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宗德离开,邓布利多将目光投到了伊莱身上。
“伊莱,对于这次的袭击你怎么看?”
伊莱收回目光,两人再次坐回椅子上。
听到邓布利多的提问,伊莱陷入了思考。
狼人这一次的行动不可谓不大胆,要么是不清楚华夏的实力,要么就是利益诱惑实在太大。
对于前者,伊莱则是不太相信。这次的袭击必然是由芬里尔亲自下令,甚至亲自带队。
狼人好歹也是历史悠长的族群,作为如今狼人的首领,在狼人一族中威望甚高,见识必定不浅,当年卢平小时候就是因为芬里尔的袭击才变成狼人的呢,光是活了这么久,也该知道一些东西了。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为了背后的利益。
可华夏刚刚进入欧洲,甚至连魔法部都没有太过接触,做出了一副公费旅游的样子,那这利益牵扯的范围就已经极度缩小了。
伊莱推测,很可能就是跟这一次他与沙菲克的合作有关。
狼人一群大老粗,大字不识一个,肯定不是因为抢了他们的生意。
这背后的原因就很简单了——有人请他们出手。
伊莱的拇指摩挲着下巴,眼神盯着桌上的斑驳看个不停,最后他开口道,“只怕跟食死徒脱不了干系,看来咱们这一次的确是捅到他们的伤口了。”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淡蓝色的袍子在浓厚的白胡子下如隐若现,“沙菲克看来的确是脱离了他们了,要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反应激烈”
“那咱们……怎么给张先生他们一个交代?”
邓布利多的眼神从半月形的眼镜上方投向伊莱,“你怎么想”
伊莱沉默了片刻,眼神里映射着房间里淡黄的光芒,“杀几个狼人?”
伊莱说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让老邓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当邓布利多说要给张宗德他们一个交代的时候,伊莱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弄死几个狼人……
思来想去,除了弄死还是弄死。
该不会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爱好?
谁知邓布利多听完,收回眼神低着头一个劲地发笑,那笑声笑得伊莱后背发凉,完了,老邓该不会要对我人道毁灭了吧!
似乎是感受到了伊莱的慌张,邓布利多一瞥伊莱那狭促地样子,总算是停了下来。
“是不是以为我会对你有什么看法?”
“嗯……有那么一点点……”
“是,杀戮的确不是能显示智慧的选择,但也的确是最省事的”,邓布利多说这话的时候,音调没有一点波澜,好似就是随口一说。
伊莱差点惊掉了下巴,这还是那个最伟大的白巫师吗?杀人最省事这种话会从邓布利多嘴里说出来?
不过杀人的确很省事,伊莱相当赞同。
邓不利多的换上了一副缅怀的眼神,看着伊莱,又好像看着更深处的存在。
“我见过不少天才的巫师,可过人的天赋让他们更加蔑视身边的一切,包括生命。他们会自认为为了更高的利益,然后将处理问题的方式简化成杀戮。”
邓布利多的思绪回到伊莱身上,“孩子,杀戮会把我们带入另一种难以挽回的歧途,当你对生命抱以蔑视,生命同样会蔑视你。智慧是最宝贵的财富,克制杀戮,就是一种智慧”
伊莱很想在心里好好吐槽一番老邓这好为人师的性格,但听完这些话,他却半分也吐槽不起来。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这句话,何尝不是他与那位挚友当年所践行的准则?
世纪已过,物是人非,一个人成为了最伟大的白巫师,一个人被束缚于高塔。
时光凝聚与此刻,年过整百的邓布利多,也能以一种缅怀的心态,将这句话作为一种例子来告诫自己的学生。
话里话外,如何没有他自己的影子?
伊莱顿了顿,以一种足够诚恳的语气说道,“教授,我会记住的,而且会永远践行”
然后伊莱话锋一转,“那这次……该怎么做?”
邓布利多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变得跳脱起来,“嗯,或许我还应该告诉你,如果有必要,杀那么几个,也不成问题,至少像伏地魔那样的人,你没办法指望他能乖乖待在监狱里”
伊莱:“!!!”
这就是白魔王吗?这就是大佬的气势吗?我也好想这么唬人。
“所以您是说,要去杀狼人?”
“咳……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具体怎么行动我会通知你的”
伊莱突然不明觉厉,“您的意思要我去杀?”
邓布利多的眼神好像什么也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伊莱还想哔哔几句,但邓布利多比他开口更快。
“虽然很不想说,但是作为校长还是有这样的职责。”,邓布利多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希望平时你能跟格兰杰小姐注意一下影响,毕竟……在这个城堡里,总要顾及一下部分人的感受”
“您是这部分人吗?”,伊莱忍不住小声哔哔了一句。
“出去”
“好嘞”
……
从校长室出来,伊莱一路上思绪不停地转,他没想到老邓竟然还会指使他去杀人。
不会要嫁祸给我吧!
甩掉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这时候的天色将近黄昏,看着远处的云霞,嘶,长得好像黄油啤酒啊!
伊莱还记得赫敏要喝黄油啤酒呢,方向一拐,直接走向图书馆。
伊莱和赫敏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