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这是做什么?”
孟扶歌一回来,便看到顾娉婷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子,气势汹汹的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还知道叫我母亲?你伤了薛彩,当众逃婚,抗旨不遵,居然还敢喝得烂醉彻夜不归!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我今天非要替你爹打死你不可!”
顾娉婷气得脸色铁青,一把抄起鸡毛掸子便往她身上打去。
今晨一大早,皇宫里就送来了皇帝亲自盖章的退婚书,从今以后,孟扶歌与太子便再无半分干系。
而以孟扶歌如今在外的名声,怎么可能还有人愿意娶她,只怕是如过街老鼠般避之不及了!
“啪”
鸡毛掸子毫不留情的抽在孟扶歌的大腿上,那叫一个疼。
“母亲你听我解释……”孟扶歌急得抓耳挠腮,想躲却又不敢躲,因为躲了她便会打得更重。
虽然顾娉婷这些年一直卧病在床,被病痛磨得没了脾气,但是想当年,她也是个暴脾气,就连孟哲都要在她面前认输服软。
“打完了再解释!”顾娉婷却是冷哼了一声,压根不听她的,鸡毛掸子接连的招呼在她身上,不过刻意避开了她后背有伤的位置。
“啊……疼!疼死了!”孟扶歌身子虽然站着没动,但惨叫声却是越来越重,越来越响亮。
不一会,便将孟擎天吸引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回事?”孟擎天迈着大步急匆匆朝着西院的走来。
顾娉婷一看到顾娉婷来了,自然是立刻便收起了鸡毛掸子,规规矩矩的给他行了一礼,“儿媳见过父亲。”
孟擎天瞥了一眼旁边的孟扶歌,看她低着头委委屈屈的样子,面色不由的严肃了几分。
“怎么了?打你你还委屈了不成?说吧,是怎么一回事!你若是不说清楚,老夫和你娘一起抽你!”孟擎天故意板着脸,全然不讲情面的说道。
孟扶歌无奈,只能老实交代之前发生的一切。
自然不能与他们说事情,她只能说是自己确实是想逃婚,薛彩是主动替她挡箭,自己是被误会的,至于为何会喝醉酒,是因为心情不好……
“那为何会是宇文戟送你回来?你是不是和他有私情?!”
孟擎天吹胡子瞪眼的说道,虽然语气中满是怒意,但眼神却隐隐闪烁着兴奋的光,“歌儿,他若是真的对你做了什么qín_shòu不如之事,老夫非要他负责不可!”
如果是宇文戟的话……还真是比乳臭未干的宇文烨不知道好多少倍!
只是……
“不行!绝对不行!”顾娉婷立刻叫了起来,神色坚决,“宇文戟绝不可以!孟扶歌,你若是敢对他有什么想法,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就算他在朝中的有着极强大的势力,但终究也只是一时的,皇家绝不会承认他,他永远也只能是摄政王,一旦有一天皇帝不再需要他,到时候他的下场,只怕会连一个平民都不如!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宁可孟扶歌不要嫁人,哪怕这辈子都只能待在孟府嫁不出去,至少也能平平安安一辈子。
顾娉婷的一番话,彻底断了孟扶歌说出口的想法。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只是碰巧罢了。”
孟扶歌一脸顺从的看着顾娉婷说道。
听到这话,孟擎天一脸失望,顾娉婷却是松了一口气,彻底放心了下来,表情终于没有那么难看了……
……
翌日。
一大早,孟扶歌找了个机会躲过了监视她的白芷和青莲,悠哉悠哉的朝着孟府后院的偏门走去。
“她要去哪儿?”
暗处,一个声音悄悄地响起。
“不知道……但看样子准没好事。”
“老大,她若是偷偷溜出府去怎么办?要不要打晕她……”
“打晕?你去!这个伟大的任务交给你怎么样?”
“我……老大我还年轻,我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我不想英年早逝……”
屋檐上,草丛中,墙根后……
十二双双眼睛死死盯着孟扶歌的背影,生怕漏掉哪一个细节。
若是这一次,他们再没有保护好孟扶歌,只怕一个个都要人头不保……
孟府人多眼杂,特别是有门的地方,一般都有人看守,孟扶歌想要偷偷出府,自然不可能傻到从偏门走。
在院中绕了一圈之后,她找到一处围墙,搬了几块石头翻墙而出。
虽然口头上答应了老爷子和顾娉婷不再出门惹事,但有些事,她必须得去做,而且,还是瞒着孟府所有人去做。
当然了……宇文戟那边是瞒不住的,毕竟她身后有十二双眼睛盯着。
也正是因为知道有人保护,她才敢肆无忌惮的出门,毕竟她也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太好,想杀她的人更是不少。
在十二卫的掩护和清扫之下,孟扶歌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清月阁。
公孙霁月和宋惊羽对她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
“酒醒了?浮光酒的味道不知孟姑娘可还满意?”
公孙霁月瞧着孟扶歌一身霓裳神清气爽的走来,只觉得眼前一亮,薄唇不自觉的弯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一袭白衣的男子身长如玉、气质矜贵、清风霁月,容貌惊艳却毫不自知,星眸点点弯唇一笑的样子,如清风拂面,着实令人感到赏心悦目。
孟扶歌暗自感慨了一番后,不甘示弱的看向他,弯唇一笑:“尚可,尚能抵得上我送你的奇门阵法图。”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