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
“老太爷,实在对不住,那郁临风本就嚣张,在下也没办法拦住他。”
王博一摆手:“此事与刺史大人无关,都是这孽子自作自受!”
“老太爷,雁门本就与太原交界,只怕以后......”
“刺史大人放心,我这里自会上门跟郁云州道歉。”
王博心中冷笑了一声,你还不就是担心我王家跟他掐起来,你在中间难做吗?
你这刺史本就是我帮忙扶上去的,遇到郁临风那个势力强的,就在中间摇摆不定。
又不敢得罪我王家,又害怕郁临风的势力。
饭桶一个!
当时你在场,若硬是要将郁临风阻止下来,估计他也会给你这个刺史几分面子,说不定就能罢手。
好歹你将他稳住,我这把老骨头前去求情也好。
再怎么说我还捐了钱粮给他,他总得顾及下援手之情。
可你倒好,直接抬回来一个重伤的人,一句无能为力就完事!
也罢,此事也只能暂时忍着。
郁临风,别让我逮着机会!
两名医者从后院走了出来。
“见过王老爷!”
王博急忙问道:“巡儿如何了?”
两名医者你看我,我看你,皆不敢吭声。
“但说无妨。”
“回老爷,少爷性命无碍,只是......日后无法再行房事。”
虽然心中有准备,但得到医者确切的消息,王博还是感觉眼前一阵发黑。
自己是王家家主,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虽然知道这小子不成气,是个混帐东西。
也起了不让他继任王家家主的念头。
但那终究是自己的种呀!
就算不当家主,在王家当个闲散少爷,为王家开枝散叶也好!
谁料到如今......
“王老爷,少爷已经醒了,但也不叫唤,也不说话。”
“好,辛苦两位先生了。”
“分内之事,在下告辞!”
两位医者走后,张懿也宽慰了几句,起身告辞。
王博咬了咬牙,将手中的拐杖紧了紧,向后院踱去。
见王巡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床顶发着呆。
身下裹着厚厚的药包,还有些红色的血迹自药包中渗了出来。
几名婢女将房间收拾干净,退了下去。
“巡儿,你怎么样了?”
王博坐在了床边,握着他的手。
王巡半晌无语,王博也唯有垂泪叹气。
约莫小半个时辰,王巡突然开口道:“爹,是否有了权势,就能为所欲为?”
王博愣了下,然后回道:“那也要看权势的大小。若一般小小的郡守县令之类,还真不敢惹我王家。”
“那郁临风是有何凭仗?”
“他是一州之牧,得当今圣上厚爱,手中又有不下十万虎狼之师,自然无所畏惧。”
“他州牧从何而来?”
“这个为父倒是有耳闻,据说是买通了张让而来。”
“嗯。”
王巡又沉默了半晌:“父亲,有办法送我进宫么?”
王博眼睛一眯:“巡儿,你可要考虑清楚,进宫后,你将与我王家再无干系。”
“我自然省得,以后没有了王巡,只有张让的义子张寻。”
“可以。另外我王家家主会传给王允。”
“父亲放心,我省得了。”
-
马邑城下,几女看着这座显得沧桑的城池,震惊不已。
城门上满是斑驳,几乎每一块砖上,都被留下刀痕。
还有干透后的无数道褐色血迹,被火薰过的无数块黑色印子。
脚下的土地,被几乎每年都会渗入的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似乎无一处不在诉说着数百年来,大汉与外族斗争的故事。
“哥,当初鲜卑二十万人,就是攻打的这座城吗?”
“是的。”
“那城中有多少人?”
“军队加百姓,不足五万。”
几女满是震惊,能想象到当时情况是多么的危急。
“哥,你接到圣旨赶到这里也有几天时间了吧?城当时没破?”
“没有。张文远是个将才,他守住了马邑整整五天,还打过一场反击,凭八百人发动夜袭,突入鲜卑大营,大破鲜卑,杀了对方数万人。”
“啊?八百人杀进二十万鲜卑大营?”
“是啊,若没有他的这次夜袭,就算我率援军赶到,恐怕也是一场苦战。”
“相公,给我们详细说说呗。”张宁道。
平时郁临风不让她们担心,基本不说自己在外面的危险事情。
包括救援马邑,只是一嘴带过,说自己带大军打退了鲜卑。
包括苇泽关遇于吉,那更是提都没提过。
既然来了,他也就详细跟她们说说当时的情况,反正事情都过去了。
马邑城内守城的事,他也是事后跟张辽及城内的人了解过,知道得很是清楚。
从鲜卑入侵,张辽守城,讲到他故意作出城门被堵死,城内兵马不会出城的假象。
然后趁鲜卑无备,发动夜袭。
再就是鲜卑加大攻城力度,马邑城因人少渐渐不敌。
几女听得脸色数度变幻,紧张到兴奋又到紧张。
及至讲到张辽的小伙伴战死,包括他的未婚妻子毛虎,也为了帮他挡箭身亡。
所有人都是眼泪哗哗,为那个年仅十四岁的姐妹感到悲恸万分。
“哥,我们去看看她吧。”
郁临风看了看天色,“也好,去了回来正好休息。”
带几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