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回去。”秦浅对时久说完往外走。
时久熄灭了火折子,扛起来地上的人跟上。
借着夜色,他们悄无声息的回到了院子,看时久把人放到了床上之后她吩咐时久去把马厩里面的痕迹处理干净。
秦浅暂时还不清楚什么个情况,所以也没贸然请大夫,喊来了柳绿拿来他们院子里常备的伤药。
柳绿看清躺在秦浅床上的男人也是惊了一下。
“县主,这个温侍卫到底什么来头,上次就算了,怎么这次……”
秦浅看了她一眼,“不要管,听我吩咐行事。”
“是。”
然而接下来柳绿看到秦浅解开温时澹身上的衣服,她还是没忍住上前阻止。
“县主,这可使不得,还是让奴婢来吧。”
怎么能让主子给一个侍卫做这些呢?
“把蜡烛拿过来。”秦浅没搭理她,已经彻底掀开温时澹的衣服。
蜡烛拿过来,秦浅看清了温时澹的伤口。
伤口看着挺狰狞的,但好在血没继续流,应该没有大问题。
让人烧水,清理了温时澹的伤口,上了药之后包扎了起来。
“这能行吗?”看着温时澹那张几乎透明的脸,柳绿心底犯怵。
她倒是不担心温时澹,她担心的是温时澹死在县主的床上,多晦气啊。
秦浅探了探温时澹的呼吸,“死不了。”
因为脑海里面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再说了,温时澹有主角光环,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
他们这边处理完,时久也回来了,秦浅就让他去打听一下府里的情况。
直觉告诉她,温时澹这个样子肯定跟他正在追查的事情有关。
时久出去了,秦浅按压了一下酸胀的眉心,想要休息。
但她的大床现在被人占了。
拧眉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秦浅让柳绿把外间的矮榻收拾出来,今晚上她也只能睡在那里。
柳绿在外间收拾着,秦浅拿起床头的夜明珠打算离开,起身的时候发现温时澹身边紧握的右手。
人都已经昏死过去了,按道理说拳头应该像左手一样放松才是。
好奇心驱使她又坐下来,用力的掰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由于长时间的攥紧都发白。
秦浅没掰开他的手,但是通过露出来的那点黑色材质,她判断应该是一枚钥匙。
原书剧情中也提到了这枚钥匙——
这是南阳侯府密室的一把钥匙,密室里面就藏着当年南阳侯谋害温将军的证据。
这枚钥匙都找到了,那距离男主拿到证据在当今圣上面前揭露南阳侯罪行,从而导致南阳侯府被抄还远?
秦浅盯着温时澹手里露出来半截的钥匙看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无视。
熄灭了内间的蜡烛,秦浅出去睡的外间矮榻。
没大床舒服,所以第二天早上她早早就醒了。
以免被人发现她房间里面藏了一个人,就让柳绿一个人进来伺候的。
都收拾好她正吃着饭,时久过来了。
“主子,查到了,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高副统领一直都在带着人秘密排查府里的人,现在出入府门都需要搜查。”
这倒没什么惊奇的。
南阳侯丢失了重要的东西,又不能把事情闹大,所以只能秘密排查。
柳绿听的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看着秦浅,“县主,那温侍卫就是侯爷找的人吧,那他继续在我们这里……”
秦浅喝了一口汤,闻言点头,“继续留在我们这里确实不好。”
想了想,她对时久说:“你去世子那边,说我有的事情找温时澹,听世子怎么说。”
时久愣了一瞬,明白了秦浅的意思,赶忙出去了。
“柳绿,让人准备马车。”
“县主,您要去哪里?您现在可是还在禁足中。”
“去跟老太君说秦知秋邀请我一起去山上寺院上香,她不会反对的,顺便把秦知秋叫过来。”
柳绿欲言又止,但还是去安排了。
没多大会儿秦知秋就过来。
“县主,您找我有事?”
“不是我找你,是你找我,不是你邀请我今日去寺院上香吗?”
秦浅这话把秦知秋问愣了,“啊?我……”
“本县主都为你腾出来时间了,怎么,你想反悔?”
“……不敢。”秦知秋琢磨不明白秦浅这是要做什么。
“那,那我回去准备准备。”
以防像上次那样的事情发生,秦知秋这次打算多带几个丫鬟。
秦知秋前脚离开,后脚时久就回来了。
“主子,世子说温侍卫去给他办事去了,要几日之后才能回来。”
看来温时澹也是安排好了之后才敢行动偷钥匙。
既然这样,那就可以放心的把人带出去了。
等马车过来,时久和院子里的侍卫搬了一口箱子上了马车,然后她才和秦知秋坐上去。
有她在,出府们自然不需要盘查。
一路出了城,路过她别院的时候秦浅让人把箱子卸了下去。
秦知秋一度很好奇,等马车驶动的时候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看着棋谱的秦浅头都没抬,“不该打听不要瞎问。”
“是。”
秦知秋闭上了嘴,但过了没一会儿,她又问:“县主喜欢下棋吗?我稍有涉猎,或许可以陪……”
“你是话痨吗?”秦浅抬眼看向她。
“啊?”秦知秋没明白秦浅的意思。
“闭嘴,懂?”
秦知秋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