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本将什么时候在青楼辱妹杀妻了?
吾妻乃是大家闺秀,和青楼有什么关系?”
吴懿被马忠气得脸色发白,对着城墙下面大喊道。
马忠却不为所动,摇头晃脑的说道:
“汝这话骗得了旁人,却骗不了我。
今天我就得在两军将士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
话说吴懿在青楼的时候,与一名人尽可夫的娼妓结为了夫妇...”
马忠信口胡诌,充分发挥了他的想象力,编了一出吴懿谋杀妻子,并且把妹妹吴苋送给家奴仆役侮辱的故事。
这个故事情节跌宕起伏,简直让听者揪心,闻者落泪,双方将士都屏息凝神的听着。
这年头没有什么门户网站,短视频更是没有,大家虽有八卦之心,平时却得不到能满足自己八卦yù_wàng的谈资。
尤其是吴懿麾下的东州兵,听的更是津津有味。
吴懿的脸色由白色变为铁青,他身形一顿,有站立不住。
吴懿很不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马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他气得直哆嗦,将腰间佩剑拔出,恨声说道:
“全军随我出击敌军!
不斩此獠,我吴懿誓不为人!”
冷苞、杨怀、高沛等人十分理解吴懿的心情,马上点起兵马,随吴懿出征。
此战吴懿留大将冷苞引兵两万守城,剩下七万余东州兵尽数被他带到了关下。
敌军不是喜欢挑衅吗,那本将就给你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吴懿这次下关拿的不是佩剑,而是破阵杀敌用的长枪。
这明显是要赤膊上阵与马忠拼命了。
“姓马的,本将下来了!
你有本事就别跑!”
吴懿牙关紧咬,看马忠就像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一样。
马忠见自己再次成功将吴懿诱了下来,心中暗喜,嘴上却不屑的说道:
“刚刚叫你下来你不来。
现在吾已经没有兴趣斩杀你这无名鼠辈了。
速速退回去吧,今日饶你不死!
到明天本将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马忠说话简直不把人噎死不罢休。
吴懿心道我都下来跟你拼命了,你想善了根本不可能!
他挥着长枪对麾下的将士们下令道:
“全军出击,捉拿这个姓马的贼子,死活不论!
得马忠首级者,赏千金,官升sān_jí!”
能看得出吴懿对马忠恨之入骨,为了抓住他开始对麾下将士许以重诺。
马忠一惊,心中暗暗叹道:
“卧槽!
本将的脑袋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
鞠义将军也没有这个待遇吧!
不行,得赶紧开溜。
反正老子是成功把吴懿忽悠下来了,大功已经到手。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东州兵呐喊着冲杀上来,马忠毫不犹豫的跑路。
鞠义对敌军的反应早有准备,对先登营将士下令道:
“先登营听令!
放三轮弩箭,阻拦敌军前进的路线,随后向东撤退!”
几轮弩箭下来,东州兵最前面的部队损失惨重,冲杀的速度慢了下来。
鞠义带着先登死士徐徐后撤。
吴懿此时已经气红了眼,怎么会眼睁睁看着马忠从自己的眼前溜走?
他怒吼道:
“给我追!
敌军的弩箭已经用完,近距离战斗必然不是我军的对手!”
杨怀胆子比较小,皱着眉头对吴懿说道:
“将军,深夜出兵容易中了敌军的埋伏。
咱们还是别追了吧?”
吴懿哪还能听得进去杨怀的建议,他对杨怀怒喝道:
“我军气势如虹,纵有埋伏又有何惧?
给我追,今夜不击破贼军,我吴懿誓不罢休!”
杨怀无奈,只能和高沛辅助吴懿追杀敌军。
希望赶紧宰了那个姓马的,能让吴将军一雪心头之恨。
东州兵追击了差不多十里左右,前方陷阵营将士突然站在一片树林前不动了。
吴懿大喜过望,对麾下将士们说道:
“敌军手中的弩箭甚是沉重,已经跑不动了!
将士们,杀敌建功就在今日,冲啊!!”
东州兵本来不恨马忠,听马忠说一说吴懿的趣事他们还觉得挺有意思。
可是大半夜的不让他们睡觉,反倒长途跋涉的追击先登营,这件事就让东州兵很不满了。
东州兵的将士们越追越气,现在只想将陷阵营一网打尽。
因此吴懿一声令下,东州兵的士气倒也被激励起来了。
鞠义对于追上来的东州兵丝毫不惧。
他将大刀扔在一旁,从亲卫手中接过一把精钢长矛,对身边的将士们说道:
“敌军追了咱们半天,还真以为咱们怕了他了!
弟兄们,贼军已经进入我军的埋伏,给老子狠狠的打!
让他们见识见识吾先登营真正的威力!
起矛!立盾!”
随着鞠义一声令下,先登营前排的将士竖起了厚厚的铁盾,后牌的将士把手中的精钢长矛从铁盾的缝隙中伸出,配合得极为默契。
铁盾如山,长矛泛着阴冷的幽光,在深夜中尤为渗人。
这等阵型,敌军若真的冲杀上来,必然损失惨重。
吴懿也知道战损难免,只能高声对麾下的东州兵鼓励道:
“我军人数十倍于敌,他们的军阵并不可怕,给我冲溃敌军!”
就在东州兵马上就要冲到先登营面前的时候,突然有铺天盖地的箭雨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