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道。
关月看我一眼,也跟着接话道,“洋洋,别与这疯子说了,有关关婷量刑的事情,我想,我们有必要重新起诉她了。”
目光冰冷,声音冰冷。
关婷大概是被关得久了,精神早已在崩溃的边缘,眼看我们不像是在做戏,脸色一呆,喃喃的说,“这不可能啊!燕丰他,应该已经被审查了……”
呵!
人在这里,还知道得这么清楚?
一股怒气又涌上来,接着又生生压下去,我们作势不理,拉门再走!
关婷再次大叫,“这不可能!燕丰他收到我们振傲两千亿的巨额利润,他怎么可能会没事?”
两千……亿?
我眼前一黑,脚下差点摔倒。
关月不动声色扶我一把,眸中带着不耐烦的冷意,“胡说八道什么?燕丰两袖清风,向来以国家利益为己任?他会收你们的黑钱?你做梦!”
“这怎么可能做梦?那天,他第一次去我们家做客,我亲自放到他车后备箱的!”
关婷一口咬定,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
我与关月相视一眼,我说,“你还是在做梦吧?你亲自放的,他怎么能不知道?再说了,你放那么多钱,目标会小的了?”
关婷用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傻啊,现在这年头,谁送现金?卡!银行卡懂不懂?再说了,我放的时候,他是没看到的……但他那么细心的人,事后也一定会看到的。而且,我密码都写上去了。”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到崩溃或者是显摆的边缘,这就什么都不用问,她自己噼里啪啦就说了。
嗯。
这就是被了大半年小黑屋之后,关婷的真实现状。
不用问,全说。
“挺好!”
我满意的看一眼关婷,向,都好了吗?”
“都好了。”
关月一笑,向我扬了扬手中的录音笔,关婷看到,立时傻眼了,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发疯似的大叫,反悔,“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贱货!你们竟敢骗我!你们混蛋!”
好吧!
说什么都晚了。
不理她的叫声。
我与关月出门后,便联系了调查科的人,把手中的录音笔交给他们,并在燕丰常开的suv后面,找出了一封被压在车垫下面的信封。
打开看,里面是一张中国银行的银行卡,信封背面写着密码,拿出去银行查了,果然是两千个亿。
当场,调查科的人便松了口气,笑着跟我们说,“这一条,燕少将算是过了……要不然没这个东西,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扬扬手里的录音笔,这是证据。
这一刻,不止他们松一口气,我也松一口气。
但紧接着,眼前又黑了黑,又想吐了。
跟关婷这么一出的斗智斗勇,特别耗费心力。
“洋洋,不舒服了?去医院还是回家?”
“回家吧!”
我说,送走了调查科的人,我只能是松一口气。
办完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没完。
我的想法很长远,假如我这次真的活不下去,那关静与关黛,总不能没了妈妈,也没了爸爸吧?
无论如何,我都要救燕丰。
正想着,司徒青电话打过来,声音依然轻快,“洋洋,听说你来京都了,来家吃饭吧。司徒大人给你包了顿好吃的饺子,还有你小叔的一些个礼物!你可一定要来啊,要不然,这些都不给你了。”
话说完,直接电话一挂,地址发过来,我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无,要不要去?”
关月偏着头,有些担忧,“你身体可以吗?”
我晃了晃脑袋,“没事了……”
“那就去!”
第一次上门,总不能空手。
路边停了车,买了些简单的礼物,上了门。
小叔家住在军区大院,这里进出都要登记,司徒青亲自在门口接应我们,这待遇,也是不错的。
进了小院,一片郁郁葱葱的花草,长得很是喜人。我笑着看过,“司徒青,你家蛮好啊!”
“那是!”
司徒青得意的不行,“这方小院,特别美……”
是美。
我又打量了很久,环境好,门卫严谨,很安全。
更何况,这是军区大院,而小叔住的房子,是一幢独门独院的三层小楼,既安静,又惬意。
是上边特批的。
我眼巴巴看着这些,进了门之后,才又发现,屋里的陈设与布置,更让我大开眼界。
没有任何浮夸的造型,有的只是军人的干脆,与硬郎。
哪怕是小婶,虽然是个女将军,但依然也很喜欢这些。
见我进门,立时热情迎上来,握了我的手说,“洋洋啊,这么多年,你小叔一直在外执行卧底任务,一直到你爸过世,也没来得及回去……真是让你们受苦了。”
看着我,又看看关月,一手拉了一个坐在沙发上聊天。
司徒青撇嘴,“妈,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是你亲生的呢!”
小婶瞪他,“就知道贫嘴!洋洋来了,你也不知道把厨房的水果先端一盘上来?”
“嗷嗷!所以依然不是亲生的。”司徒青贫嘴上瘾,还是去把水果端了出来。
这时候,小婶已经说到当年的事,“那时候,你小叔执行任务,我这边也跟他一起出去好几年,表面上是夫妻,只是照顾他起居,可内里,却是要配合他工作……”
所以才有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