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上,岂容他人对我不敬!
那随从被陶商这么一喝斥,非但不错,反而似受了多大羞辱似的,白白净净的脸立时涨的通,作势.info
“别冲动,忘了温侯的叮嘱了吗!”张辽几步上前,挡在那随从身前,沉声喝道。
随从话到嘴边,被他这么一喝,只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却仍满脸不爽的瞪着陶商,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你先在外边等着吧,别耽误了温侯大事。”张辽生怕他再惹事,把他往外面推,还暗使眼色。
那随从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却还是被张辽连哄带推,退出了堂外。
脾气这么大的下人,陶商还是头一遭见到,不由冷笑道:“张文远,你这随从派头还真够大的,我差点分不清你们谁是主谁是仆。”
“是我治下无方,让陶公子见笑了。”张辽惭愧的一番自嘲,忙把话题一转,“不用管他,咱们继续说正事。”
“既然要说正事,我刚才的疑问,不知你打算怎么解释?”陶商又扯回了“分赃”上面来。
张辽干咳几声,方一脸诚恳道:“咱们既然要联手,也没必要互相藏着腋着,坦白讲,我那随从虽然态度不好,但话却没说错。况且下邳乃徐州治所,城池坚固,又有陈登这样的智谋之士坐镇,攻下邳难度远要大于郯。谁出的力多,谁分的地多,这也算公平吧。”
张辽解释之时,陶商也一直在分析着利弊。
吕布的军力要强于自己,这一点,陶商不得不承认,毕竟这个世道谁的拳头大,谁就有更大话语权。
至于下邳,陶商记得历史上,刘备本是留张飞守下邳,结果张飞性情暴烈,打了城中大族曹豹,还喝醉了酒,结果被吕布里应外合,轻轻松松就打下了下邳。
而现在,或许是自己的出现,造成对历史的改变,守下邳之人却变成了陈登。
此人诡计多端,极有军事才华,又是徐州大族出身,有他坐镇下邳,只怕吕布就没那么容易袭取下邳了。
这样一来,攻取下邳的难度,似乎是比攻取关羽这样一个单纯武夫所守的郯城,难度是要大不少,战后吕布多分点肉倒也合情合理。
“如果陶公子真觉的不合适,我军可以止步于彭城,下邳留着让陶公子来打便是,谁打下来便是谁的。”张辽又很大度的笑道。
陶商才没那么傻。
他如果去打下邳国,刘备率军回援,就要面临被内外夹击的威胁,陶商很清楚,以他现在的军力,还打不了这等高难度的胜仗。
况且,到时他跟刘备血拼,吕布却蹲在北边的彭城看热闹,介时就算他打羸了,以吕布的反复无信,十有八九会趁虚来攻。
以惨胜疲惫之兵,去敌吕布精力充沛的虎狼之师,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好,就依温侯的提议,彭城下邳归你们,东海归我,咱们什么时候动手。”陶商算好了利弊,不再讨价还价,拍板做出决断。
张辽面露喜色,哈哈一笑,欣然道:“陶公子果然是豪杰之士,我家温侯没看错人!事不宜迟,我们必须要赶在刘备回师之前动手,不如就约定十日后同时起兵,陶公子意下如何?”
“十日后就十日后,击掌为誓。”陶商欣然答应,举起了手掌。
张辽也举起手来,二人于这大堂中,击掌为誓,敲定大计。
达成约定后,张辽也不久留,当即告辞要回小沛,陶商便亲自将他送出堂外。
步出堂外,却见守候于门外的花木兰,正以一种好奇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那名随从。
至于那脾气极大的随从,则连正眼也不看花木兰一下,目光始终都盯向堂内。
见得张辽出来,那随从马上迎了出来,张辽向他暗暗点头示意,那随从一脸的不爽快,方才稍稍缓解,跟随着张辽而去。
临走之时,他还忘回头瞪上陶商一眼,方才扬长而去。
“小小一个随从,脾气倒是不小,亏得张辽能忍,要换作是我,早扒了他裤子抽他屁股了。”陶商不悦道。
花木兰凑上近前,冷艳的脸上浮现别有意味的笑容,“人家一个女儿家,你好意思扒人家裤子么。”
女儿家?
陶商一怔,茫然的看向自家夫人,一时没转过弯来。
“夫君你也太不细心了,你没看出来吗,那随从没有喉结,耳垂上还有洞,一看就是女扮男妆。”花木兰笑着解释道。
陶商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看那随从感觉有点怪怪,皮肤白白净净,身上还有淡淡香味,说话也有几分娘娘腔,原来竟是个女人所扮。
“张辽来跟我谈判,却带了个女扮男妆的随从,脾气还挺大……”
陶商喃喃自语时,花木兰听到“张辽”之名,却花容微变,疑道:“夫君,那张辽不是吕布麾下大将吗,他跟来咱们琅邪做什么?”
陶商神思回归,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先传令给徐盛和樊哙,叫他们快马加鞭,星夜赶来会合,也该是把徐州闹个天翻地覆的时候了。”
说罢,陶商豪然大笑着,扬首回往大堂。
看着杀气大作的自家夫君,耳听着他的军令,花木兰愣怔一瞬,蓦然间省悟,眼眸之中,不禁涌起丝丝兴奋之色。
号令传下,北面镇守姑幕的徐盛,以及南面镇守即丘的樊哙,不敢迟疑,很快便低调的赶到了开阳。
是日黄昏,陶商召集众将于国相府,廉颇、臧霸、徐盛、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