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重楼这一刻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本来想恶心一下林玉竹,制造一点舆论出来。
也没想过把事情闹大,哪知道找来的这些人一个个都不靠谱。
结果他还是大意了。
他忘记了人都是有贪心的。
贪婪会让人欲.望膨胀,忘记自己的身份,贪婪会坏事!
肯定不能让这十几个人一直住在夜府。
眼看着年关将近,这些人不处理好,只怕这个年过不安稳。
夜老爷冷眼盯着在场的十几人,沉声道:“说吧,你们需要多少银子才离开?”
带头的老人笑了起来:“夜老爷不愧是生意人,早点提出赔偿银子多好,我们也不会闹出那么多不愉快了,我也不狮子大开口,按照人头算,一人十两银子,我们一共十六人你拿一百六十两银子就行,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
“你们还想要一百六十两银子,简直狮子大开口。”夜重楼气呼呼地说着。
一百多两银子放在以前的夜家,压根就不算什么。
但今天的夜家不是以往的夜家,如今的夜家生意差不说,亏损了很多银子,就连夜家最根本的药草生意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仓库里之前囤积的药草卖不出去,卖不出去就换不回银子。
以前他身上随时都会揣上几百一千两银子,现在身上就一些碎银。
可想而知,夜家现在日子过得难过。
老人也不生气,反而淡淡一笑道:“我们也没有强迫你给我们这么多银子,你们可以不给,那我们就留下过年好了。”
他就笃定夜家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夜家做的这些都是见不得人的事。
他们在大牢里面关押吃的苦也不能白吃。
挨的板子也不能白挨了。
夜老爷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给!重楼去账房支一百六十两银子出来给他们。”
夜重楼只能不甘心地转身离开。
再次回来,夜重楼把一百六十两银子直接给了老人。
拿到银子的老人也不纠缠,带着人就直接离开了夜家。
夜老爷的脸色差得很,怒气十足地盯着夜重楼道:“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夜重楼脸上挂不住,同时也很后悔。
“爹想骂就骂吧,这一次是孩儿的错。”他就不应该主动招惹林玉竹。
夜老爷长叹一声:“大皇子有没有再找过你?”
一听到大皇子的名字,夜重楼怒意一下就涌了上来:“没有,他现在恨不得和我们撇清关系,当初我们就不该相信他,爹,你和贤妃娘娘有交情,此事……”
他很清楚,大皇子依靠的是贤妃。
外面的人都知道夜家没了靠山,以前被他们欺压过的商户,现在都想抱着夜家咬一口。
夜老爷想到贤妃,最终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事到如今也是我们咎由自取,贤妃那边还是不要联系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把不赚钱亏本的生意都缩减,该关门的关门,这一次我们彻彻底底的得罪了八皇子,八皇子的手段你是清楚的,他绝对不会手软。”
夜老爷看事情很透彻,很明白现在他谁也招惹不起。
夜重楼想起了以前,那时候林玉竹还没有和南宫云齐相认,那时候他们还算朋友,还能在一起吃饭。
若那时候不选择贤妃,不选择大皇子,多和林玉竹接触,或许他们家也会像齐修家那样,找到了好的靠山,生意顺风顺水吧!
可惜,这世间没有后悔药卖。
“咎由自取啊!”夜重楼后悔地说了一句,最终踉跄离开了屋子。
拿到银子的一行人并没有离开安阳城,十几人出现在了一处小酒馆。
老人是这些人的领头人,拿到了银子的老人并没有放松,而是和众人商量道:“银子我们一人留下二两就好,剩下的都捐给女子慈善会吧。”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站出来反对。
但也有人赞同老人的决定。
老人把银子和银票放在了桌上道:“你们想得太简单了,八皇子是任由我们去夜家闹,但这些银子说到底也是不义之财,我们一人拿二两银子还说得过去,但如果把所有银子都带走了,你们就不怕八皇子事后算账?”
他可不敢得罪八皇子了。
不仅不能得罪八皇子,驸马和李将军都得罪不起。
他现在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玉竹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纷纷扰扰。
年关了,府上也开始热闹了,房檐下开始挂上红灯笼,到处一片喜气洋洋。
千寻也有了自己的小金库,把得到的喜钱换成了整钱存了起来。
林玉竹特意让人给千寻做了一个木制的存钱盒。
千寻整天都抱着木盒子不撒手。
书院那边已经放假,安安和平平也在府上。
三个孩子在一起吵是吵了一点,但看着三个孩子在一起玩耍,林玉竹也特别安心。
现在她已经可以肯定怀着的是双生子。
但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就得生下来再看了。
怀孕是辛苦的,她现在都不敢照镜子,因为不照镜子就能猜到现在是什么样子。
身体臃肿是一回事,她感觉头发一把一把地掉,每一次丫鬟帮着洗头的时候,她都能看到水里漂浮的头发。
关键最近记忆还变差了,经常忘记事情。
已经有了一胎经验的她,还是感觉遭不住。
李垣静提着食盒进了屋子。
先把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