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里怪又说不上来,眼前之人的样貌,举止看着都与阎北城一般无二。
而被她以这样的目光盯了如此之久,阎北城却毫无察觉一般,连余光都未给她一个。
正奇怪着,便听场中又是一阵骚动就连,原本端坐着不动,安安静静的个别之人,也不禁侧目盯着场内缓缓走上来之人。
只见,一身着玄衣的男子缓缓而行,步履轻缓优雅,身材高挑颀长,面颊如白玉精心雕琢出来的一般,每一个五官都极尽精致俊美,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满目的冷冽清冷。
他缓缓走到大厅中央站定,这才俯身微微,只简单施礼,“见过陛下,太后。”
至于皇后,竟是被他直接忽略了去。
更为令人震惊的是,坐上的皇后闻言竟没有半分恼意,仍是面含笑意。
宝荣帝也是满脸的笑容,坐直了身子,道:“国师为国事奔波近一年之久,刚刚回来几天,才刚来觐见过,又来拜见,实在是辛劳,朕当真是不甚欣慰。”
“陛下谬赞。”
国师起身,一手负于身后,宽大的锦缎袖袍灌了风,随之鼓起复又落下。
陌上花目光跳过国师看了看坐在他身后的一些尚未出阁的少女,见她们一个个都红了面庞,含羞看着国师的样子,心中顿时一阵感叹。
这个国师,果真是个妖孽。
亦是……一个复杂之人。
复杂到连她都是看不透。
她如此明显的目光,国师却恍若不觉,清冽的嗓音继续道:“本座此次回来,是为太后贺寿,也为陛下报喜。”
“哦?”皇帝闻言,顿时来了兴趣。
陌上花微微侧目看了看身边的阎北城,却见他虽然面色并无不妥,目光却时不时的落在场中的国师身上,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她将这一行径收入眼中,却并未多说,目光重新落座国师身上。
…
国师似乎生来话少,说过之后便没了下文,而是叫来了两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两个少年俱都是一袭白衣,面容清秀寡淡。
竟连身边之人也受了他的同化一。
陌上花眉头微微挑了挑。
那两个少年一同抱着一半人高的锦盒上前,而后小心的将锦盒半立在地上 一人扶着,一人打开了锦盒。
只见,那锦盒之中此刻正端端正正躺了一同体白玉,满面慈笑的菩萨,玉质温润通透,映的满室生辉。如此大的一块白玉,细看之下,竟连半分瑕疵也无,绝非普通凡品可拟。
大单单是如此大一块玉便是极为难得,如今又是以能工巧匠精雕细琢为佛像,可见其诚心。
众人无不露出赞叹羡艳之色。
莫说太后,连宝荣帝见了都是满目惊叹,“国师是从哪里寻来如此奇珍异宝?”
太后也连连点头,满脸笑意:“当真是极其稀有之物,哀家数十载来,也甚少见到,国师当真是极其有心了。”
国师只是淡淡颔首,无半分因为众人的惊叹而带来优越之感,仍一副清冷淡然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