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瑶皱眉,包包敲击着桌面,“你知道程惜蕾有个小脚的外号吗?那个杜耀祖就是这么叫她的,昨天去吃饭,他一直在惜蕾面前大献殷勤,行为可真是露骨!”
萧靖然保持着垂头看文件的姿势,眼眸却眯了眯。
昨天中午他们一起吃饭,萧靖然是知道的。
毕竟程惜蕾的一举一动,下属每天都会到他这来禀报。
但是包厢里的细节,萧靖然还真不清楚。
许佳瑶说:“不过惜蕾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在装傻,杜耀祖都被我挑衅之下冲动表白了,结果惜蕾居然全当玩笑听了……”
她皱皱眉头,“萧靖然,你以后可得悠着点,别被人挖了墙脚还不自知。”
表白?萧靖然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抬起头,“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出去。”
许佳瑶瞪着他,“就你这臭脾气,活该惜蕾被人抢走!”
许佳瑶哼了一声,转身走了,萧靖然看着门缓缓关上,想起了下属的禀告。
为了查清潘娜父亲生日那晚,程惜蕾是否用过特殊手法,瞒天过海完成那场演奏。
下属黑掉酒店的监控,发现程惜蕾除去宴会当天,其他时间并未去过酒店。
下属也仔细研究、推敲过程惜蕾那天在宴会所有的举动,也并未发现有不妥之处。
根据监控,发现那天以‘程惜蕾名义’要求上台表演的人是胡静柳。
而以胡静柳的为人,与讨厌程惜蕾的程度,她自然不可能会是程惜蕾的帮凶。
也就是说,程惜蕾那天也许并不知道自己会被请上台。
由此断定,她那天上台后的一切举动,极有可能皆属临时起意。
但也有另一个可能,那天程惜蕾本也设局要上台表演,而胡静柳的行为,恰好帮了她一把。
如果真是这样,那程惜蕾的隐秘手法扔就是个谜。
而有时候查不到,并不代表内幕就不存在,也有可能是程惜蕾做得太高明。
萧靖然烦躁不以,拿手死命地掐柔太阳穴。
这些日子,他一直过得很煎熬、很痛苦。
有时候,他也希望自己可以相信程惜蕾就是花皎,可如果她不是呢?
毕竟重生这种事情,实在是反科学,又没有实例证明。
如果程惜蕾是个骗子,如果程惜蕾真的参与过杀害母亲、花寄海、花皎呢?
萧靖然不敢想象,可是他又害怕查出这些。
如果这一切皆属实,那他该拿程惜蕾怎么办?
他真的可以做到把这个女人,从他生命里彻底抹除?
傍晚,餐房。
萧靖然、许佳瑶、程惜蕾坐在一起吃晚餐。
许佳瑶叽叽喳喳,话很多,说白天自己去哪里哪里玩了,吃了什么好吃的。
程惜蕾偶尔搭腔,配合气氛,萧靖然完全不说一句话。
饭后,许佳瑶说白天逛了一天累了,就回房休息了。
萧靖然去了书房,程惜蕾也跟着进去。
晚上八点多,萧靖然与程惜蕾前后离开书房,回了卧室。
两人洗漱好上床休息。
黑暗中,程惜蕾睁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却有些睡不着。
今天,萧靖然比平常睡得早,难道……身体不太舒服吗?
她慢慢侧过身子,因眼睛适应了黑暗,应约可看到萧靖然平躺着,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她犹豫了半响,悄悄地伸出手,朝他额头摸过去,就在手快要碰到的时候,萧靖然搁置在被褥上的手,忽然抬起,准确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人也睁开了眼睛。
他侧头,四目相对,程惜蕾吓了一跳。
她惊慌地闪动着瞳孔,“我、你、你今天睡得比平时早,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萧靖然没说话,静静地看了她一会,侧过身子,脸缓缓凑近。
程惜蕾以为萧靖然要吻她,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她颤抖着睫毛,慢慢闭上眼睛。
“程小姐。”萧靖然清冷的声音响起,说话的呼吸喷洒在她嘴唇与脸颊上,痒痒地。
“听说昨天杜公子跟你表白了?你高兴吗?”
程惜蕾猛地睁开眼睛,想到自己误会萧靖然的举动,莫名有点脸热。
不过萧靖然的话,让她疑惑,杜耀祖表白的事情,他怎么知道?
即使萧靖然派人监视她,也不可能会知道包厢里的细节。
忽然想起什么,程惜蕾眼神一闪,许佳瑶?
她皱眉,可许佳瑶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在问你话!”萧靖然攥着她手的力道开始用力,表情阴狠,“杜先生那么温柔,对你唯命是从,你是不是很享受?是不是很动心?你以为他能保你吗?”
“不是,我没有……”程惜蕾回过神,焦急地摇头解释,“我以后会尽量单独少见他的,你别这样,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他是喜欢我,可我只把他当朋友……”
程惜蕾挣扎起来,“靖、靖然,你抓疼我了,把手松开。”
萧靖然没说话,力道不松,依旧死盯着她,似乎在探查她话语里的真实性,也似乎是对她的回答不满意。
可程惜蕾并不想骗他,总不能说以后再也不见杜耀祖,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们的嘴唇不过一指距离。
这本是夫妻之间很亲密的距离,可是现在……
程惜蕾忽闪着瞳孔,为了安抚他,略微凑头就吻住了他。
萧靖然浑身一怔,瞳孔缓缓扩张,握住她手腕的力道不由得一松。
程惜蕾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