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做菜这种事是为难韩戾，而且他手之前受过伤也不太好操作。
乔绵绵支着下巴在客厅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正想要进厨房说要不还是点外卖算了，正迎上他端着两盘菜出来。
乔绵绵：“……”
就，真的做出来了？
韩戾把四个菜一一端出来，还有一盆酸菜鱼，把她想吃的酸菜鱼和糖醋排骨全都推到了她面前。
“尝尝看。”
乔绵绵拿着筷子，愣愣的，一时不知道该从哪一盘菜下手。
韩戾站在桌子前，正把自己的围裙解下搭在厨房门口的架子上。
看着他，乔绵绵脑子里蓦地想起一个词，宜室宜家。
啊啊啊她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她赶紧把头低了下来，往自己碗里扒拉着饭菜。
不得不说，韩戾做的菜还挺好吃的，不算是顶顶好吃，但绝对很拿得出手了。
至少比她厉害了不是一星半点。
何况他这么久了都是自己一个人，能有这个手艺那肯定是生活所迫。
忽然有些心疼他。
“那个......”她吃到一半抬起头，“很好吃。”
韩戾似乎没想到她会忽然说这么一句，还有些诧异，不过也很快就接下了这句夸奖。
“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一直做给你吃。”
他说的以后，就是以后，永远。
这话没法接，乔绵绵再次低下头，做一个么的感情的吃饭机器。
韩戾也不强迫她给什么回答，就安静的坐在一旁吃饭。
做饭、洗碗这些都是韩戾一个人在忙，乔绵绵十分不好意思，主动提出要帮他擦桌子。
韩戾本来想拒绝，但不知想到什么，还是给了她一块干净的抹布，“那就拜托你了。”
乔绵绵很认真地接过来，像是要去完成什么非常重要的任务一般，郑重地点了点头，“嗯嗯，我一定会擦干净的。”
做菜她不会，但是擦个桌子还是不在话下。
韩戾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洗碗，拿起边上的黑色围裙，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他抬起头去看外面，小姑娘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她认真的把一些排骨的骨头、酸菜鱼的鱼刺扫落到垃圾桶里，然后在桌面上喷上稀释后的洗洁精，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他的嘴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微微上扬，那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在厨房里洗碗，而她在擦桌子。
有一种，不被任何人所打扰的安宁平和。
像是......在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想着想着发现自己想远了。
他戴着洗碗用的手套，双手撑在流理台上，抬头叹了口气。
这连个名分都还没定下来，他也敢想这么远。
何况......他现在连个未来都不敢许给她。
韩戾眼中微微闪过暗色。
她失去父母，以前怕是已经哭过了不知多少回，他希望她未来的生活是一片坦途，不再有风雨，即便有，也希望他能足够强大，护持她永远快乐。
乔绵绵正专心致志擦着桌子，韩戾忽然叫了她一声。
她跑进厨房，“怎么啦？”
韩戾指了指厨房架子上的那个黑色围裙，“我怕洗碗弄脏衣服，想穿围裙，但是带着手套不方便，你帮我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