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微微一笑道:“既然偶遇上了,太子殿下可要一道用膳?”
陆宸轻轻点头,“那便就一道吧。”
天字包厢内,十分得热闹,安远侯怕乔锦娘慢待了陆宸,便也随在陆宸左右,颇有当知味阁小二的潜质。
“殿下可以尝尝知味阁之中的木莲豆腐,乃是夏日里消暑的一大凉品,这在长安之中还是头一次见,极为清爽。”
安远侯招呼着陆宸,乔若依与乔锦娘也只能站在随在安远侯的一旁。
陆宸便道:“侯爷有心了,这里有乔二小姐在,就不叨扰侯爷了。”
安远侯也知这里都是些年轻人,便道:“那下官就告退了,锦娘,你随我出来。”
乔锦娘对着安远侯到了外边,安远侯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道:“锦娘啊,你是自外边回来的,不知我们侯府的难处。”
“外人眼中我们侯府是滔天富贵,可你要切忌,伴君如伴虎呐!”
“太子仁慈可不代表着我们做臣子的可以为所欲为,有句话叫做金杯同饮白刃不饶,侯府若是不恭敬,难免会让陛下殿下觉得咱们侯府有不臣之心。”
乔锦娘:“……”
安远侯无奈道:“你日后可要对太子殿下恭恭敬敬的,今日换了一个殿下,见到你店门口写出那张牌子,咱们安远侯府怕是要被安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你要切记,雷霆雨露均乃天恩,岂能让太子殿下说得罪了你,这普天之下敢说太子殿下得罪的也就陛下皇后太后三人,咱们做臣子的哪敢有劳殿下说出得罪二字。”
乔锦娘深呼吸一口气,“女儿明白了。”
安远侯道:“好,你可要侍候好太子殿下了。”
乔锦娘福身应是,她想,幸好她没有与安远侯说出实情。
否则,依照安远侯这般忠诚,怕是会恨不得将她打包立马送往东宫之中吧?
乔锦娘叹了一口气,实在不行,总也还有法子的。
回到天字包厢内,就听到福禄郡主说着,“谢小姐,您和太子表兄之间干嘛还空着一个位置?快坐过去吧!”
福禄郡主喜滋滋地想着,若是这二人坐在一道,秀色可餐,她今日必定能够多用三碗饭!
谢蕴道:“我坐在郡主与锦娘旁边便可,这位置还是留给锦娘吧。”
陆宸给了谢蕴一个赞赏的眼神。
乔锦娘落寞地回来之后,见到圆桌前只有谢蕴与太子之间用空位,要不就是乔若依和下首的周思明之间隔了四个人的位置,只是没了凳子。
她不得不只能坐在了太子与谢蕴的中间。
福禄本以为乔锦娘坐在里面,会有失美感,但细细一看,莫名得也觉得合适。
锦娘本就是一个美人,不论是与太子一道看,还是与谢蕴一道看,都是秀色可餐。
在场的,除了福禄郡主,对乔锦娘与陆宸之间的关系皆是心知肚明。
荣小郡王道:“头一次见谢小姐,果真是美如天仙,光是用膳倒是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玩行酒令如何?”
福禄头一个赞同道:“好好好,玩什么?可不要诗词歌赋的,这里有长安第一才女与江南第一才女在,我与锦娘必输无疑。”
荣小郡王道:“这倒是,还有林墨,七哥,文采斐然,玩诗词歌赋咱们必输无疑,那不如玩击鼓传花,谁若是输了,便要做一件事亦或者喝下三杯酒。”
福禄稍稍一惊,“三杯酒?这未免有点多了吧?”
荣小郡王道:“江南黄酒,并不醉人的,若是都没有意见,我这便唤我的小厮进来击鼓?”
陆宸道:“也好,就让小厮进来助助兴。”
乔锦娘道:“不如你们玩,我来敲鼓?”
“这可不行。”荣小郡王连道,“让我的小厮来敲鼓就好了。”
乔锦娘倒也好久没有这么热闹的玩过了,见福禄玩心四起,她也不好败兴,便道:“好。”
鼓声响起,这用手帕叠成的花儿一个个接着传过去,陆宸递给乔锦娘的时候,还握住了她的手,乔锦娘蹙眉连连甩开将花儿给了谢蕴。
谢蕴倒是不慌不忙地给了福禄。
鼓声就此停止。
福禄无奈地道:“怎么偏偏是我呐,谢小姐你可耍赖了,这花给的可有点慢了。”
荣小郡王闹腾道:“愿赌服输,咱们想想该让福禄做什么事才好?”
福禄道:“我还怕你不成?”
林墨道:“不如就让福禄郡主给身旁的人喂菜如何?”
荣小郡王道:“就这么简单,也太便宜她了吧!”
林墨瞪了一眼荣小郡王,他难不成还真当这是来玩得来了?这自然是为了给乔锦娘下套来了。
福禄身边有谢蕴与乔若依,福禄自然是选择喂着美人儿了。
荣小郡王再度让小厮开始击鼓,这一次正好是谢蕴将花递给了乔锦娘……
见是乔锦娘,荣小郡王就不敢乱来了,倒是林墨道:“乔二小姐,不如也和福禄郡主一般,喂你右手边之人一口菜如何?”
福禄郡主怒瞪着林墨:“这怎么可以?男女毕竟有别,太子表兄又不是不缺伺候的人,这游戏女子之间玩玩便也罢了,真若是不顾男女大防可就一点都不好玩了。”
陆宸警告地看了一眼林墨,又道:“如此,便让乔二小姐给我们做一道木莲豆腐来吧!”
乔锦娘沉声应是,“好。”
福禄来了兴致要跟着乔锦娘去做木莲豆腐。
乔若依见乔锦娘走了,便也随着上去帮乔锦娘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