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哲离开方泽的庭院后,走在回皇宫的路上,一旁的一名护卫头领出声道:“殿下,那方泽太放肆了!殿下礼贤下士来招揽他,他竟然如此无礼,一点面子都不给殿下!要不要属下去给他点教训?”
皇甫哲负手而行,语气平淡,仿佛方泽的无礼,丝毫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影响。
“面子别人给,脸就自己丢。你记住,你要求人,就把自己的姿态放的比对方低,否则就别去求人家,要求人只能证明你自己能力还不够。“
“不过人家本来就没这个打算,你也就不要热脸继续贴人家冷屁股,自讨没趣了,学学余晗,他比你们可看的通透多了。”
护卫心想,这余前辈一句话没说,怎么就看的通透了,皇甫哲却仿佛看穿这护卫的心思,接着道:“方向错了,停下来便是进步,不会说话,不说话便是醒目。回宫吧,这方泽只是不愿意打理牡丹而已,并没有什么错,不过不能为我所用,倒也真是可惜了……”
……
另一边,方泽院中的正厅内,方泽端着茶轻轻抿着,一旁的李诗大声道:“小弟,那三皇子长得好俊呐!你怎么把人家气走了?”
方泽放下茶杯,苦笑道:“二姐,他是自己走的,你怪我干嘛?”
苏榕开口插话道:“小弟,你与三皇子在屋内聊了些什么?”
“就在聊山聊水啊,他建议我在院中种牡丹,我嫌难打理就没答应,结果他就走了。对了,他拿来那些东西都拿走了吧?”
“那银子和夜明珠都被那余晗下令搬走了。”
“嗯,这三皇子是个极为聪明的人,聪明人的手下就是会办事。”
“你既然说他是个聪明人,那为何他这次招揽你,你却不答应?不答应就算了,还这么无礼,得罪一名皇子真的好吗?”
方泽闻言,略微吃惊的看着苏榕,然后道:“不是吧,大姐,这皇甫哲有那么好看吗?好看到连你都帮他说话了。”
苏榕佯怒的打了方泽一下,道:“你敢取笑大姐!我是说正经的,你为何不答应这三皇子的招揽?”
方泽收起笑意,沉默良久,道:“这三皇子心机太深,不过要当帝皇,心机深并不是坏事,只是,我有着绝对不辅佐他的理由,这皇甫哲,不直!不真!不仁!”
……
到了晚上,李诗下厨给方泽他们做了一顿大餐,四人在正厅中吃的不亦乐乎。
“二姐,你这厨艺真是没话说,虽然食材没有山中的好,但是味道还是没的说呀。”方泽拍了拍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满足的道。
而李诗却面无表情的道:“别以为夸我就不用洗碗,今晚你洗,明晚小五洗,依次类推,吕杉回来也一样。”
方泽嘿嘿笑道:“二姐,村长从小就告诉我们做事要有头有尾,自己做的菜是不是也得自己洗碗?”
李诗一屁股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唉,本来是一代女侠的我,现在却在这里给你们当厨师和丫鬟,让你们洗个碗你们还不愿意……”
方泽见状,连忙说道:“洗洗洗,二姐,我洗,马上就洗。”
“现在知道洗了!早干嘛去了!以后不想洗碗的,爱洗不洗!不洗以后自己出去吃!”李诗突然大声吼道,然后就大步走了出去。
方泽无奈的看向了石小五,石小五站起来道:“别看我,今天你洗,明天才到我,我先回去休息了。”说完便走出了正厅。
方泽又转过头,看向苏榕,道:“大姐……”
“别喊我,今天搬家有点累,吃的也有点多,我去把大门关上,准备睡觉了……”
“大姐……”
苏榕回过头,有点不耐烦的道:“小弟,只是洗个碗而已……”
“不是,大姐,不要关门。”
苏榕看到方泽一脸正色,便点头道:“好,不过,为什么啊?”
方泽嘴角一扬,道:“因为,接下这几天会有贵客登门。”
……
方泽搬进来这个院子,不知不觉就过了三天,三天时间,方泽四人哪也没去,就待在院中,也有一些人登门拜访,但送的礼都让方泽给退回去了,这一天,李诗与石小五正在院中对招练功,方泽坐在一旁看着,苏榕在屋内炼药,突然,大门口一个声音传来。
“你们好,请问,这里是方泽方公子的府上吗?”
方泽偏头看去,只见一位中年妇人和一位少年站在门口,妇女身穿深兰色织绵的长裙,长发曳地,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有一种大户人家的夫人的感觉,而那名少年看起来比方泽还要小四五岁,身穿一身紫色长袍,低着头,偶尔抬头看看院中,眼神有些躲闪,似乎有点害怕。
方泽立马起身,正色道:“我就是方泽,不知二位是?”
那名中年妇人出声道:“我是萧柔静,这是犬子。”
方泽听到萧柔静的名字,瞳孔皱缩!大吃一惊!如脱兔一般闪身到了那妇人身边,单膝下跪,道:“草民方泽,参见静妃娘娘,七皇子。”
院中练武的李诗和石小五都停了下来,苏榕也从屋中走出,三人一同走到方泽身边跪下行礼。
来人正是当今安阳国皇妃静妃以及七皇子皇甫玉。
“你们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方泽四人起身后,不由都是一阵心酸,堂堂皇妃和皇子,穿的像一个普通大户人家的夫人和少爷,跟其他皇妃与皇子明显差了不少,但静妃举手投足间那种温文尔雅的气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