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里,夏夜虫鸣,柳絮涟漪,荡起千层梦寐,青莲摇曳,鱼翔浅底,抱月聆水,月华流苏。
夏天的夜是很美的,除了没有了白天白暑热和喧嚣之外,如果幸运的话,还能在夜幕下看到点点的忽东忽西的流萤。
今年的夏日超乎寻常的热,前些日子还未感觉到,许是这几日三伏天正盛温度升高,竟让她觉得有些许难捱。
白慎行不许山水居温度过高,偏生顾言又是个怕冷怕热的体质,两人翻云覆雨时她便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嫰是将进行到一半的事情给停了下来,死活推搡着他起来。
伸手往后颈一摸,全是汗。
直愣愣的瞅着白慎行,指望他能放自己去洗个澡,白慎行这会儿哪儿会许她。声音沉的都快滴出水,“完了再洗。”
好在顾言今日也算是心情好,耐着性子任由他蹂躏。
生生到完事了才去洗漱,适宜的温水冲下来便觉得全身舒爽,雾气腾腾的淋浴间若隐若现的呈现着她妙曼的身姿,好在刚刚白慎行要求的时候,她直接决绝了,若是这会儿答应他,只怕是在浴室里也难逃魔爪。
洗漱完穿着丝质睡袍出去,便见白慎行靠在阳台上抽烟,阳台门大敞,室外滚烫的热气往屋里漂,她站在屋里,见白慎行没有转身进屋的意思,便迈步过去带上阳台门,本就热的慌,免得更热。
白慎行见她随手将阳台门关上,掐了烟进来,揶揄道;“是表现不好所以将我关在外面了?”听他如此说,顾言脸上一红,轻嗔的看了他一眼,不允理会。
白慎行就爱她这娇羞的模样;“你不回答、我就当是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听他不要脸的话语,顾言没好气的应到。
“若真是对我不满意,我下次再接再厉争取让白太太满意,若对我满意我高兴、那我便努力突破新高。”白慎行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愿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你倒是不要脸,”顾言道。
“脸跟媳妇儿我只要媳妇儿,”白慎行继续下流。
从前从未觉得白慎行有如此fēng_liú不羁的一面,如今婚后、倒是将他这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本质全都激发出来了,淋漓尽致的呈现在她面前。
而且还能时不时的撩拨她一下,让她难堪。
顾言瞪了他一眼,白慎行简直就爱惨了她这副小娇媳的模样,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床边,附身下去托起顾言的脸吧唧就是一口。
顾言嫌弃的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颊。
“还敢嫌弃?”白慎行轻问,嫌弃就是对我不满意,那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直到让你走不了路为止。
顾言白了他一眼,缓缓推开他,白慎行穿着睡袍坐在床沿,气定神闲的看着顾言,等着她言语一番。
“你一天要几包烟?”原以为顾言会顺着自己的话聊下去,没想到话锋突转。
“两包左右。”
白慎行话语一落地,顾言就恶狠狠的瞪着他,不要命了?一天两包烟是什么概念?
简直就是个烟鬼,烟不离手。
他窘迫的摸了摸鼻子,赶忙逃离战场指望顾言能就此能过他,“我去洗澡。”
“站住,”霸气威武的两个字。
白慎行是谁?商场人世人闻风丧胆的地狱阎王,对待敌人招招致命的侩子手,冷酷无情的出谋者,可如今既然被自己媳妇儿直接用两个字给唬住了。
原本准备转身就走的人,瞬间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在动弹一步,生怕在走一步晚上就要沦落到睡沙发的地步。
白慎行无辜的看着顾言,顾言恶狠狠的瞪着他,大有一副今晚我们来好好聊聊人生聊聊思想的意思,聊不好谁都甭想睡了。
“坐,”她盘着双腿坐在床上,将薄被拉上来盖到腰间。
简单的一个字,白慎行竟然觉得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读书时期被老师喊进办公室都没这么紧张过,顾言如今一副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的模样着实是让白慎行心虚的厉害。
创业之路何其之难,可这些难处在白慎行面前他都能做到临危不乱泰然自若,如今顾言一个字,他竟然怂了……。怂了……。怂了。
这要是让麦斯千百来号人知道了,不得笑话死他?
若要是让媒体知道了,估计他往后又得多个称号了。
妻管严。
“洗完澡再聊,”白慎行强装镇定。
“不急,先聊完再说,”顾言一本正经。
本是没想就他抽烟这个事情大做文章的,陈涵前前后后给她打了好几次电话,两人话语之间,她偶尔会说让她管管白慎行抽烟的习惯,实在是不好,嗜烟如命烟不离手,这要是以后准备要孩子了,可怎么办?
虽说她并未准备这么早要孩子,但今日一问,一天两包烟的概念是什么不用她说了,世人都知晓。
见白慎行不愿与自己详谈,顾言更不会放过他。
白慎行只好认命的坐在床沿上,等着顾言劈头盖脸的训话。
“白先生,”顾言微微道。
“唉,”他答。
“烟龄多久了?”
他想了想;继而缓缓道;“九年了。”
从顾言离开的那一天他开始知道烟是个好东西,从开始到现在九年之久,不是他不愿意戒,好几次拿出烟盒的时候想着与顾言婚后这么久是该要宝宝了,便忍着烟瘾将烟盒放下去,奈何多次实验,屡试屡败。
索性也就放下了,刚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