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有些女人她气质清冷,独立且果断的性子就像是深入骨髓般、无论何种姿态都能将她骨子里的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
有些人只适合黑夜出行,因为只有黑夜的黑才能衬托出她清冷的面庞跟血红的内心。
当她在临水湾接到顾言电话的时候,整个人微愣、难怪今日吃饭的时候觉得顾言话语颇多,原来,是有要事发生而她有不能出手。
见到此处场景的时候,她嘴角的笑容更加显得残忍不堪,为何?因为对白慎行跟顾言来说,让她来解决这个问题,绝对事半功倍,绝对能轻而易举不耗费一兵一卒,顾言打的一手好算盘。
她清冷的姿态屹立在码头中间,两个男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身上,她视若无睹,顾言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跟白慎行打个招呼就行。
顾言都如此说了、她怎能不做?
“白董倒是有闲情逸致,老婆在家独守空房你倒是快活,”她暗语冷嘲白慎行。
白慎行单手插兜器宇轩昂的看着她,眸间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对于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有些不能理解。
深夜的海边本就狂风呼啸海浪汹涌,她临出门之间在度接到顾言电话,提醒她添衣。
如今就算是她穿着外套站在这里都觉得海风吹的人难受不已。
她眸间的目光始终流转在白慎行身上,至于侧面的许溟逸她选择无视。
“舒女士这个点儿应该在家休息的,”白慎行冷声开口。
她冷笑、我倒是想,你老婆一早就打算让我来解决这件事情了,你让我如何休息、?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什么锅盖配什么锅,白慎行跟顾言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还得劳烦白董送一程,”她伸手捋了捋耳边的长发笑不及眼底的看着白慎行道。
“顺路的事情,”白慎行将许溟逸诧异的眼神尽收眼底之后才悠悠然道出这么一句话。
许溟逸、舒宁。
他眸底闪过意思皎洁的光亮,难怪顾言口口声声跟他说这件事情她来解决,原来事情的要点在这里。
“许总如何作想?”白慎行不深不浅的话语飘香许溟逸。
许溟逸回神,眼光始终望着舒宁,话语却是对着白慎行道;“不劳白董了、我送舒小姐回去。”舒宁。
许溟逸心都在滴血。倏然、白慎行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接起来听了两句、随即收进口袋里,气定神闲的对着许溟逸道;“我太太来电话,让我一定要将舒小姐送到家,她一个女孩子晚上不安全,许总若想送美女回家,来日吧!”
说着、白慎行嘴角始终噙着好看的笑容,朝舒宁走去,而舒宁、很镇定的跟着白慎行离开。
许溟逸站在身后看着舒宁浅凉的背影、放在双侧的手缓缓缩紧,恨不得捏断自己的手。
难怪、顾言那日在海边问他,寻了那么多年的人可有踪影。
难怪、在他夜闯山水居之后以顾言的性子会让他离开,她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会输给白慎行。
难怪她一再提醒自己适可而止,原来、所有的筹码都在她身上。
原来如此、他怎也不会想到舒宁跟顾言会扯上关系。
他的妹妹、她、都跟顾言有关系。
砰、手掌跟一侧铁皮箱触碰的声音。
他隐忍的眸子都快红的滴出血来了。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滴滴声,他伸手拿出来,顾言的短信赫然呈现在他眼前。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顾言直接引用苏轼的一句诗发给许溟逸,用简短的语言来告诉他,她顾言是何等聪明,如何运筹帷幄。
你许溟逸就算是在闹腾,我不忍伤了许攸宁来对付你,但也绝对会让你在开始的时候就输掉。
闯我山水居?那是我让你进来。
此刻的顾言让郑武将车停在码头出口的地方,等着舒宁跟白慎行两人出来,她将手机拿出来发了条短信又收进去。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许溟逸,这汉城是谁的天下你现在可知道了?
顾言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很好的朋友,为何?若她真是将舒宁当朋友,那么无论如何她就算是在麻烦的事情也不应当带着她去见故人。
这种感觉有多撕心裂肺,她是过来人。
那种相见不如怀念的感觉难捱。
舒宁跟许溟逸之间的故事她不知道,但她偶然间知道许溟逸多年在寻着的人是舒宁之后的那种震惊感,不是装的。
他给的资料里,写了舒宁的在离开国门的所有的一切,随后的一切都是空白。
她靠在车座上呼气吸气,许是想太多心理郁闷的厉害,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便将车窗按下来,瞬间觉得呼吸顺畅。许溟逸气的直接将手机砸在地上,他甚觉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顾言一直在看着自己蹦哒,最后直接用一个人来否决了他所有的事情。
他身后的一干人等看着许溟逸如此气愤的模样大气都不敢喘,他缓了许久才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先生出来了。”郑武一直盯着码头处看,看着白慎行出来身后跟着的是浩浩荡荡的车流,便开口对顾言道。
“不碍事、让他们先走,我们随后,”此刻的她、有些不敢直面舒宁。
舒宁坐在白慎行身侧,自己开来的车由白慎行的人跟在身后,静谧的车里两人没有说一句话。
“想不到你跟许溟逸还有一段过往,”白慎行起先开口,言语之中颇为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