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重楼初次开船,操作不是很熟练,渔船靠岸是减速不充分,差点直接冲到了岸上。还好花红缨眼疾手快的在一旁帮忙打了一下船舵,船体才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和坝体的碰撞。
一开始就差点出事,众人嘴上不说,心中多少有了些隔应。
但事已至此,也容不得我们打退堂鼓了。停泊好船只,带着锚鱼的器材和九香虫,我们下了船到了淹洲坝上。
“这水洼子里会有鱼。”虽然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要在淹洲坝上锚鱼,但到了现场看着眼前的一小片水域,花红缨还是提出了疑虑。
“你先做准备,到时候一准有鱼让你锚。”我买了一个关子,鱼洞的事儿作为御灵里的秘密,我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花红缨听了我的话也没有多说,到是把李重楼喊到她身边帮忙准备锚具去了。
把苦着一张脸的李重楼推到了花红缨身边后,我和大头提起九香虫准备开始放饵。
我们把用纱网装着的两袋九香虫,分装到了十几个事先制备好的网袋里。这些网袋上有一个个筷子大小的网眼,每个里面都塞了一块泡沫。
每装好一个网袋,我就用麻绳扎好口,用力扔到水洼子里。一直等到十来个网袋都扔完了,水中也没有任何反应。
“鱼呢!”花红缨手中举着抛杆一脸问号的看着我,我的心中也在打鼓,用这九香虫当鱼饵我也是第一次,到底行不行啊!
“在等一会儿就可以了。”虽然心中有担忧,但抱着对《拾遗录》的认可,我肯定的回答道。
这时用头上的强光手电照射在面前的水洼子里,我发现飘浮在水面上,装着九香虫和泡沫的网袋,开始释放出一股股黄色的物质,就像墨汁一样在水中晕染开来。
这些黄色的液体都是九香虫遇水后,从体内释放出来的。时间越长,九香虫释放的液体越多,这个水洼子里的水都开始变成了一种淡黄色,并向鱼洞的底部飘去。
“啪”的一声,一个网袋突然被一条大鱼顶出了水面。
“呜”的一声,花红缨手随眼至,锚钩直奔跳起大鱼而去,一下子就钩住了大鱼的鱼肚。
花红缨没费多大劲就把鱼拖到水洼边,我用拖钩勾住鱼嘴,直接拖到了岸上,是一条接近四十斤重的大草鱼,通体发青,鱼身修长健美和家养的草鱼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条草鱼就像一个引子,拉开了出鱼的序曲。随后水洼子中的网袋就像皮球一样,被各种大鱼顶的不亦乐乎。
翘嘴红鮊、河豚、团头鲂、长江刀鱼、黄颡鱼、中华鲟、鲥鱼、胭脂鱼、裂峡鲃、鳊鱼、鳜鱼、肥鱼……长江里的鱼几乎都出现在了水洼子里。
“这是个鱼洞!”花红缨看着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的说道,看来不光我们看傻了眼,就连在长江边长大的锚鱼高手花红缨也蒙圈了。
鱼实在是太多了,多的我们都不知道,到底要钩那条了。不过我们很快达成了共识,赶最值钱、最大的鱼下手。
“那有一条大鲥鱼。”
“那有一条大鳜鱼。”
……
我、大头、李重楼当起了观察员,一看见那里有好鱼,就告诉花红缨。等到花红缨用锚钩勾住了大鱼后,就把抛杆交给我们其中的一人起鱼,她则重新接过一根抛杆开始锚下一条鱼。
这起鱼也是一件十分累人的事,这些大鱼在水中随便挣扎一下就是几百斤的重量,那些上百斤的大鱼更是不下千斤之力。
好在我们的鱼钩、鱼线、鱼竿都是特制的异常坚固,加上整个水面也就也就一百多米的宽度,倒也不用讲究太多的技巧,只要勾住了鱼就使劲死命的往岸上拉就对了,实在拉不上来的,就只有忍痛割断鱼线放弃了。
因为不停的有大鱼上岸,人虽然都累的很,但精神都很亢奋。就连花红缨也忘却了对淹洲坝的恐惧,放开手脚发挥出了全部的水准,大鱼一条条的被钩上岸。
水洼子里的水也在鱼群的搅动下,开始变得混浊不堪。水上飘着的九香虫网袋也在一些食肉型鱼类的利齿下变得支离破碎。
随着九香虫越来越少,一些食肉型鱼类开始把目标放在了身边食草型鱼类的身上。水中一旦出现了血腥味,食肉型鱼类就变得更加疯狂的攻击各种游过自己身边的鱼。
杀戮开始,水洼子的水又从混浊的深黄色开始慢慢向红色过渡。
这时候有些受伤、没了力气的大鱼开始向水洼子边上靠来。李重楼看见这种情况,干脆找了一个抛杆,在前面绑了一个大钩子,直接在水洼子边上拉起了鱼。
在李重楼的这种操作下,上鱼的速度出奇的快,身后没一会儿就堆满了一堆的大鱼。
“李大哥,注意你身后的鱼,当心它们跳弹。”我看着李重楼忙的忘行,脚都埋在了鱼堆里,赶紧提醒道。
要知道这些大鱼虽然被钩到了岸上,但是余力犹在,煽个尾巴或是弹起来撞在身上都让人有罪可受。
结果我话音一落,李重楼就着了道。他手中正钩着一条背部受了伤的大青鱼,脚下的一条鲤鱼一个甩尾,就煽在了他的腿上。
前拉后推之下,李重楼毫无疑问的掉到了水洼子中,我正要去拉他时,不知道他是受了惊吓还是人被水呛迷糊了,居然没有松了钩在大青鱼身上的鱼杆。
受惊的大青鱼一下子就拉着李重楼窜出了老远,这时水洼子中到处是横冲直撞的大鱼,眨眼功夫李重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