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旧很阴沉,甚至在那阴沉的天空上,还有不少云朵,只不过这里荒凉的不行。
不知道什么时候,路边的彼岸花已经消失,白色的土路渐渐地变成了黄.色的土路。我一路上题南干道了很多的声音,虎子的声音,师父的声音,师叔的声音,甚至还有胡三娘和黄皮子的声音。
但是照着我师父之前所说的,一路上,我都未曾回头。
没过多久,周边的道路一点点的阴沉下来,甚至是黑了下来,我朝着路边看了看,心里面有些放心。
我知道,我回来了。
“吴未,吴未,醒来,吴未!”
尖锐的声音响起,我突然感觉到我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一片漆黑,我的意识沉睡,像是陷入了什么深渊当中。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我的身前抓着一只五彩大公鸡,但是这公鸡看上去萎靡了不少,我放下心来,冲着身边的师叔说道:“我回来了。”
没错,当那段黑暗出现之后,我的眼睛里面,就渐渐地亮了起来,然后我就看见我师叔焦急的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将那公鸡从我身上放下来,抱着它的时候,我感觉到浑身都很温暖。
“尼玛,你都死了快一个星期了。”师叔没好气的说道:“你吓死我了你。”
什么叫做我死了快一个星期了。
如果我真的死了,我还睁得开眼睛么?
我看了看师叔,冲他说道:“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
“是,如果不是你师父突然给我托梦,说用公鸡引路,能将你的元神给找回来,我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不过,你这一个星期跑什么地方去了,我怎么感觉你整个人都变了。”
师叔有时候的感觉还真是挺准的。
我的确变了。还变了很多。
在流失界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当元神一旦回到了身体当中的时候,那种感觉尤为清晰,甚至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所遭遇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假的。
但就在这种时候,我却发现我的手上多了一面镜子。
一面师父临走之前给我的镜子。
我不知道我们即将面对什么,或者我们可能面对什么。
但是,我有了这面镜子,我终于可以联系到我的师父。
阴.水,对了阴.水。
我像是疯了一样的从床上跳下来,大概是这个身子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所以我从床上跳下来的时候,身子一偏,差点直接栽倒在地上,我费力的站起来,然后跌跌撞撞的朝着窗户边上走了过去。
黑刀对于我的行为不明所以,冲我说道:“吴未你发什么神经,你知道你沉睡了多久么?你都停止呼吸整整七天了,我们都以为……都以为……”
他没有说完。
但是我知道他什么意思。
都以为我死了呗。
我冲着黑刀笑了笑:“我没那么容易死的,你放心。”
阴.水,我之前在窗户上晒了不少,先是用阳光晒,用阳光晒过的自来水,然后再装进瓮中,用柳叶或者槐树叶子浸泡七天,就是阴.水。
要不然就只能用我的血液来擦镜子才能联系到我师父了。
我脑中想着我自己的小九九,而当我走到了堂单边上的时候,一个女人的虚影从堂单上面掉了下来,真的是掉了下来,我在那一瞬间,我的精神力就像是自己打开了似的,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堂单上面的屋子,亭台楼阁,还有每一个住在堂单里面的人的面貌。
那女人正是胡三娘,但是此时的胡三娘看上去已经极度虚弱,她站在原地,整个人的身体已经变得极端透明,仿佛什么时候就会消失一样。
“三娘,你没事吧?”我想起来那天我快要离开的时候,三娘还生生的承受了那黑袍阴司的一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胡三娘站在我的面前,她虚幻的手掌穿过了我的脸颊,她真的很不好,黑袍阴司的那一掌,让她的身体都无法凝聚,她再度回到了刚刚服下神魂草的时候的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够将她带走一样。
我很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没事就好了。”三娘冲我笑了笑,然后原地消失。
我楞在当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晚上到底是什么东西?”黑刀不满的冲我说道:“我们全部被困在结界里面,而且三娘还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像一切都打回了原形似的,她这个样子,你知道要修炼多久么?”
我低下头去,小声的说道;“无论多久,我都要将她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黑刀看着我的眼睛,冲我说道:“最起码,得每天在堂单面前诵经,烧香,这次的事情,我估计你的训练计划又要推迟了,不过你还是先得告诉我,你遇见了什么。”
我看了看边上的黑刀和一脸好奇的师叔,还有一脸担忧的棕仙,冲他们讲起了那个我认为是梦境的事情。
听到我一头撞进了流失界的时候,黑刀因为激动,掐了我大.腿一把。
我顿时就眼泪汪汪的。
我那也是无可奈何,我怎么知道那个该死的阴司会将我带到什么鬼地方去?
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容易么?
他还掐我。简直了。
我无比委屈的时候,就听得黑刀冲我说道:“继续说。”
我将我还有灵魂的事情给隐瞒了,但是其他的事情,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