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姬面色变了变,两手有些紧张的交握在一起,望向了阎北城,“王爷,妾身冤枉啊,此事分明就是这些狗奴才怕担责任,故意将责任都推在了妾身身上,您可要为妾身做主。”
陈康面上顿时染了一抹怒色,强忍着怒意开口:“王爷王妃,那么多眼睛亲眼瞧见的事,我们又怎敢随意欺瞒?”
陌上花与阎北城并肩而坐,此时闻言,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王爷,此事发生在我院子附近,我的丫头也有见到的,不妨让她也来说说吧。”
阎北城点了点头,立刻便有一丫鬟走了出来,跪在平姬身侧,“奴婢是坞院负责洒扫的,事发之时,听到动静赶了出来,只见到平夫人匆匆从地上爬起不知跑去了哪里,其余的便不知了。”
陌上花微微颔首,摆了摆手让她暂且下去,“王爷,众人都已指认,此事已经命令,您可以处置了。”
话音刚落,方才还打死不认的平姬却一改常态,又是震惊又是愤懑的瞪着陌上花,“王妃,婢妾替您遮挡了此事,您居然如此落井下石!好,既然如此,那你也别想好过!”
说着,她膝行至前,道:“王爷,婢妾当真是冤枉的,此事分明是王妃在皇城内与十三殿下有过旧情,她念念不忘,想要勾引了十三殿下再续尘缘,这才指使了婢妾想法子去将殿下引到一处隐匿所在,在给了她方便,那媚药便是她给的。”
她两手搭在阎北城的膝盖之上,言辞恳切,“王爷,您是知道的,那媚药寻常人又怎能寻得,府内上下除了柳御医外,便只有王妃精通医术了,若不信,您大可是去她的院内搜寻一番,定能找到剩余药物。王爷,婢妾全都是被她逼得啊,婢妾是无辜的。”
屋内众人的视线,瞬间便聚集到了陌上花身上。
阎北城也望着她,似乎在等她开口解释。
陌上花垂眸淡淡的瞥着平姬,唇角微微翘起,含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是说这个吗?”
只见,她青葱一般的细指间,不知什么时候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瓶身并无过多花样,也无明显标识,倒是奇怪的沾染了些微的泥土。
平姬顿时面色大变,两手紧紧捏在一起,交叠之处都已捏的泛了白,“怎,怎么会……”
陌上花缓缓起身,面色从容,朱唇一张一合的开口解释,“这个便是平姬所说的媚药,只不过,这药呢,并非如她所说,是我给他的,而是她今日悄悄潜入我的卧房,将这药偷偷埋入了我房内的花盆之中,被我的婢女撞破,其意图,分明是自己勾引不成,闯下大祸,又见与我坞院相隔不远,便意嫁祸于我。”
秦雅上前两步,福身行了一礼,方道:“王爷,奴婢先前奉王妃之命回去取些东西,曾在王妃的卧房内见过平夫人,夫人当时说,她只是来找王妃赔不是的,可……奴婢还未见过两手空空,甚至连贴身侍婢都不带,便来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