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许褚和典韦之武力,赵安想将两人打败也没这么轻松。
只不过两人已经斗上了百余合,许褚本就力竭,典韦虽有余力,也消耗不少。
而赵安速度较快,出奇不意将两人挑开,又一剑攻在两人必救之处。
许褚招架不住,只好退开。
典韦知道是自己人,也不会与他纠缠。
但这一切看在一众黄巾军眼中,就是赵安一招打退两大高手,
这个中年人,只怕更厉害!
那么咱们渠帅......还是暂时别排了吧,教主身边随便出来两人都如此厉害,其余的可能也不会差。
比如方才那个黄巾力士的统领。
许褚喘着粗气,看着赵安。见对方收回剑后,面色从容的回到了郁临风身边,
“阁下何人?”
郁临风道:“这是赵安师傅。”
“可是与王越齐名的南北剑?”
“正是!”
许褚朝赵安躬身行了一礼。
“许仲康,你可愿意跟着我?”
“若郁教主能保证我走之后,再无贼寇打许家庄的主意,我愿率许家儿郎及募来的青壮,追随郁教主!”
“好!”
郁临风转过头对何仪道:“你通知豫州教众,全部至颖川集合,共同去宛城救赵弘渠帅。
并告知兖豫两州绿林,以后谁敢招惹许家庄,就是与我太平道为敌,就算他逃至天涯海角,我亦将其挫骨扬灰!”
“是!”
何仪带着教众,将死者掩埋,伤者带回去救治,清理完后方才离开。
没一会,许家庄大门洞开。
许威及一众许氏族人走了出来。
“郁教主,因许家还要在沛国生活下去,所以不便招待,还望见谅!”
郁临风一摆手:“许老爷子言重了,此时我为贼寇身份,自然能理解。承蒙老爷子不弃,肯出来见上一面,已经万分感激。”
许威拱手道:“郁教主深明大义,才华盖世,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转过身,接过许仙递过来的一本册子,双手奉到郁临风面前。
“我许家被黄巾攻打,自许褚以下两百余口不知所踪,已暂时于许家族谱除名。”
郁临风接过册子,感觉沉甸甸的。那两百余口的名字,定是记在了这本册子中。
许老爷子这是将这些人的后半生托付给了自己。
若自己无所成,许家将不会承认与这两百余人有任何关系。
并且看了看站在许威身后之人,基本都是族中青壮。
还有部分家眷,包括许褚之妻李氏及其子许仪。
郁临风朝许威鞠了一躬,把册子交给了许褚。
“取纸笔来!”
很快管亥自马上取过纸和笔,一名亲卫协助磨墨,另一人弯下腰,赵风及赵云将纸扯开,铺在亲卫背上。
郁临风提过笔,在纸上“刷刷刷”写了起来。
没一会,一首七言诗跃然纸上。
吹干墨迹,盖上了印,将纸奉与许威。
“许老爷子,许氏后人,会记着您今天这一决定的!”
一拱手,带众人转身离去。
许褚及两百余许氏青壮,尽皆对许威及各长辈们叩首后方起身,随郁临风而去。
跟着许褚一起的,还有一千余青壮,都是许褚这几个月招募来许家庄,经过一场场战斗后剩下来的。
直到众人走远,剩下的一众许氏族人才凑近许威身边,看着纸上的字。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好诗,好志气!”
许威亦叹道:“常闻郁临风五步成诗,今日始亲眼所见。信手挥就,就是如此豪情万丈之佳作。年经轻轻,能令数万匪众听从号令,无敢不从。此人真若大鹏一般,终会扶摇直上,未可轻年少呀!”
众人皆点头称赞。
谯县往西过陈国,就到了颖川。
何仪已经派人去通知刘辟、龚都等人及豫州、荆州之地的大小黄巾势力,全部在颖川与荆州的交界之处,平顶山会合。
郁临风得到了典韦及许褚两员猛将,心情大好,也就不是太着急赶路了。
出了谯县没多远,众人傍晚时分到了陈国的鹿邑,找了个依山傍水之处安营扎寨。
方才路过村镇时,郁临风叫人买了些粮食,此时众人开始生火做饭。
许褚早累得不行,一躺下就呼呼大睡。
典韦及管亥带着几人去山上打猎,天黑之前,逮了一只鹿,一头野猪,还有一些野兔野鸡回来,在河边收拾完毕。
徐氏及李氏,还有许家庄出来的一些女性家眷,早架起几堆篝火,烤起了肉。
典满及许仪年纪相仿,早成了无话不说的小伙伴。
两人乐滋滋的跑到河边去抓鱼,鱼没抓到,却弄得满身的泥回来,惹得徐氏李氏对他们一顿责骂。
郁临风躺在青草坡地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只希望能早点结束这乱世,让天下百姓都能少些忧虑,多些惬意。
任重而道远呀!
生于乱世,百姓们也身不由己。
自己也只能一步步慢慢来,尽量为大汉多留些人,不再重演五胡乱华的惨剧。
吃过东西,郁临风进了帐篷,盘腿开始打坐。
自从突破暗劲以来,他发现越到后面,越难精进,所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