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襄国公的事,苏乾转而问道:“私炮案终于定下了。”
“是啊,到底是没烧着端王。”沈逸似随口说道。
沈逸随口一言,却吓了苏乾一跳,这可是在宫里,左右一看,幸好没有路过的太监侍卫之流,这才松了口气。
“不提这事,案子判了,小友也要去澜沧郡了吧?”跟沈逸说话时常心惊肉跳,苏乾挑了个最没风险的话题说。
“差不多吧。”沈逸随口应道:“等解决了京城的事儿就走。”
京城的事儿?京城还有什么事儿?
苏乾搞不清楚,沈逸却兀自深思,听说任啸又被禁足,这两天估计见不到他。
这怎么整?
偷偷进去捅他两刀?
算了算了,风险太大,划不来...
两人离开皇宫后,淑容皇后却摆驾来了御书房。
周帝在自己身边赐了座,等皇后坐下后笑问道:“怎么想起召见襄国公的妾室?”
原来先前皇后让那嬷嬷来,竟是说起了张氏的事情。
“臣妾今日在御书房与沈大人叙话的时候,听沈大人提起昨夜的事,心里头有些不解。”皇后微笑着道:“陛下也知道臣妾的性子,这心里一有事呀,夜里便睡不着,只好召她进宫问问清楚了。”
周帝捂着皇后的柔夷说道:“那是问出了什么,竟还要让朕知道?”
“臣妾听了,还是觉得该告诉陛下,”皇后笑了笑,轻声将张氏交待的实情娓娓道与周帝听了。
“这任啸,委实太过分!”周帝听了虽没有勃然大怒,但也不甚喜欢。
皇后都看的出来的问题,周帝如何看不出来?
枉襄国公竟还敢来告御状,真是贼喊抓贼倒打一耙!
再说那任啸,连父亲的妾室都拿来算计,还用的如此肮脏下流的手段,这种人,谁敢用他?
这父子两一个蠢一个坏,真是无奇不有!看来是嫌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难怪沈逸要拿黄金锏赶去襄国公府了,叶南是忠臣良将,若让叶双凡遭了这种事,周帝都过意不去。
国公府里,刚回府襄国公就得知小妾张氏被皇后召进了宫去,心里暗道一声不好的同时,又再度升了怒气。
若不是那逆子,他何故跑到宫里告御状?若不去告御状,他又怎会丢脸?
说来说去,都怪那逆子!
越想越恨,越恨越气,襄国公气冲冲地跑到任啸的厢房,推门一看,禁足在房中地任啸竟还在悠哉游哉地喝茶,就连他进门,也没多看一眼。
想他在宫里磕头都快磕破了,这逆子竟还如此悠哉!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襄国公大怒之下抬起腿来,狠狠踹在任啸腰间,怒骂道:“逆子!”
茶水洒漏,任啸跌倒在地,面色却不曾改,看来襄国公一眼,却只是冷笑。
笑?还敢笑?!
这声冷笑更让襄国公大怒,抬腿要踹,门外传来的声音却制止了他。
“老爷!”府里管事快步赶来,看了倒在地上的任啸一眼,低声说道:“老爷,端王殿下派人来,请少爷去王府一趟。”
“端王殿下?”襄国公皱起眉头,端王要请也该是请他,请他儿子做什么?
虽然襄国公下了禁足令,但他的禁足令不比周帝的,端王派人来请,他只能放人。
任啸似也看透这一点,自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抬腿就往门外走,路过襄国公身边时,连一眼都懒得多看。
“你!”看着任啸大步离开,襄国公气的跳脚,但又不好抓他回来,只在原地大骂:“逆子!逆子啊!”
任啸却不管那么多,左耳进右耳出,出了国公府上了端王府的马车。
沈逸出了皇宫,与苏乾就这样在街上漫步,周二虎还有从金安回来的马杰在两人身后不远处跟着。
苏乾这小老头倒是好精神,倒也不说累,一路上时不时地问出些问题,沈逸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走了一段,前头一座大气府邸出现眼前,沈逸想起,这是快走到端王府了。
三位离宫开府的皇子公主,所住的府邸都是京城最好的地段,相隔也不算远,共同点就是这三座府若要进宫,只需要一条直街走到头便是,也正是沈逸出宫的必经之路。
跟端王的梁子没能因为私炮案而了解,这段仇,还得往后放一放。
沈逸不由得向端王府多看了两眼,这时候一辆马车正好自街那边过来,在端王府前停了。
沈逸一眼看到任啸走下马车,而似是心有所感,任啸一转头,也看见了沈逸。
霎时,任啸便冷笑起来。
“这次逃过了,可别以为下次还有这么走运。”
任啸冷笑着说道。
大庭广众之下沈逸本不想搭理他,谁知任啸吃了这么多亏还不长记性,依然欠收拾般的凑上来。
脚步一顿,沈逸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昨夜看到你的小妾,别说还真够劲,昨夜没少耕耘吧?”
任啸一愣,旋即大怒,面色都有些抽搐了。
昨夜的不是他的小妾,是他爹的,再者,他跟看不上那个**!
而沈逸明明知道这些,还以此来羞辱他!
任啸尽力克制住心中怒火,冷声道:“算你走运,不过下一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沈逸见到他冷凛的样子,知道他的怒火已经被自己成功勾引了起来,心中暗笑,看你上不上钩!
只见在任啸冷声之中,沈逸并未生气,反而装作一副害怕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