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邀请来的人,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对警察哪有什么顾虑的,别看冲上来的警察各个人高马大,还身穿制服,嘴里嚷七喊八。但其实根本就没人听他们的,人们不是该喝酒的喝酒就是该聊天的聊天。
而时间不长,又有七八个警察上来,且还涌蹙着一个人。
这三楼我也学的顾铭那样,搭建包厢的材料都是可拆卸的,因此此时的三楼是个大会场,人也多,并放着舒缓的音乐。
之前,人们该聊天的聊天该喝酒的喝酒,可当那为首的一个身穿正装,年约四十五左右的中年人上来后,整个会场一下子就寂静了下来。
一般警察,当然不值得在场的人在乎,但这位可就不一样了。
他就是让我跟顾铭都头疼,让岘港博彩业的人望杨顾而动的新一任局长,齐国源。
尽管看见这个人就牙疼,但我还不得不主动上前攀交,谁让这里是我的地盘,谁让人家是官我是商?
“源局长,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这两个月来我一天没拉下学南国话,此时说起南国话来半生不熟,且有些拗口,但让人听得懂还是能做到的。
“杨总赌场开业,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露面?”
齐国源笑呵呵的对我说着,而对我伸过去的手却视而不见。
另一边,吴北和王文斌也走了过来,和我一并欢迎齐国源的到来。
“呵呵,欢迎就不必了,其实我今天来是来检查的。”
检查?
我眯眼看着齐国源,说:“不知道源局长要检查些什么。”
同时我目光一扫,看了看周围的人,却看到但凡被我请来的客人都已经被齐国源带来的警察给逼到了墙角,贴墙而站。
我暗暗皱眉,这个齐国源是真怕别人不知道他后面有人啊,得罪人一得罪就是一大帮,还是往死了得罪的那种。
这时顾铭也走了过来,并接着我的话说:“赌场开业,就算是要检查,似乎这检查也轮不到警方来做吧?”
齐国源嘴角一勾,说:“我接到举报,你们这里有多项不合格质检标准,本着为商家安全负责的态度,本着对游客的人身安全负责的态度,所以我特意让警方的人加了班,专门走了这一趟,以消除安全隐患。”
听了齐国源这么一番话,我差点笑出来。
这帽子扣的是真够大的。
齐国源说了这么多却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又说:“如果这次的检查给杨总带来了麻烦,我……”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我便摆手说:“源局长严重了。”
见齐国源满面笑容,眼中透出胁迫的意味,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又说:“其实源局长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麻烦,倒是给这里的客人带来了麻烦,如果源局长觉得过意不去,也不用向我道歉,对客人们道歉就好。”
说完,我冲那些已经被警察逼到了墙角处的人示意了一下。
而随着我话落,那边人们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齐国源的身上。
齐国源面孔僵硬了一下,眼神幽深的看了我一眼。
他之前的话只是客套,并没有抱歉的意思,但我就是要这么说。
首先一点,我今天请来的人不仅仅是有博彩业的人,还有酒店业以及旅游业的人,而且这里是商业区,周围经商的人我也没少请。而这些人中,尤其以他们为重。他们可都是我的潜在优质客户,都是我的财神爷。
被齐国源的人突如其来的一个突击检查,搞得他们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只能站在墙角上,这个委屈他们无疑会加到我身上,但我这番话一说,就等于是把这份怨怼给引到了齐国源的身上。
齐国源显然不傻,领会到了我话语里的引导,所以眼神才变得幽深起来。
而刚才他眼神之中的胁迫,传达的则是逼着我就范,答应他每年两成分红的意思。
“呵呵……这一次的检查,我发现了很多的问题。”
齐国源冲手下的人示意了一下,随后他手下的一人便说:“赌场存在消防安全隐患,两条安全通道,门都打不开。”
我凑凑肩膀,一摊双手:“这位警官,你这么跟我说我就只能说你太落伍了,安全通道的应急阀门我们采用的是最新的磁力锁,你轻轻的推当然推不开。”
齐国源一愣,说:“开门不轻轻的推难道还用撞的?”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有安全隐患的时候,用撞的,用踹的,都能把门打开,这点门上贴有说明,也做出了标记,难道……你们眼睛都是瞎的,没看到?”
等我说完,顾铭亦是忍不住,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不远处的人群中也传出了好几道笑声。
齐国源满面阴沉,目光阴森的扫了一圈,最后又定格在了我身上,这时有个警察在他耳边低语数句,他嘴角一勾,说:“那你们赌场的消防设备也不合格,数量太少,我就没看见有几个消防栓。”
他刚说完,王文斌那边说:“源局长,赌场是酒店改的,应用的也是原来酒店应用的防火喷水装置,您抬头看,看到天花板上的一个个立装水洒了吧,这就是防火喷水装置,每隔五平米都有一个,一层楼有一百七十个。”
等王文斌说完,我皱着眉头说:“源局长,难道你们警方的人,连磁力锁,连防火喷水装置都不知道?”
等我说完,齐国源的面色是青一阵紫一阵,看得出来已经气极。
然而,他生气,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