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召已经到了,雨伞放在座位的旁边。
商请冬与他隔着一个座位。
“我不喜欢你。”商请冬说。
景召回:“我也不喜欢你。”
商请冬不在意景召说什么,就自己说自己的:“但我姐很喜欢你。”他看着景召,语气变得更加强硬,“你不能喜欢别人,哪怕我姐不喜欢你了,你也不能喜欢别人,你再喜欢别人,就拉低了我姐的档次。”他想到了商宝蓝,看景召就更不顺眼了,“就算是我姐不要你,别人也不能要。”
景召挺真诚地建议了一句:“找个医生看看吧。”
商请冬瞪他。
商领领过来了。
商请冬眼神立马变乖:“姐。”
商领领坐到景召和商请冬中间隔的那个位子上,她问景召:“工作忙完了?”
“嗯。”
方路深招手,叫景召过去。
商领领说:“我在这儿等你。”
景召把伞给她拿着,去了审讯室。
商请冬待在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他一个医生,忙得很。
商领领说:“你先回去吧。”
“我陪你等景召。”
“我和景召已经结婚了,你可以不叫我姐,但如果你叫我姐,景召就是你姐夫。”
商请冬脑袋耷拉:“哦。”
审讯室。
开始之前,方路深让老张回避一下。
“我先问你两个问题,你可以不答,但不要撒谎。”
景召问:“我不答你就不追问?”
“不追问。”
“问吧。”
两人多年好友,这点默契还是有。
达成了共识,方路深开始问了:“岑永青是不是你放出去的鱼饵?”
“嗯。”
这个回答在方路深的意料之中。
第二个问题,方路深问:“何婉林绑架案、岑永青的死、商宝蓝的死,你有没有参与?商领领有没有参与?”
“没有。”
虽然猜到了,但方路深还是松了一口气,他需要景召的这颗定心丸。
他相信景召,只要景召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不仅景召没有,商领领也没有。
“老张,进来吧。”
老张进来,关上门。
方路深翘着腿,坐姿很随意:“我们开始吧。”他先例行公事地问一下,“前天晚上九点到十点你在哪里?有不在场证明吗?”
“在工作室,我的助理也在。”
“前天上午九点十三分,商宝蓝跟你通过电话,你们说了什么?”
前天上午九点十三分,那是商宝蓝保释后刚出警局的时间点,她第一个找的就是景召。
“她约我见面,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
“见了吗?”
“我拒绝了。”
是景召的风格,异性的单独邀约,景召一般都不会搭理。以前同窗的时候,方路深没少见景召拒绝异性。
“但下午一点左右她来过我的工作室。”
“说那件很重要的事?”
“嗯。”
时间倒回前天下午,商宝蓝不请自来。
这让贺江很头疼。
“景老师。”贺江去敲暗房的门,“商宝蓝小姐来了。”
景老师上次说,别什么人都放进来。
但大白天的,工作室开着门,别人的脚长在别人脚上,自己就进来了,贺江也拦不住啊。
景召没开门:“我没空。”
很明显了,是逐客的意思。
贺江希望不请自来的客人能识趣点:“不好意思啊,景老师没空。”
但商宝蓝并不识趣。她倒也不上前打扰,就在工作室的大厅里等。
中途,贺江委婉地逐了几次客。
商宝蓝依旧不离开,等景召从暗房出来,她立马上前:“我们谈谈可以吗?我不会占用你很多时间。”
景召往接待台看了一眼。
贺江恨不得把头就地埋了,他能怎么办?他也不能把人扛出去啊,他是家里有女王的人,哪能扛别的女人,手还要不要了?
贺江埋着头,竖起耳朵。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我知道一个陆家的秘密,而且对你很重要。”商宝蓝看着景召,眼神很迫切,“我可以把秘密告诉你,作为条件,你能不能答应我三件事?”
她已经暴露了,陆家人可能不会放过她,她需要给自己再找一个靠山。不管是出于她的私心,还是出于景召和陆家的关系,这个人都非景召莫属。
景召问都没问是什么秘密,转身回暗房。
商宝蓝一时着急,抓住他的袖子:“一件,一件就好。”
景召侧了侧身,避开商宝蓝的手:“我对别人的秘密不感兴趣。”
他平时待人绅士,很少这么不近人情。
商宝蓝心里的不甘快要将她的理智湮灭,她喜欢的人,凭什么是商领领的。就算孤掷一注,她也要试试。
“事关你外公,你也不感兴趣吗?”她知道景召在华城的母亲就是被陆家赶出家门的那位二小姐。
“你就是用这个秘密让陆家帮你灭口的?”
商宝蓝两道秀眉轻蹙,泪眼盈盈婆娑:“你为什么会这么看我?你也觉得是我绑架了我妈妈吗?不管你信不信,岑永青的死和我无关。”
她哭得凄凄楚楚,梨花带雨。
景召眼神漠然,毫无波澜:“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
“我……”商宝蓝抬起头,很妩媚的一双眼,带着羞怯,“我想成为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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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