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又补充道:“不过你先记住,我并不是生气,或者不信任,只是简单了解情况。”
苏俏皱了皱眉,怎么他忽然变得这么夸张的温柔?还要强调这一点?
她配合地点头:“好,你说。”
战深眸色深了深,斟酌了好一会儿,才抬眸盯着她问:
“你解过战爵的皮带?”
声音格外低沉,能听出明显的压抑着的愠怒。
光是想到那画面,他胸腔里就弥漫出浓烈的不悦。
解皮带,是不是手碰到战爵的腹部?是不是触碰到一些不该触碰到的?
他们之间的距离到底隔得有多近?
若不是薄书淑给他讲了那一堆,他此刻会控制不住做出不可控制的事。
而苏俏听到这话时,瞬间松了一大口气。
她惊讶地问:“所以一晚上你就是在生气这个?就因为这个不开心?”
“是。”
战深回答得干脆,格外认真地凝视她,宛若在盯着自己最最贵重的东西,生怕一不小心就不属于自己。
他想逼问她、却也不敢发火,只能看着她等着她的后话。
苏俏挽住他的手臂解释:
“不管战爵说的是什么,但情况肯定和他说的不同,也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简单说、那时候我假扮唐桥出去做事、中途被他抓到、险些被扛上车。
为了脱困,就解开了他的皮带。趁他慌张提裤子的时候,我就跑人。”
说完后,她说: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自己气这么久多不值得?”
战深心底一直绷着的弦瞬间断开。
原来是这样?
仅仅是这样?
不过转瞬一想,扛?
战爵竟然企图把苏俏扛走?扛的时候他们发生了多少摩擦?
他的大手又紧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跳。
刚才那一拳头打得太不值得,他应该打两拳头!
最好再废了那两双手!
苏俏感觉到他的怒火,连忙抬起小手给他顺胸口:
“老公不气不气,这已经过去大半年的事情了,而且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丢人的是他。”
“你还觉得很得意?”战深忽然看向她问。
苏俏……
“唔……没有啊……”
“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万一你没有解决好、或者被他带走,后果会怎样?
这么久没跟我提过,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引发误会又该如何?”
低沉的声音带着小小的训导。
苏俏皱了皱眉,她想说这半年来,每次事情她都解决好了的啊。
而且她也相信战深、了解战深的为人不会轻易被人利用。
况且这种事情告诉战深,不是刻意让战深不开心么?
但她现在说这些,战深恐怕只会觉得她在狡辩……
战深见她没有说话,还皱着小眉头,他耳边又回荡起波叔叔的话。
哪个女生不喜欢温柔的男人?
他刚才好像有些……太凶了……
战深只能敛起周身的威压,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
“行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告诉我就好。”
“吃东西。”
说话间,他亲自拿过烧烤打开,挑了串肉串递给苏俏。
苏俏又懵了懵。
今天战深竟然就这么算了?还对她这么好?
难以置信!喜大乐奔!
她接过,吃了一口,想到什么,又踮起脚尖在战深脸颊上“吧唧”地亲了口。
“谢谢老公。”
谢他不计较、不论她怎么闹,始终宠着她。
可她忘了、她刚刚吃过烧烤,嘴上还油腻腻的。
这一亲、战深脸颊上留下了油渍。
可战深竟丝毫不介意,他凝视她说:
“我不介意多蹭些。”
话落,搂住她的腰,吻住她还有油渍的红唇。
“唔……”
苏俏手中的烧烤忽然就不香了、不怀念了。
医院里。
相比起苏俏和战深的温馨,病房里却是一片冷清。
战爵坐在床上,手拿着笔、在批注每一份文件。
为了避免伤口崩裂,他还得控制力度,保持坐姿,不敢靠在床头。
好不容易忙完时,他额间已经满是薄汗。
战爵却并未在意,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他薄唇轻启:“三天内,转账300亿到公司账户。”
只有300亿,才能将多个工厂起死回生,重新建设。
否则以那些股东的性格,不仅要追究他的责任,还会跳槽投奔战深。
那么多人和战深一同联手,局势会变得越来越困难。
可电话那端的人听到三百亿,瞬间大骂:
“战爵,你疯了吗?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之前我投资给你的钱和技术已经足够多,你还有什么资格问我要钱?
我指望着你对付战深苏俏,上次和你发火,你还说你有能力解决,但这就是你解决的办法?
你解决的办法就是自己的工厂别墅被炸?自己也住进医院?”
那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战爵却面容冷硬道:“你还记得我们是合作关系就好,合约里写了,荣辱与共,互相扶持。
况且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你应该很清楚?
江赢一而再再而三出手,我不也是受你们牵连?
你也别忘了,当年的事若不是你们怂恿我爷爷,我战家不会背上这锅!”
“你!”
男人气得咬牙,语气却和缓了些。
“但你这次要的太多,你把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