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司机与张秘书纷纷一脸诧异，他们没料到，程惜蕾和宋驿帆吃饭，居然会叫他们一起。
而偏偏宋驿帆还一口就答应了。
宋驿帆发了位置给何司机，车子停在饭店门口时，天已经蒙蒙黒了。
程惜蕾一行人进入店里，被侍者带着宋驿帆所订的包厢。
宋驿帆已经先一步到了，看到几人进来，笑着让程惜蕾点菜。
“我对海鲜不懂的，第一次吃，还是你看着办吧。”
吃晚餐的时候，整个桌面还是比较安静的，唯独宋驿帆很勤勉地给程惜蕾布菜，后者则只顾着吃，或者偶尔说一句谢谢，张秘书与何司机，均很诧异地看着两人。
以前，是程惜蕾追着宋驿帆跑，当然布菜这种事情，自然也是程惜蕾主动的。
现在两人却直接反过来了，这让他们怎么能不诧异？
且他们跟了宋驿帆这么久，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勤勉到这种程度，虽然宋驿帆对女人经常逢场作戏，可与这感觉完全不一样，宋驿帆看程惜蕾的眼神，各种温和、自然与亲近感。
这两人交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张秘书看着看着，忽然神色一怔，她感觉自己，似乎明白这顿饭的深意了。
程惜蕾请她与何司机来这吃饭，莫非是在借宋驿帆与她的交情，在拐外抹角地警示她？
警示她最好别对她的吩咐别阳奉阴违，否则，她在宋驿帆耳边吹吹风，她饭碗难保？
想到这一层，张秘书感觉一股凉意从背脊冒了出来。
这个程惜蕾警惕心与心机也太重了！她到底在谋算些什么，居然会这么担心她泄密？！
程惜蕾吃着吃着，感觉到张秘书的视线，侧脸朝她笑了笑。
其实程惜蕾，真没想这么多，借宋驿帆警告张秘书什么的，更加不可能。
虽然她知道宋驿帆现在对她不错，可她不认为自己对宋驿帆来说有多特别，既然如此，那就更加不存在借‘宋驿帆与她的交情’这一说了，她不喜欢自作多情。
再者，她看得出张秘书是个聪明的人，点到即可就好，跟本没有必要一而三再而三的警告。
且太过刻意的警告，只会适得其反让人生厌。
而强烈刺激张秘书的好奇心，并不是一件好事。
可程惜蕾的所思所想，张秘书并不知道啊。
张秘书本来就在胡思乱想，这一对上程惜蕾嘴角的笑意，她更加认定，事实如她所想了。
张秘书嘴角有些僵硬地扯开一抹笑意，侧头，又对上宋驿帆探究的眼神，她这下更紧张了。
这顿饭谁都吃的舒畅，唯独张秘书味同嚼蜡。
饭后，宋驿帆要送程惜蕾回家，程惜蕾拒绝了，“我现在住在妈妈家，妈妈要是看到你送我回家，她又该误会唠叨我了，你还是饶了我吧。”
宋驿帆也没有坚持，难得的好说话，“好吧，那让何司机送你回去，我送张秘书回家。”
看着程惜蕾上车，车子开动驶远，宋驿帆才带着张秘书上了自己的车。
宋驿帆上车后，并没有急着开车，而是侧头看着张秘书。
“张秘书，说说吧，项目到底是怎么丢的？”
张秘书一怔，她把程惜蕾交代的说辞说了一遍，可宋驿帆不相信，“惜蕾那丫头片子厉害啊，你才跟着她两天，她就把你给收买了？她让你骗我，你就骗啊？”
张秘书一脸惊愕，转而泪流满面了。
第一次感觉这个老板如此不好对付，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端倪的？
宋驿帆似乎看透了张秘书的所思所想，解释分析起来。
“惜蕾那丫头片子不傻，不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而且，合同被抢，她还有心情和我吃饭说笑？顺便还拉上你这两个电灯泡？她明显是怕我问罪你们，才故意这么做的。”
张秘书一脸茫然。在宋驿帆看来，程惜蕾拉上她与何司机一起吃饭，居然是这个目的吗？
听宋驿帆这么一说，张秘书也有点疑惑了，对之前自己的猜想，产生了些许质疑。
难道，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程惜蕾其实是好心？
宋驿帆说：“她如此维护你们，本身就说明有问题，虽然那丫头并不是个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会费尽心思多管闲事的好人，除非她心虚，除非这事是她自己造成。”
所以……张秘书地想问，她程惜蕾在你宋驿帆心里，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宋驿帆眼神犀利，“再说你吃个饭还紧张兮兮的，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张秘书一脸黑线，沉吟了一会，还是乖乖跟宋驿帆说了实话，且将程惜蕾之前拐弯抹角的警告一并道出，一是宋驿帆实在骗不过，二是宋驿帆是她老板，直接关系她的前程。
其中利害得失，她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再者宋驿帆程惜蕾关系那么好，应该不至于会坏程惜蕾的事，只要不坏程惜蕾的事，她就是告诉宋驿帆了，也不会传到程惜蕾耳中，那也就不算是泄密了。
“你说她是最后签字的时候，忽然变卦的？”
“对。”
“……原来是这样。”好半响，宋驿帆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程惜蕾在最后的关头，肯定是发现了项目有什么问题，所以当机立断装病离开，把这个烂项目让给许艳。
宋驿帆眼底滑过一抹赞赏。真是个聪明的丫头，总是算计人于无形。
张秘书很好奇，“总裁，您明白了程小姐为什么忽然……”
宋驿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