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步度根的酋长大旗慢慢接近,鞠义握紧长刀,兴奋道:
“徐兄,鲜卑贼首冲过来了!”
徐荣眼中精芒隐现,沉声道:
“来得好!
将盾阵散开,放贼首入阵!”
步度根这个大酋长的位子也不是白来的。
在鲜卑的数次大战之中,步度根都是身先士卒,率领麾下的部众灭掉了很多其他的部落,才有如今的声势。
单论武力,步度根犹在素利之上。
他手中的弯刀泛着闪亮的银光,是一柄被大祭司阿格尔加持过的神兵利器。
楚军坚固的战甲就如纸糊的一般,被步度根轻易斩破。
他与身后的鲜卑骑士们就如一支锋矢,突入楚军阵中。
步度根挥刀斩杀一名楚军士卒,畅快的大笑道:
“楚军也不过如此!
在本大爷的猛攻下,马上就溃不成军了。
轲比能真是个胆小的鼠辈,如果他派兵助我,今日非全歼这些楚军不可!”
步度根逐渐深入,部将蒙山感觉有些不对,对步度根道:
“大酋长,咱们身后的骑士们好像有些跟不上了。
这感觉…”
蒙山的话引起了步度根的警觉,他不由得回头望去。
这一眼下去,步度根不由得亡魂大冒!
只见跟随在他身后的鲜卑骑兵们逐渐被楚军拦截在外。
手持高大铁盾的士卒向自己围拢过来,还有一些手持钢矛的敌军,望向自己的眼神明显不怀好意。
“不好!
中计了!
被包围了!”
步度根也不往前冲了,当机立断的下令道:
“快撤!
突出楚军的包围!”
徐荣看着慌张的步度根,冷笑道:
“来了还想走?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众将听令,剿杀贼首!”
鞠义也将手一挥,大喝道:
“放箭!”
一时间,军阵之中弓弩齐发,箭矢漫天。
护卫在步度根身前的鲜卑勇士们大多中箭而死。
连步度根倚重的部将蒙山都身中数箭,伤得不轻。
越来越多的楚军围拢过来,望着楚军高大的铁盾,步度根绝望道:
“难道上天要让我步度根亡于此地?
天神,你真的抛弃你最忠诚的子民了吗?!”
步度根十分后悔冲杀进来。
早知如此,他就听轲比能的命令撤退了。
即便是丢脸也无所谓。
与轲比能的意气之争,如何比得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鞠义身先士卒,凶悍的大喝道:
“大楚的将士们,杀敌建功就在此时!
随本将先登破敌,斩将夺旗!”
“杀!”、“杀!!”
在楚军的包围中,战马根本跑不开。
先登死士手持长矛随鞠义冲锋,前排的鲜卑骑兵惊慌失措,不断被锋利的长矛收割。
战马的马腿被砍,发出‘唏律律’的悲鸣,马上的骑兵也随之跌落在地。
步度根身破黑色的战甲,战甲外面裹着一层白色兽皮,背上大红披风威风凛凛。
看他这打扮,鞠义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鲜卑人。
只要能把他弄死,功劳便手到擒来。
他率领先登死士不断接近步度根,在距离步度根不到十步的时候,鞠义狞笑道:
“鲜卑贼将,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步度根身处绝境,心中也生出一股与敌将搏命的狠意。
让他投降根本不可能,就算身死,步度根也不能堕了鲜卑勇士的威名。
“谁胜谁负打过才知道。
你这卑微懦弱的两脚羊,还是你去死吧!”
步度根一勒战马,手中弯刀向鞠义力劈而下。
鞠义名没有骑乘战马,他身形一矮,持刀将步度根的马腿斩断了。
战马的两根前蹄被鞠义斩下,步度根心疼的简直要发狂。
他这匹战马,可是在草原上千万匹战马之中选出来的马王啊!
战马通体纯黑,没有一丝杂毛,能日行千里。
被步度根命名为‘黑神’。
各部的大酋长们,都对步度根拥有这匹神骏的战马十分羡慕。
当年乌桓大头领楼班,曾经提出要用五百名年轻貌美的汉家女子换这匹战马,步度根都没舍得换。
没想到今日战马竟然伤在了鞠义手中!
从战马上跌落在地,步度根一个翻滚站起身来,发狠的看着鞠义道:
“你这可恨的汉人!
我要你死!
不将你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要用雁门满城的人命为我爱驹陪葬!”
鞠义大笑道:
“狠话谁不会说?
你们这些入寇中原的胡虏,都会葬身于我大楚!
一个都别想活着逃回草原!”
银色弯刀与鞠义的精钢长刀猛烈的撞击在一起。
两人都有必杀对方的理由,战斗起来极为激烈。
在楚军的包围下,步度根身边的鲜卑士卒越来越少,被团灭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徐荣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时候,突然发现一支身披银色铠甲的鲜卑骑兵冲入了阵中。
这支骑兵约有三千之众,看上去跟步度根麾下的骑兵完全不同。
他们的战力也很惊人,为首的年轻将军身上散发出白色的劲气,竟是一名绝世境的武者!
这支银甲骑兵正是拓跋力微麾下的王牌精锐,银月将骑。
这些骑士每一个都有十夫长的实力,又装备上了昂贵的银色战甲,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