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善正一见,立即迎了上去,颇有些诧异地道:“哎哟,是梁师弟,你怎么在这里?”
梁庸笑道:“原本是带着两个徒弟去蜀中拜访一位长辈,谁知事有凑巧,就跟几位朋友到了这里。”说着就将乔家人引荐了一番。
那鹰钩鼻和周先生本来还在查看乔老三的伤势,这时候也立即起身,恭敬地道:“原来是张天师当面,久仰久仰。”
那陈俊生抢了上来,道:“师父,这几位都是徒儿的……嗯,家人。”倒是有些扭捏地将他跟乔慧的关系说了一遍。
那张善正笑道:“原来都是一家人。”
鹰钩鼻指了指地上的乔老三道:“这是我家三弟,还有我家侄女在哪?”说着朝殿内四周张望,显然是终于看到了乔甜儿。
张善正一听,倒是有些歉然地道:“那都是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那秋吟立即冷笑一声:“又是误会!”
我听得有趣,也跟着问了一句:“道长,现在能不能证明我这淫贼是个误会?”
那鹰钩鼻一指我道:“这位小兄弟也是跟我们一起的,是我家侄女的大夫。”
那张善正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朝我道:“看来这真是个误会了。”说罢就转了身,至于什么交代,那是半点也无了。
我冷眼旁观,也懒得与他废话,只想着该如何应付接下来这越来越复杂的局面。
那梁庸又朝秋吟行了一礼,道:“刚才多谢秋师姐相助。”
秋吟冷哼一声,对这姓梁的不理不睬。那张善正“哦”了一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梁庸道:“我们一行人路经此地,原本在林中休息,不想遇到妖邪偷袭,幸好秋吟师姐带着一干弟子路过,助我们击退了那些个邪祟。”
秋吟立即冷笑道:“要是早知道是你梁先生在此,我们清微派绝对不会来管这闲事。”
那梁庸碰了个钉子,面色却是丝毫不改,道:“秋师姐说笑了。”
张善正瞧了两人一眼,大约是有些诧异究竟两人有什么矛盾,岔开话题道:“什么妖邪这么大胆,连茅山派都敢偷袭?”
梁庸就将乔家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那陈俊生躬身道:“还望师父给乔家做主!”那鹰钩鼻也红了眼,跟着道:“还望您给我们乔家做主啊!”
张善正怒道:“这妖邪如此狠毒!乔爷你且放心,今日咱们茅山、清微、天师道三大宗门齐聚,正好斩妖除魔,灭了那鬼祟妖孽!”
那鹰钩鼻大喜过望,连连称谢。
秋吟冷笑一声道:“这种斩妖除魔的事,有你们茅山、天师道也就够了,不必拉上我们清微派。子宁,卢霞,扶了你陈琳师姐我们走!”
只听刘子宁和她身边另一个女弟子齐齐应了一声,上前去要人,却被那明真等一干天师道弟子拦住。
秋吟怒喝一声:“给我滚开!”
那张善正道:“秋师妹,不要动怒,有话好好说。”那姓梁的也跟着道:“秋师姐,何必跟小辈动气。”
秋吟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当日在朱砂岛,我妹妹自刎拼敌的时候,你这位梁先生又做了什么?”
我听得心里一动,这时才知道,原来这秋吟是当日在朱砂岛用阳魂裂那位秋英前辈的姐姐,怪不得两人名字相近,相貌也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那位秋英长辈性情柔中带刚,这位却是同那红脸膛一般,是个火爆脾气。
那梁庸面色一滞,倒也不动怒,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其中的是非曲折,自有公论。”
秋吟冷笑道:“好个自有公论!子宁,卢霞,你们还等什么?”
眼见双方就要动手,那张善正脸色一沉,道:“秋师妹,你这脾气还是收敛些为好。”
秋吟呵呵一笑,道:“我这脾气都火爆了这么多年了,众所周知,又需要收敛什么?”
张善正道:“我们天师道这么多门人在康平镇遇害,同时出事的还有徽州数位有名的前辈,兹事体大,不得不慎重行事。琳儿师侄被妖人蒙骗,一时误入歧途,令人痛心。不过只要她迷途折返,将那些妖孽的来路供出,咱们念在她年轻识浅,总会酌情处理。”
秋吟怒道:“是哪个说的我家琳儿与妖人勾结?让他给我站出来!”
张善正叹了口气道:“我也不希望这件事与琳儿师侄有关。只是这事是黄鹤观的成风道长亲眼所见。成风道长为人刚正不阿,他的人品是大家所公认的,他说的话咱们还能有什么不信的呢?”
秋吟冷笑道:“那个什么成风,跟你们天师道本就是一路!你们信他,我可不信!他在哪,让他出来跟我说话!”
张善正道:“实在有些不巧,成风道长嫉恶如仇,与我的两位师弟出去围剿一个淫贼了。”
秋吟冷哼了一声,道:“什么淫贼?”
张善正道:“此事说来话长,不提也罢。秋师姐暂且歇息歇息,我看师弟他们应该就快回来了。”
秋吟冷冷地道:“那就等他回来。”说罢,就再也不理会两人,过去看陈琳的伤势。阿紫处理完毕之后,就回到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扶我到墙边坐下,让我稍稍往前倾一下,仔细看了我背后的伤口,去问天师道弟子讨要了一盆清水过来,又从自己衣服上私下块布,洗干净之后,用清水先替我处理伤口。
我低声问:“那位姐姐和伯伯怎么样?”
阿紫道:“那个姐姐伤得很重,不过只要好好调理,应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