道。
“老太爷,您不能过去。现在坐船可太危险了。”两个仆人忙的劝阻。
“无妨。老夫今日一定要过河!”老人执意要去。
“那我两个也陪你一起!”两个仆人一咬牙道。
“你们都要过河我这小船如何载得了这么多人?最多三个!不能再多了。”
“就三个!要走便马上过来,再晚一会儿巡河的来了,老头子我可就得走了!”艄公催促道。
他这冒着险跑一趟船也才一钱银子,人家肯出一两,他当然动心。
艄公便把船往岸边一靠。
那心病男直接跳上了船,那动作干净利索,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