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以死铭志的勇气都没有,还说什么贞洁烈女。”韩容嘲讽说着。
荆小妹立时哭了起来,道:“我若是这么死了,父母养育之恩如何报答,身上更有污名未洗,我也不能安心啊。”
“污名未洗?”韩容听得笑了,转头对安华郡主道:“郡主吩咐嬷嬷给她验了身,嬷嬷们怎么说?”
安华郡主道:“己非处子。”
“听到了没,己非处子,事实如此,哪里是污名。”韩容说着。
荆小妹马上道:“这是刚才大公子你……”
“我?”韩容道:“我刚才是碰了你,但是碰你之前,谁知道你有过多少男人!”
荆小妹立时瞪大了眼。
连安华郡主都愣了一下,知道韩容难缠,没想到韩容还能找到这样的说词。
“这,大公子这话就过了吧。”荆皓忍不住了,道:“我荆家好歹也是名门,女儿怎么会……”
韩容笑着道:“平原侯府更是名门望族呢,穆家庶女还不是闺阁之时,就珠胎暗结。”
“够了!”程王妃沉声打断韩容的话。
韩容住了嘴,却是笑而不语。
荆皓也不说话了,穆二娘之事,他也早有耳闻。名门世家,并不能证明女儿一定是清白无暇的。
“在此之前是不是处子,嬷嬷总是知道的。”荆小妹大声说着。
韩容笑着道:“勾栏里造假的手段多了,一天能装三回处。嬷嬷就是能验出来,谁又敢保证你是不是造假呢。”
“你,你……”荆小妹气的目瞪口呆,却是说不出话来。
韩容却依然嫌不够,目光转向荆皓,笑着道:“勾栏里的事,郡马爷应该清楚的。”
“我,我怎么会清楚。”荆皓连连摆手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安华郡主听到这里,对韩容的口才也是服气了,道:“你说的都对,荆小妹是没办法证明她以前是不是清白的。但同样的,你也没办法说她以前就一定不清白。”
荆小妹就势哭了起来,道:“奴家命苦啊,呜呜……”
“你要是现在去寻死,我一定会到你墓前忏悔,还你清白,还有你父母,我也会每月送去银米,保他们医食无忧。”韩容对荆小妹说着,“快点去死吧。”
荆小妹无话可说,只能低头呜咽哭泣。
程王妃微微闭眼,荆小妹是够不要脸了,奈何韩容更不要脸。这种时候,男人要是不要脸起来,女人确实是拼不过的。
而且张口闭口就是死,看来韩容也是明白了,若是他暗杀荆小妹,自己肯定会借机下手,所以才会言语相逼,让她去自杀。
这一局,没有输,但也没赢多少。
“你也够了。”安华郡主对韩容说着,“我知道你不想娶她为妻,名份上荆家不会难为你。清白也好,不清白也好,人呢你己经碰过了。你就说破天去,也改变不了事实。好歹给她一个名份,把人领走吧。”
扯来扯去,韩容为了什么她很清楚。
但刚才在四宜书院她就说了,好歹把人领走,事情压下去。现在还在扯淡,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韩容没回答,却是看向郭长史,道:“长史大人,按府中例,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收一个侍妾,怎么办都可以。”郭长史说着。
听这么久,前因后果己经很清楚。内心也是无语的,他堂堂长史官,事务这么多,还来听这种八卦,也是太不当他是回事了。
荆小妹哭着道:“荆家是名门大族,女儿为妾,家门之耻。更让郡主的面子往哪里摆啊。”
“别扯上我,我没觉得哪里被削了面子。”安华郡主说着。
荆小妹只得看向荆皓,跪着哀求道:“叔叔,你是我亲叔叔啊。我若是为妾,您怎么向我父母交代啊。”
“这,这……”荆皓满脸无措,道:“我也不想你为妾,但是你……唉,侄女啊,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所谓形势比人强,荆家都败成什么样了,还想当韩容的正妻,根本就不可能。
更何况韩容一点都不喜欢,出言如此侮辱,凑和当个妾就算了。不然只能依韩容所言,自杀求清白牌坊了。
“呜,呜……我实在命苦。”荆小妹哭着,最后转向程王妃:“王妃最是疼我,还望最后还疼我一回,不至于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
王府的妾室也是有名份,能够上玉碟的妾室,也是有身份的。
若是随便一个侍妾,也就比丫头好一点,那才是真的惨。
“唉……”程王妃一声叹息,“出了这样的丑事,你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韩容拍手道:“王妃这话说的好,出了这样的事,竟然没去死,还想立足,也只有尼姑庵里了。”
“大公子……”荆小妹声音软了下来,哀求道:“求大公子给我一个活路吧。”
韩容却是无情至及,道:“我只想你快点死。”
“呜,呜……”
郭长史看向荆皓道:“郡王爷可否代表荆家,为荆小妹做主?”
哪怕就是收个妾室,也要娘家人同意。荆家再落魄,平民女子也不好强收为妾。
“可以。”荆皓说着。
郭长史道:“那我就挑个日子,让大公子迎荆小姐进门。”
“那这名份……”程王妃说着。
郭长史道:“大公子虽然王室子弟,但至今没有任何封号,按照规矩只有他的妻子才可以上玉碟。若是王妃想现在给大公子妾室名份,那就只能请王妃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