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牙行的伙计见了一沓银票,眼睛都看直了,心中连道这是哪来的公子哥,出手这般大方!
“爷!这边请!小的带您去!”牙行的伙计再度热情了几分,又让其他人拉来牙行自有的马车,请沈逸等人坐上去,自己当起了车夫,直接专车接送。
马车行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牙行的伙计拉开帘子,谄媚的笑脸凑上来道:“爷,到了,烦请您下来看看?”
下了马车,一副不算大气,甚至有些小气的门户映入眼帘,两扇门合起来,宽还不到四尺,一次近两人,都会显得有些拥挤。
虽然说以商人的社会地位,再有钱门户也没法做的大气,但这也实在太小气了。
沈逸指着大门奇怪道:“就这样的宅子,要你说的那个数?”
牙行的伙计道:“这位爷,您有所不知,这徐员外向来低调,您别看门脸小,里面别有洞天!”
说完牙行伙计从怀中拿出一串钥匙,翻了一会,找到其中一把,打开了门上的锁,推开门道:“您进来看看,信我!您绝对不会后悔!”
沈逸将信将疑的走了进去,进了宅子,顿时双眼一亮,豁然开朗。
入户一条长廊四通八达,一眼望去,从进门能直通正厅,左右两条,大约是通往花园和后院,周边栽满各式植株,繁花似锦。
正厅的大门关着,一幢飞檐楼阁跃然眼前,此世很少能看到这样的设计,果然是别有洞天。
“爷,这边瞧瞧?”牙行的伙计表现地十分热情,带着沈逸逛遍了整个宅邸。
“您看这正厅,多大气,多通透!有什么喜事,摆上十桌八桌也不成问题!”
“你看这花园!这都是西域来的花种!”
“这后院,这客房!你想干什么都没人听得见!”
沈逸一脸黑线,什么叫干啥都没人听得见?说的好像他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不过沈逸也确实中意这点,昨晚睡了客栈一夜,实在是不得眠...
沈逸点点头道:“确实不错。”
牙行的伙计一喜,正要说满意的话便先给个定金,他喊徐员外来签契约,谁知沈逸又道:“不过这价格稍贵了些,若是这个价,我便买了。”
说罢沈逸伸出了三根手指。
牙行的伙计一愕,表情顿时从谄媚变成凄苦道:“爷,这价格也不是小的说的算的,徐员外定的价格,咱们也没办法,再者像这样的屋子,在金安城都是有主的,难买的很!”
沈逸笑了笑,微微踱步道:“屋主定什么价格,你们就卖什么价格,那你们还赚什么?你们的赚头,也是在最终成交的价格中抽成,又不是固定的,这价格的浮动,你也可以去与屋主沟通。”
牙行的伙计张了张嘴,正想辩解,沈逸又道:“而且,金安城这么大,牙行不止一家,这间宅子,大概也不会只放在你一家牙行,你不愿意松口,我就找别家,我相信总有人愿意谈的。”
沈逸说的牙行的伙计哑口无言,他都有些怀疑沈逸是不是外地人了。
本来他还能再劝一下,但沈逸话都说开了,他不谈,就找别家牙行,这么大一间宅子,抽成的佣金也不少,怎么也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那牙行的伙计没有犹豫太久,直言道:“爷,我去找徐员外,让他来跟您谈,但是,您能不能先付些定金?不然我们凭空打扰屋主,对牙行信誉也不好。”
“这没问题,”沈逸大方的付了一百两的定金,牙行的伙计接了,请沈逸稍等,马上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
沈逸带着巧儿和阿福在宅子里随意逛了逛,越看越觉得布置的不错,充满江南水乡的味道,在花园稍坐一会,都觉得心旷神怡。
巧儿这会才问道:“少爷,买这么大的宅子,您不回东阳了吗?”
沈逸笑道:“当然是要回的,不过以后若是能选的话,我倒挺想在这定居。”
巧儿歪着脑袋问道:“为什么不能选?”
沈逸笑了笑,没有解释,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也没等太久,牙行的伙计便带着屋主徐员外来了,看来这徐员外确实急着卖这宅子,不然也不会来这么快。
但两人一见面,皆是一滞,徐员外惊讶道:“沈东主!”
沈逸也讶异道:“早知道屋主姓徐,却不知道是徐掌柜你。”
大周真小,面前的徐员外,竟然也是沧州批发市场商户中的一员,与沈逸也互相认识,但不算熟识,沈逸只知道他是江南人,不知道就是承安郡,金安城人士。
牙行的伙计愣愣道:“二位爷认识?”
“当然,当然!”徐员外乐呵呵地笑着,似乎见到沈逸十分高兴似的。
沈逸笑了笑问道:“这江南地方好,金安城更好,宅子也不错,徐掌柜怎么想着将这宅子卖了?”
徐掌柜轻叹一声“唉,沈东主你也知道,我是做丝绸生意的,但是这江南的丝绸生意,同行太多,不好做啊!”
沈逸记起来,金安城的丝绸铺子确实是数不胜数,几乎每走几步都能碰到一家,竞争确实是很大。
沈逸笑问道:“那徐掌柜打算去哪?搬到北方去?”
徐员外点头道:“正是,我就打算在沧州长期发展了,供应还留在江南,我自己有船,我去沧州亲自盯着。”
沈逸点了点头,在沧州大赚特赚的商人不少,徐员外是其中之一也不奇怪,虽然他只赚一些仓库和铺子的租赁费,但钱并不是沈逸对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