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辽人拿北境百姓做挡箭牌的qín_shòu行径,不管是神臂弩还是普通弓箭的威力都大受影响,只靠前军,很难拦住北辽突围军。
辽人不可能带着这些百姓走太远,那样只会拖慢自己的速度,因此朱长威下令拉长战线,尽可能的阻击北辽突围军。
所有人都知道,想在这里全歼北辽军是不可能,不现实的,但这种将同胞视作猪狗的行径,让所有人都怒了!
“朱帅有令!后军拉长战线,阻击北辽大军!”
“朱帅有令!后军拉长战线...”
传令兵在后军的驻军点骑着马呼啸而过,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叶双凡闻之精神大震,挥舞着拳头道:“来活了!”
看他说话,总觉得像是在跟黑恶势力打交道似的。
“弟兄们!列队!”
叶双凡一声令下,五百第三营兵士飞快列队,齐整的阵型,高昂的士气,每个人的眼神都坚定万分。
沈逸在一旁看着,暗暗点头,心里则在奇怪着,前军那边到底出了何事,既没有对攻的动静,也没有求援的信号,直接就让后军拉长战线。
军令如山,此时来不及多想,沈逸相信朱震山能做出正确的决定,但他心里有些担心,因为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如果陷入纠缠,后军很可能受困于普遍存在的夜盲症,而导致战力大减。
驻留此地的五千后军齐齐开拔,拦在了去往秀野的必经之路上,沈逸惊愕的发现,另一角的后军并没有来与他们会合。
也就是说,如果辽军三万人都冲往这边,后军就要以五千人生生拖住他们,等到前军和中军从后方包抄!
这是一个艰难的任务,就和沈逸所言一样,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因为辽军的诡计,大周前军无法有效阻击,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战斗。
朱震山是一个铁血将军,他深知以小损换大果,在战场上是永远值得的...
来不及多想,后军列队没有多久,前方就已经出现了辽军的身影。
与出城时不同,此时的辽军抛下了裹挟出城的百姓,全速冲刺,意图冲出周军的包围圈,此刻马蹄声阵阵,烟尘四起,拦在路上的后军兵士全都握紧了手中的枪杆子或是刀柄,弩箭兵早已上弦,等待着放箭的命令。
后军行阻击任务,并不需要面对面的冲上去对拼,只要能拖住,就是成功。
后军的校尉们面容冷肃,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辽军身影,不少人一只手已经抬起,就等数息后辽军进入射程...
“放!”
就在此时,一道大喝响起,紧接着是凌厉的箭啸声随之而来。
“嗖嗖嗖...”
密集的箭啸声,一度让人感觉有数百人同时放箭。
第一营的校尉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放的箭,这么远能射的到吗!这不是浪费箭矢么!”
就在第一营校尉的质疑骂声中,箭矢竟飞跃两百步的距离,来到了辽军的头顶!
“啊...”
“嘭!...”
“吁...”
中箭声、坠马声以及战马的嘶鸣声杂乱无章地响起,辽人前军不知多少人中箭,冲势一滞!
看着阵型稍有散乱的辽军,第一营的校尉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
射程这么远的弩箭!
恍然间,他又突然想起,后军有个营堪称是大周亲儿子,不仅顿顿羊肉管饱,还武装上了前军神箭营才有的神臂弩!
辽军阵中,特穆尔面色大变,竟连此处也有那诡异兵器!
然而冲势已然停不下来,也不能停,特穆尔知道此刻只能向前冲锋,一旦停下,就将遭到中原军队的前后包夹!
再定睛一看,特穆尔心下稍安,弩箭并不多,前面挡路的中原军队人数也不多,再冲数息,就能进入他们的射程之内了...
“不准停!往前冲!”
特穆尔高声发号施令,随着军令传开,辽人顶着第三营的远程打击,疯狂地向前冲锋!
沈逸面容冷冽,大声道:“御!”
“是是是!”
第三营的枪盾兵齐齐应声,数息之内,便组成了牢不可破的刺猬阵!
“嗖嗖嗖...”
此时,两军相隔的距离已经进入了辽人的射程之内,善弓马的草原人即便在高速狂奔之中,也能张弓搭箭,射出锋利的箭矢。
“啊...”
“救我,救我!...”
后军的阵营中不时有人中箭,发出痛苦的哀嚎声,沈逸沉声发令:“不准看!不准出神!准备迎接撞击!”
短暂的箭雨交锋之后,辽骑兵轰然冲向后军军阵!
“刺!”
一声令下,原本露出半截枪杆的刺猬阵,长枪猛的向前一刺,就要撞上来的辽骑兵猛然发现,这长枪的长度根本就不合理!
没等他反应过来,战马因为突然伸长的长枪受惊,前蹄高高跃起,而穿刺而出的长枪生生断了它的生机。
长枪刺入马脖子,又从后颈刺出,其势不停,在骑兵还没回过神之前,一并刺穿了他的咽喉,来了个串糖葫芦!
足足达到三米的中世纪长枪,再度打了辽军一个措手不及。
不同于工艺复杂,制造周期长的神臂弩,重盾和长枪已经几乎武装到了全军,首排冲撞的辽军骑兵死伤大半,人仰马翻!
即便没有被长枪刺死,也在急停的时候被后方的骑兵撞上,逼着他们迎向枪尖,真乃以头抢地尔...
栽倒的战马和人,再度拖住了辽骑兵冲锋的速度,第三营的重盾兵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