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泽见胡曼不说话,便沉声说道:“别乱吃药,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没事没事,不是我,是可心拉肚子了!”胡曼赶紧胡诌了一个理由。
黎成泽放心说道:“那你早点休息,毕竟,累了一整天了。”
语气不暧昧,词语却是暧昧的。
累?这么能不累,还不是因为他!
胡曼直接挂掉电话,不想再搭理他,她把药吃了,这才放心了一些。
黎成泽收了手机,回头,看着地上的一片血迹,惨烈地很,他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屋里没有什么可以查询到的迹象,侦查科用工具一一监测过之后,从凌乱的脚印里,找到凶手的鞋印,直接通向阳台。
应该是从阳台逃走的。
这个一居室的阳台朝北,又是楼头,从这里爬到楼下去,没有那么容易被发现。只要是有些功夫的人,都没有问题。像慕翌晨他们这种当过兵的,三十秒就下去了。
关键是那双带血的鞋子,那人并没有穿,只穿了袜子就逃走了。
楼下就是一片花圃,花圃中没有一点儿痕迹,他到底是怎么保证下去之后,绕开那么大一片花圃的呢?
黎成泽看着阳台上的护栏,若有所思。
他伸手在护栏上面拂过,动作极其轻缓,直到摸到拐角的栏杆处,手上沾上了黏腻的东西,他抬手,看到手上有些微微干涩的血迹。
黎成泽将身体越过阳台,往上看着,上面是也是一家普通民居。阳台上堆满了杂物。
黎成泽身体回来,说:“上楼看看。”
上楼之后,敲开了楼上的住宅,里面是一堆老夫妻,看到三个大男人,吓了一跳。
他们没有开门,问他们有什么事情。
“我们是警察,是来查案子的。”张老三把夹在腋下的警察帽子戴上,一本正经。
老夫妻问道:“什么案子?”
张老三刚想张嘴,黎成泽先说:“盗窃案。”
那个老太太瞪着眼睛说道:“抓到了么?”
张老三愕然,黎成泽却是看出了猫腻,他说:“还没有,现在就是来询问一下情况,你们是不是也丢东西了?”
老太太赶紧点头,她颤颤巍巍地过来,拿着脖子上挂的钥匙,把门开开,让这几个人进来。
黎成泽进了屋子之后,闻到一股药味,慕翌晨一惯的人来熟,他抽了抽鼻子,说道:“老人家,您还吃中药啊。”
老夫妻便跟慕翌晨聊了起来,“是啊,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西药总不治病,吃吃中药试一试。”
慕翌晨笑道:“我爷爷也吃中药呢,有时候中药也是挺管用的,但是得找对医生,医生好,号准了脉,这才对症下药,病才能好得快。”
慕翌晨跟老夫妻聊着天,甚至还说要给他们介绍中医。
很快取得老夫妻的信任,黎成泽提出到各个屋子去看看,他们欣然同意,让黎成泽自己尽管去看。
黎成泽到了阳台,随手扒了一下阳台上的杂物,就看到阳台栏杆外面多出去的檐上,有半个血的脚印。
黎成泽指给张老三看了看,张老三瞬间大惊,赶紧让检验科的人上来,进行取样。
老夫妻看到一群警察进屋,有些慌张,黎成泽给慕翌晨一个眼色,慕翌晨瞬间了然。
“爷爷,奶奶,家里丢了什么东西没?”
“丢的东西多了,老头子的衣服裤子,鞋,袜子,都丢。”
“肯定是你给我扔了!”
“我扔你东西干什么?”
“那谁会偷我的衣服裤子?都是破的!小偷也不偷!”
两个老人争吵着,做检验的人也已经采样完毕,全屋查过一边。
慕翌晨这才笑着说道:“您二位别急,指不定是放哪儿了,忘记了?这东西啊,找的时候,就算再手上,也找不到,不找的时候吧,他自己就出来了。您二位别因为这个动气!”
老两口这才停止了相互指着,互相白了一眼。
黎成泽给慕翌晨递了一个眼色,朝阳台努努嘴,慕翌晨问道:“老人家,您阳台上都放得什么啊?”
老太太说道:“都是一些旧东西,以前的东西,现在换新的了,旧的就放在这儿了。”
老头儿很不屑,他背着手踱步过来,很讽刺地说:“旧了就扔掉,女儿买的新的,这些都没用了,还留着!”
老太太急了眼,“怎么没用了?这撮箕这笤帚都是好好的,怎么就扔?我就用不惯那种新拖把,不沾水,拖着费劲。”
黎成泽见二老没有防备,便不着痕迹插了一句话:“这些东西就是这样放的么?没有好好收拾一下?”
老太太说道:“他总想扔我的东西,隔三差五给我扒得乱七八糟的,我还要重新收拾。”
老头儿气道:“谁动你的破烂儿!”
黎成泽心下了然。
慕翌晨又跟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甚至真的给了他们一个老中医的地址,这才离开。
张老三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慕老爷子还喝中药?他现在每天还要喝一斤酒吧!”
慕翌晨翻了个白眼,“他喝什么我哪知道?阿泽,查得怎么样?”
张老三拍拍两人肩膀,“回警局再说。”
回到警察局,检验结果出来,楼上老夫妻家里阳台上的脚印,和屋子里的血,都是老陈的,这个毋庸置疑。
但是又查到另一个人的信息,通过指纹再对比库里比对,查不到。
张老三叹到:“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