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玺挑着扁担去村西头儿的井台挑水,一路上很是有些搞不明白自己。
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呢,明知道不应该动李芸秀的心思,偏偏又鬼使神差,总是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尤其心里总浮现着刚刚背李芸秀下山的光景,后背上还有她残存的一缕温馨,那种贴近自己时软绵绵的触感,就像魔咒一样在脑中萦绕不停。
孟天玺甚至还清晰记得,当时托紧了李芸秀屁股的那种感觉,还有那只白白的脚丫,总是在眼前晃呀晃的……
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早已融入心中,孟天玺想忘都忘不了。
啊啊啊,真是造孽啊!
孟天玺甚至都有些气恨自己了,为什么越是不应该去想的情景,就越是偏偏放不下。
这要是要强哥知道了自己的心思,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一想到耿伟强,孟天玺不由一下子清醒过来。
想想自己差点就猪油蒙了心,孟天玺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再有那种糊涂心思了。
孟天玺两次挑水回来,李芸秀都不在,只有耿母一个人在院子里。
孟天玺告诫着自己没有往屋里看一眼,倒完最后一桶水,就赶紧跟耿母说自己要走了,这一瓮水用上几天没问题,这两天都不用再往李芸秀家跑了。
现在的孟天玺,非常害怕面对李芸秀。
谁成想刚要走出院门儿,却听到李芸秀招呼了一声,从屋里喊出来。
孟天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停住脚步。
心里却想,唉,嫂子呀,你咋还不让走了呢,咱俩今天这事儿,都不是成心的,你要是忽然有了什么想法,可真是对不住我强哥了。
李芸秀喊住孟天玺不为别的,她本来也不想喊住他,这半天因为孟天玺的关系,李芸秀心里很乱,慌慌的,有些东西,她自己都无法面对。
不过眼看着孟天玺要走了,好像还忘记了什么,李芸秀没办法才又喊住了他。
“天玺,嫂子那担柴禾……”
李芸秀有些不好意思再麻烦孟天玺,可是没有柴禾,她就没办法生火做饭,李芸秀只好又喊住孟天玺提醒了一下。
“哦,嫂子,放心吧,我这就去给你背。”
孟天玺一拍脑袋,还真是差点给忘了,自己这记性,乱糟糟的都想些啥呀。
李芸秀望着孟天玺慌张张跑开的身影,不觉叹了一口气。
唉,天玺这孩子,该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李芸秀自己都吓了一跳,心里更是有些自责。
因为孟天玺这半天慌慌乱乱的表现,还有,明明才答应自己的事情,转眼间又忘个干净,这所有的一切,明明就是太紧张的缘故啊。
天玺为什么会紧张,除了自己,还能因为啥?
这也正是李芸秀自责的原因,想想如果不是天玺今天背了自己,两人肌肤相亲,太过暖昧,天玺又怎么会这种表现,以前他可不是这样子的。
尤其当时天玺还摸了自己的脚,那种感觉,李芸秀自己都不好意思往深处去想。
李芸秀觉得,现在就连自己都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了,像孟天玺这种青春发育期的男孩子,不胡思乱想才怪呢。
于是李芸秀心里更加认定,天玺这是喜欢上自己了。
意识到这一点,李芸秀不觉犯愁似的叹了口气,心里很是烦恼。
天玺呀天玺,就算你到了那种年纪,心里想的人也不应该是嫂子呀,千不该万不该,都怪嫂子不小心崴了脚,这一切……
唉,都是老天爷使坏,想想这叫什么事儿呀。
孟天玺离开李芸秀家,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孟天玺就甩开大步,借助初级真气的辅助效果,一溜烟儿的跑起来。
这次上山拿回药篓,还有李芸秀的柴禾,来回又得耽误不少时间,这时方洁在自己家里都快要等急了吧。
一想到这种情况,孟天玺更是脚下生风。
这时,远远有一个人冲孟天玺‘嗨’了一嗓子,声音还挺冲,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孟天玺脚下没停,拿眼一瞧根本就不认识那人,孟天玺觉得不可能是喊自己,脚步没停就直接跑了过去。
‘嗖——’
孟天玺一晃而过,身上带风,那人头发一飘,嘴里的烟头儿都掉了。
“卧嘈!”
那人眼睛一瞪,嘴里骂骂咧咧道:“这小笔崽子,跑得跟兔子一样,至于这么害怕老子么。”
不过想想自己所到之处,向来都是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像刚刚那个屁滚尿流的小子,也是一种很正常的反应。
金虎就不觉有些得意,但凡是个人,见了自己都那样儿,这种情况早就习以为常。
当然,像刚才那小子吓得跟加足油门儿的兔子一样,这种情况倒是比较少见了,咋跑的那么快。
不过金虎也没多想,他只认为自己很牛笔,别人跑的越快,就证明自己越牛笔。
这本来就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金虎四下打量着,稻香村对他来说还有点陌生,他平时也很少来这种小地方,要不是为了完成巡察任务,金虎才懒得跑这么老远呢。
金虎在二流子联盟里的地位很特殊,属于金牌巡察使。
金牌巡察使一共十二位,都是很牛笔的人,尤其在打架斗殴方面,简直就是威猛霸气无敌帅,狂拽酷炫屌炸天。
金虎位于十二巡察使之一,向来都很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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