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啸霆跪在了那一摊血面前。
血红和雪白，像是狐狸被猎杀在了雪地里留下来的鲜红色。而商湘，就是那只狐狸。
“你回去，处理宾客问题。”君啸霆吩咐着慕谦。
慕谦的金丝眼镜反了一下光，没说一句话，置身往回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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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君啸霆的出神，让君临爱有些意外，女孩走到了父亲面前，关切的问着。
君啸霆这才转过身来，再一次看向慕凝芙。
君啸霆走到慕凝芙身边，女孩眼泪纵横，依旧沉浸于悲痛中。
“慕大小姐，我想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母亲商湘，就是湄公河伥虎的？”
“几个月前。”慕凝芙鼻子里一汲一汲的，没有隐瞒，说起了三个月前商湘去到了天昌市的情形，那晚上，后庙街，她获悉了商湘就是湄公河伥虎这件事情。
她也毫不避讳，商湘对于她这个女儿，开了一枪的事实，这让君啸霆当场震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君临爱也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还有母亲朝着女儿开枪的，这还真是刷新了君临爱对于毒贩没人性的认知。
慕凝芙用手捂着额头，眼泪一颗颗的往下落，君临天生死未卜，她前所未有的绝望。
而这次这笔账，依旧要算在商湘头上。
还有上山虎坤塔。
陡然间，君啸霆神色痛苦异常，威武的身躯逐渐靠向走廊，一时间眉头紧皱。
是他的错，商湘变成这样，是他......是他一手造成的。
商湘变成湄公河毒贩，是他害的.......
原本，认识她的那一年，她才18岁，的确是个校园恶霸女，但却不是这般丧失人性，没想到........
当时，爱着他的男人太多，除了他，慕谦等人之外，还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到很久之后，他很久之后才知道，那人就是湄公河的怒康.......
而到了最后，商湘.......跟着怒康走了.......如果那一晚他能够去他们的约定地点，如果那时候.......他信守誓约，而不是和秦水媚结婚。
那商湘......也不会成为湄公河伥虎.......
是他害得.......是他将商湘送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君啸霆神色痛苦，多少年了，每每夜雨断肠，他孤家寡人独坐的时候，商湘穿着藏蓝色水手校服的身体，一副大姐大派头的屌屌模样，便会浮现眼前。
是他，是他亲手将她黑化，变成现在这样的.......
君啸霆看向女儿，一袭白大褂的君临爱，浓黑的眉毛为晶白剔透的美貌，增添了几分英气。
她长得不像她妈妈，君啸霆想，她长得像他，但还是有些细节，透露出她和她妈妈一样的特质。
比如小骨架，雪白耀眼的皮肤，比如一双猫一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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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灯光终于熄灭了。
慕凝芙近乎是疯狂一般的扑向打开的手术室两扇大门，扑到君临天的推床，带着哭腔的询问主刀医生。
“怎么样了？手术成功了是吧？”
荣德长官，君临爱和君啸霆也上前来，四个人同时担心着推床上的君临天。
“我侄儿怎么样了？”君啸霆上前询问主刀医生。
一大帮的医护人员，全部神色严肃。
慕凝芙心里一阵慌乱，站立不稳，被君临爱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