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中刮起的这一股义诊风让小部分人得了实惠。
义诊第一天午后,钱大派人打探到了林玉竹和齐修不仅没有暗中加价,反而特别用心的为大家考虑,开的药草也都是极其便宜的普通药草,这让他心中特别不舒服。
立刻叫来了熊掌柜商议该怎么对付林玉竹。
熊掌柜也听说了林玉竹和齐修的事,正心中气愤呢:“济世堂和林氏女医馆这样做明显是在打我们脸,他们还真舍得啊,说义诊还真的不赚钱,明晃晃的银子就这样扔水里了。”
对外说是义诊,但大家也是要吃饭的啊,在他眼里齐修和林玉竹这样做就是其心可诛,坏了大家定的规矩。
而且府城除了济世堂外,别的医馆都一直在遵守这个规矩,对外统一口径,背地里大家都暗中加价,反正他们不说百姓又看不出来。
钱大心中也气,被熊掌柜一说更气愤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齐修和林玉竹两个铁了心要和我们对着干,这事不好好说道说道我们肯定落不到一点好。”
他不是傻子,来治病的人也不是傻子,一定会有人主动站出来说破其中猫腻。
到时候他们不仅仅赚不到口碑,名声还会弄臭,以后他们这些医馆药铺还如何在府城立足。
熊掌柜心里也气,道:“今天中午已经有病人嫌弃我家医馆药贵了,说什么平日里也没见到抓药花这么多钱,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安抚了下去。”
“那你说该怎么办?”钱大紧皱有点不知该如何办,造谣也得有一点捕风捉影的证据才行,不然随便说说也不会有人相信,关键在于,林玉竹没有把柄让他们抓。
熊掌柜心生一计:“咱们之前说了暗中传播谣言,别的地方抓不住林玉竹的错来,她们把药方都给了病人,去哪里抓药也不管,一副药抓下来还特别便宜,这些上面我们都不能做文章,但不代表没办法啊,她一个寡妇本就应该避嫌,和一个年轻体壮的男子整天混在一起……”
钱大一听就明白了,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道:“你不说我还没想起这一茬,听说林玉竹的相公死去才一年多,这三年的孝期都没过呢,明显不检点啊。”
熊掌柜嘿嘿一笑,意味深长道:“只要让大家觉得林玉竹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那事情就好办了。”
先坏了林玉竹的名声,再一步步摧毁林氏女医馆,一切顺理成章。
钱大冷笑了一声后道:“此事我不方便出面,你在暗中安排就好,老爷已经叮嘱过两次不许我对她下手,我也不好明着忤逆老爷的意思,还是你出面比较稳妥,就算老爷怪罪下来我也有说辞。”
熊掌柜心里不喜钱大这样的行为,但面子上还得奉承着。
没办法,他家医馆必须仰仗钱大的帮助,不然日子难熬。
熊掌柜从同心堂离开就开始安排人暗中传播林玉竹不守妇道的言论,说得有板有眼的,就跟亲眼见过一般。
林玉竹正在帮人瞧病呢,突然一位中年妇人从人群中挤上来焦急道:“林大夫外面有人造谣败坏你名声。”
还在排队的人听到这话一个个都惊讶了,相反最淡定的是林玉竹。
林玉竹瞧着眼前这位脸上长了很多麻子的妇人,觉得眼熟道:“你之前是不是在我这里治过病?”
麻子婶连连点头,焦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认识造谣的那人,是回春堂的熊老板熊大才。”
林玉竹对回春堂的熊大才记忆犹新得很,虽然都姓熊,但比起县城济世堂的熊掌柜,这位熊老板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之前让自己儿子熊天赐打安安和平平也是他。
“他都传我什么谣言了?”林玉竹很平静的问道。
麻子婶很生气道:“那些人走街串巷传你和齐大夫的谣言,林大夫你放心我绝对不信那些人说的,他们就是恨你们耽误了他们赚钱,你是不知道他们这一次打着义诊的幌子,背地里有多黑心。”
跟着麻子婶来的还有住在城西的一些妇人,其中就有在林玉竹这里治过病的竹枝。
竹枝回去熬药喝了一碗,虽然没有马上见效那么夸张,但浑身上下的确舒坦很多了,更相信林玉竹的医术。
正好听到麻子婶她们要来声讨熊大才,立刻就跟着来了。
竹枝也道:“那散播谣言的人我们都看到了,就是回春堂熊大才的药童,林大夫此事你可不能大意啊,他们在府城里到处散播你和齐大夫的谣言,简直太过分了。”
她们肯定不信林玉竹和齐修之间有什么关系,两人坦坦荡荡的,都是过来人,一看眼神就知道两人清白。
但她们担心的是一些不了解两人的人相信这些谣言啊!
齐修这时候也放下手中的病人,上前道:“林大夫此事关乎你的名节,不行咱们就报官吧。”
败坏他名声没事,他是男子不是很在意这些。
但林玉竹不一样,林玉竹是女子,更重要他和林玉竹之间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被熊大才和钱大他们在背后恶意中伤,这种事情不能忍!
还在排队等着治病的这些人也不干了,一个个都让林玉竹报官。
麻子婶很愤怒道:“你们不知道他们有多黑心,有件事我说了林大夫你别生气啊!”她想起之前不信任林玉竹的事,多少有点内疚。
林玉竹善意一笑道:“没事,你说什么我都不生气。”
麻子婶这才难为情道:“先前我来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