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再有出使袁术的活儿,谁爱来谁来吧,我他妈是说什么都不来了!
与杨修凄惨的状态想比,远在成都的郭图就惬意多了。
他以袁术的名义为刘焉送上一份厚礼之后,刘焉马上将郭图奉为上宾,每日设宴相请。
由于袁术带来的蝴蝶效应,刘焉的境遇跟前世有着很大的不同。
他的长子刘范和次子刘诞并没有在长安朝廷任职。
刘焉自己的身体也非常好,如果不出意外,刘璋这辈子是没有掌控西川的机会了。
成都城西,张松府邸。
一个身材瘦小,穿着褐色锦衣,生得鼻僵齿露,獐头鼠目的文士正与友人在书房品茶。
这名文士正是府邸的主人张松。
坐在他对面的文士面白无须,相貌清秀。
此人身着灰色长衫,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锦袍,正是蜀中的奇才法正。
两人容貌差距如此之大,还能成为好友,不得不说是一件奇事。
张松饮了一口茶,对法正说道:
“近日袁术遣使臣郭图来蜀中,刘益州待之甚厚。
不知孝直以为袁术所图为何?”
法正放下茶杯,对张松笑道:
“还能有什么原因?
当然是袁术觊觎吾天府之国,想要将西川纳入治下。
派郭图前来,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
张松对法正轻叹道:
“孝直所言极是。
只是郭图一介文人,并不知兵,又如何能打探出蜀中虚实?”
法正眼中闪烁着洞察世事的光芒,笃定的对张松说道:
“郭图此来,必然会招揽蜀中贤良投效袁术。
有了西川的人才相助,再图西川定然事半功倍。
永年兄,若是吾所料不差,你也早有投效神威侯之心了吧?”
张松闻言一惊,连忙压低声音对法正说道:
“孝直,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法正轻笑道:
“永年兄怕什么?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刘焉自入蜀后,横征暴敛,任人唯亲。
还私造乘舆,截断交通,割据自立之心昭然若揭。
不瞒兄长,吾观那刘焉并非乱世雄主,也有心投效神威侯久矣。”
在法正看来,刘焉想当皇帝并没有什么错。
天下诸侯皆是野心勃勃之辈,哪个不觊觎那高高在上的至尊之位?
他错就错在没有实力,而且还没有自知之明。
刘焉没有开疆拓土的本事,守着益州这么一个闭塞的地方就想称帝,那不是开玩笑吗?
张松听法正也有心投效袁术,紧张的情绪终于缓解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法正问道:
“既然如此,咱们现在可需要做点什么?”
法正悠闲的喝着茶,语气轻松的说道:
“什么都不用做,那郭图自然会找上门来。”
张松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郭图乃是袁术使臣,焉能前来拜访吾等名不见经传之人?”
法正自信的对张松回应道:
“袁术麾下能人异士无数,自能辨别孰为蜀中英才。
他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值得你我二人投效了。”
仿佛为了印证法正所言,张松府中的管事匆匆的走进了书房。
“老爷!
外面有一位自称郭图的先生求见。”
法正笑道:
“我刚刚说什么来着,这郭图来得还挺快。”
张松对管家吩咐道:
“快请郭先生进来,可别怠慢了贵客!”
不一会儿,郭图在管家的指引下走进了张松的书房。
郭图本来是要拜访张松的,不料书房中竟然有两位先生。
这两人容貌相差甚远,也不知哪个是张松。
郭图略微一愣,旋即对二人施礼道:
“颍川郭图见过二位先生。
敢问哪位是张永年张先生?”
张松见郭图的容貌也如自己一般獐头鼠目,心中不禁对他产生了一种亲切感。
他对郭图还礼道:
“在下张松,这位是我的挚交好友法正。
郭先生能来寒舍做客,实在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郭图心道我来之前主公还说张松脾气不太好,现在看来还是挺好相处的嘛。
他紧接着又对法正拱手道:
“原来这位就是孝直先生,图失敬了。
吾主常言张永年、法孝直乃是蜀中不世出的大才。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松被郭图拍了一通马屁,心中十分受用。
他友好的对郭图说道:
“郭先生太过客气了,还请入座喝些茶水润润喉咙吧。”
“如此郭某便却之不恭了。”
郭图坦然入座,与张松和法正二人谈古论今。
现在的郭图可不是发动技能负面效果时候的蠢货。
随着袁术的智力值超过90点,郭图完全能展现出身为顶级谋士应有的实力。
三人相谈甚欢,郭图虽然言语之中对法正和张松极为推崇,却没有半点招揽之意,让张松有些焦急。
张松有些按耐不住,对郭图问道:
“敢问神威侯为何要派郭先生来蜀中?”
郭图微笑着答道:
“我主早年与刘益州有旧。
当年刘益州谏言先帝废史立牧,算起来跟我主也算是同一批的大汉州牧。
图这次来正是奉我家主公之命,为刘益州送上一些礼物,一叙两人之间的情谊。”
张松略有些失望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