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何维同结束了一天的功课,然后便换了一身常服出门,准备去医馆工作。
在去医馆的途中,何维同像往常那般在面摊吃了一顿早餐。
吃完早餐,时间便也就临近九点,他慢慢悠悠的向医馆走去。
当他来到道宁医馆前,却是惊呆了,医馆病患不在,极其萧瑟,进了门更是看到了挂的到处都是白巾,一副刚死人的模样。
何维同走过大堂继续往里走,来到了后院,看到了摆放在后院中央的棺材,棺材前有一黑白照,照片里的正是崔道宁。
何维同看着四周随风而动的白巾,心情有些复杂,到了这时他哪里还不清楚,原剧里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崔道宁知晓了自己的老婆与弟弟偷情,他一口气没顺过来,再加上长期服用自己弟弟的慢性毒药,所以猝死了。
何维同来到了棺材边,看着穿着一身马褂安详的躺在棺材里的崔道宁,何维同心中有些复杂。
何维同得崔道宁照顾,一天给他一个大洋,这与其说是招工,还不如说是送钱,哪里的助手工资能有这般高的。
何维同受了他的恩惠,本也准备护他一条性命,改变他的结局。
但自从来了这里,他每天都在为修行奔走,忘了这件事情,导致他根本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也没想到来的这么快,那两人会在昨日休息的时候下手。
何维同环顾四周,空空荡荡的院落,崔道宁生前救死扶伤,死后却落得个凄凉,真是好人无好报。
何维同大概是猜到了崔道融两人的去处。
原剧中,崔道融毒死亲哥哥后,不但没有丝毫的悔过,还立马带着自己的嫂嫂去游西湖寻欢作乐,更关键的是那女人也跟着去了。
何维同本来的好心情,因为崔道宁的死,一扫而空,心中只剩下烦闷,五味杂陈。
何维同看着棺材里的崔道宁,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久,何维同才慢慢来到了棺材头,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香,拿着用桌上的烛火点燃,对着黑白照片躬腰拜了拜,然后插在香炉里,之后便转身离去。
何维同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他做出了决定,那就是如同原剧里的那般,杀掉崔道融和玉珍为崔道宁报仇。
虽然这么些天,崔道宁没教他什么实用的医术,但何维同终究叫了他几天师傅,而且得了他的恩惠,如此报仇便有理有据了。
这个时代,像崔道宁这种情况,若想让政府主持正义,怕是比登天还难。
毕竟这崔道融是猝死,再加上弟弟玉老婆狼狈为奸,若是再使些钱,怕是会草草了事,连案都不会立。
所以若是想给崔道宁报仇,就只能靠他这个唯一知道实情,但是又与崔道融没瓜葛的人了。
何维同虽然从来没杀过人,但是这个世道逼他杀人,而且以他如今这种情况,以后迟早会杀。
崔道融与玉珍的行为,就算是放到后世,怕是免不了也是一个死刑,所以他就更没有心理障碍了。
因为他要杀的是应该杀的人。
………………
何维同出了医馆的大门便直接朝着西湖而去。
早上的西湖人不多,而且如今这个时代,能自由自在的游玩西湖的人,绝对也不多,大多数人都在为生活而奔波,哪里又有那个闲情一大早就来游玩西湖。
何维同站在拱桥上,看着远处的湖面。
三三两两的船只在湖上划动,大多数都是打鱼的渔夫,只有在他的东北方向有一座游玩的船只,那游船所处的地方非常偏僻,一般不会有人去。
那游船几乎没有动,就那么飘在原地,何维同聚精会神的看过去。
何维同本来视力就好,如今又经过猿击术的强化,所以就看到的就更远了一些。
何维同运转体内的功夫,全身心的放在了那艘游船之上,逐渐的,事物好似在他眼中放大,他的视力跨越数百米的距离来到了那艘床上,虽然依旧不是很清楚,但他确定那船上的两人就是崔道融与玉珍。
知道了他们在哪儿,这就好办了。
他准备效仿原剧中何安下的手法,在湖心把船凿沉,以如今这个时代的办案效率来看,绝对查不到他这么一个工人身上。
何维同收回心神,如同没事人一般在西湖游玩。
他顺着湖边的路一直走,走了一圈又一圈,浑身长满了杂草的雷峰塔都路过好几次,最后在差不多中午时分,他才在一个没人的地方下水,然后慢慢的向着湖心的那座游船而去。
因为需要绝对的安静,所以他游的很慢,头也压得很低,大多数得时候都是在水下,只有在实在忍不住得时候才会冒出头呼吸,因为有功夫在身,所以数百米得距离,他只换了一次气,就来到了游船边。
何维同抓住船延,轻声得移动角度,看船内的情况,他必须确保船里的人是崔道融和玉珍。
船的窗户大多都有帘子,所以何维同转换了好几个角度,才看到里面的两人,在确保里面的人是他们之后,何维同来到了船头缓缓爬上了船。
因为两人在里面行苟且之事,所以拉上的帘子,这反到成全了何维同。
何维同爬的很小心,所以尽管离水的时候衣物滴答滴答的流下了不少的水,但是没有暴露。
何维同站在船头,看着里面的两人。
他在想到底是如原剧那般凿空船只,还算直接进去打死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