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嬴冲似浑不在意的将那名册收起,笑.info这位岳父插手禁军之心,他很早就知道了。如今自己执掌神策军与左金吾卫,叶宏博自然会想要从自家的女婿这里下手。
“这件事我会安排,你无需忧心。”
叶凌雪愣了愣神,仔细看了嬴冲一眼,随后哑然失笑:“用不着的,这件事,我自会安排。夫君可还记得,之前凌雪让你隐忍一年之语?”
“到底怎么了?”
嬴冲一阵错愕,有些不解。这个约定,他自是记得。且直至现在,都在遵行,从未在外人面前动过武。
“没什么,凌雪只是想要谢夫君。”
叶凌雪抚了抚头发,眼中微含苦涩与决意;“夫君既能践行与妾之约,那么妾也不会让夫君失望。最多一个月,凌雪就会解决此事。”
嬴冲闻言,却眉头大皱。本能的感觉,叶凌雪与其父见面,只怕还不止是这份名单那么简单。
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他有心想要问个究竟,叶凌雪却干脆是靠在了椅上,做出了闭目养神的模样。
嬴冲一看,就知他妻子是不愿再多说了,估计自己问出来,也不会有结果。
一路无话,一刻钟后,车队就已回到了武安王府。叶凌雪下车之后,就直往那吴不悔的居处行去。
而嬴冲则是看着叶凌雪的背影,然后一手抓住了嬴月儿。他妻子不肯说,可月儿一定能知一些端倪。
果然只须臾之后,嬴冲就已明白了究竟,然后就咬着牙,咯咯冷笑:“萧灵淑,六皇子?有些意思,我这岳父,可真是了不得。”
那样的场合,嬴月儿看了不懂,他嬴冲又岂能有不知之理?
嬴月儿则眼神惊悚的退后数步,看着她的父王。也不知何时,嬴冲竟已把那离别钩抽了出来,正挥舞摆弄着。
“康国公,嬴天策么?”
嬴冲蓦然又将离别钩,插回到了鞘中,大步行往院内,目中始终都是杀机森然。
“唤嬴鼎天来见我!”
世间男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夺妻之恨,他嬴冲也是一样。尽管那嬴天策仅只是图谋,可也让他怒火攻心。
今日之事,应该还不止如此,叶凌雪去寻吴不悔,必有其因。可嬴冲已不在意。他相信凌雪,一个月后必定不会让他失望。
倒是嬴天策与萧灵淑这对母子,真是不想活了――
同一时间,在武安王府右侧的一间小院内,叶凌雪正看着吴不悔,将那瓶中的一滴药,滴落入瓷碟中。
吴不悔先嗅了嗅,随后又用各种色泽的长针试探。片刻之后,她就微一凝眉:“这是育子之药,可也含剧毒。”
“毒?”
叶凌雪微微变色,她原以为,这育子药的药力,可能较为凶狠而已。
“确是有毒不错。”
吴不悔眼神怪异的,看着叶凌雪:“不知王妃是从何处得来?此药确能助王妃孕育子息,可也会有余毒伤身,不但服用之人,活不过十载,便是生育出来的孩儿,也会有病症在身,甚至可能会影响母体。以我之见,此药还是不用为佳。”
叶凌雪却再说不出话来,只觉是浑身发冷,整个人如坠冰窟。
※※※※
太后寿诞之后,嬴冲就又开始了忙碌。
天圣帝本是欲令他早些上任,早些掌握神策军。可枢密院那边,却给了他长达四个月的假期。裴宏志的目的,不言自明,是为拖延时间,天圣帝自不能使其如愿。
最后协商的结果,是假期被缩短到两个月。
不过这两个月,并不意味着他就能清闲下来。针对白王府布局,查探淑妃母子根底,被嬴定求着请旨****嬴非与嬴宫几人,顺便还要吓唬一番那个上官小青――总之一堆的杂事要处理。
之后他还需要去赶赴各家的宴会,还有宴请咸阳城中的亲朋好友,以及宗党门人等等。
他本性不耐应酬,可也有几家,是不能推脱的。比如武威郡王府,武德郡王府,齐王府,还有薛平贵的老娘宣阳长公主,枢密正使荣国公等等。
这些人或是长辈,或是曾对他照拂有加,或是如今利益相系,嬴冲绝不敢失礼。
之后也必须回请不可,还有嬴氏一族亲眷,在京城中的得用之人,都需联络感情。再还有那来自北方四州宗党,也同样需亲自接见不可。
嬴冲立场站在天圣帝这边,必定会有损世家利益,这就需他加以协调,安抚各家不可。
此事不难,北地大族都已吃过民乱的大亏,如今风气都较为开明。此时也并无多少隐田隐户在手,大多都心想我们北面士族吃不到嘴,你们南方之人,也别想吃。对于天圣帝的清查田亩之政,反而是出人意料的热情。
就只这没完没了的宴会,让嬴冲有些头疼,他真不愿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上。
幸在此时,叶凌雪站了出来,显出了当家主母的手段气魄。安国府的几次大宴,都是办得有条有理,几无瑕疵。让与宴之人,都交口称赞,乘兴而归。
九月十一日献捷入京,直到十九日的时候,嬴冲才总算结束了他口中的‘地狱’之旅。
不过忙归忙,可因叶凌雪执掌中馈之故,嬴冲并没误了正事。
回到咸阳之刻,他就已开始厉兵秣马,准备寻那白王府的晦气。
此妖盘踞雍州数百载,洞府中金银成山,不但是他的肉中刺,也是他眼里的盘中餐。
不过嬴冲却也不敢大意,自他南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