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叫酸辣粉,酸酸辣辣的,这冬日里,吃着可带劲,几位要不要尝尝?”袁华笑道。
那人也感兴趣,点头道:“行!那就给我们一人来一碗。”
说着,待袁华应声去了,还跟同伴好笑道:“这听着叫粉的,我只知道糯米粉豌豆粉的,不知这是个什么粉,该不是一碗糊糊?那酸辣是个什么滋味呢。”
同伴道:“吃了就知道了呗!”
三人喝着热茶,耐心等着。
不多时,就闻到一股酸酸辣辣的味道,入鼻得很,在整个茶棚里飘来飘去的,闻着就带劲。
三人不由就有些期待,眼看着袁华端着托盘,将三碗酸辣粉端上来,一一放在三人面前。
只见那满满的一碗,汤色红亮,入眼首先就是葱末还有芫荽以及花生米和酸萝卜,叫人眼前一亮,这胃口就出来了。
“他们家这酸萝卜可是头一份,每回我吃那面条时都觉得好吃得紧,也不知是怎么做的。”一人说着,拿了筷子,像吃面条时一样,准备搅拌着上头的调料。
待筷子一搅动,翻出下头的粉条来,这人就是一愣,“这就是那什么粉?居然跟面条是一样的一条一条的,不是咱以为的什么糊糊啊!”
“这粉夹着也不断的,看着晶莹透亮的,让人很有胃口啊!”
“我光闻着这扑鼻的酸辣味就有胃口得很了!”另一个人说着,迫不及待就夹了一大筷酸辣粉往嘴里喂,吸溜一下子,整筷酸辣粉都滑溜的往嘴里钻。
他立马咀嚼起来,只嚼着这粉劲道绵软,十分有滋味的。
三个人都顾不上说话了,只听得茶棚里一阵一阵吸溜吸溜的声音,时不时穿插一两口喝汤咂嘴的声音。
整个茶棚里的酸辣味更浓郁,使得还没进茶棚的人,老远就闻着了。
“今儿这是啥吃食?闻着咋这么得劲呢?”
袁华笑眯眯的赶上前来招呼刚来的几人落座,“好叫客人知道,这是咱们茶棚今儿刚出的新吃食,酸辣粉,这个天,来上一碗的,保管客人你通身暖和,舒坦。”
“酸辣粉?那是什么东西?”新来的人同样好奇。
最开始那行脚商人正大口喝着汤,浑身都冒了汗,暖乎得紧,听得新来的人问,不由接嘴道:“是好东西啊!老兄你瞧,我这么大一碗都吃了个干净,连汤都舍不得留呢!哈哈!这个酸辣粉,可真是带劲!你不尝尝,今儿可是白来了!”
“是吗?”那人听行脚商人说得这么厉害,干脆就跟袁华道:“行!那咱们今儿就吃这个酸辣粉了!一人都上一碗吧!”
袁华应声就要去,那桌另一个没说话的中年男人赶紧先问一句,“这酸辣粉又是多少银钱一碗?”
先前这人便笑瞪他:“你这王老五!抠抠搜搜的样,不就是今儿轮着你请客?一碗酸辣粉而已,还能给你吃穷了!”
那被喊做王老五的被笑话抠也不恼,咧嘴道:“那往日你们请客,一碗杂酱面也才五文钱嘛,这今儿新出的酸辣粉,这名儿就没听过,不知道是啥好东西,万一贵呢,那我今儿可亏大发了!”
其他人一听都笑,倒是也不说啥了,只看着袁华,等他说个价。
袁华就道:“好叫客人知道,我们这酸辣粉啊,正是卖八文钱一碗,跟面条一样,一碗二两的量。”
这是宋秋先才就定好的价,专门细算过的。
一斤淀粉能卖三十五文,但只能做出顶多九两的粉条,按八两粉条算,这一碗二两,一斤淀粉换做酸辣粉卖就只能卖出三十二文钱,比光卖淀粉可少了三文,且还有调料这些呢。
所以,八文钱一碗,价钱不能再低了,要不然,没得赚,只有亏了。
那王老五一听,就冲同伴叫嚷起来,“看吧,我就说呢!这名都没听过的新吃食,肯定贵,八文钱一碗呢!比杂酱面贵了三文!”
先前那人就啧他,“行了行了,今儿不叫你请客,咱们尝这松山茶棚的这新吃食酸辣粉,各付各的账,行吧?”
“这还差不多。”王老五笑了,挥手叫袁华赶紧煮去,“我倒尝尝这八文钱一碗的酸辣粉是个啥滋味!”
袁华立时去了,很快,几碗酸辣粉上桌,跟前头那三个行脚商人一样,几人看着这稀奇的像面条一样一根一根但又不是面条,从没见过晶莹剔透,吃着劲道十足的酸辣粉,那都是一口一个夸,吃得是满足不已,浑身舒坦。
一拨一拨的赶路人进入茶棚,今儿无一例外,都先是被这茶棚充斥着的浓郁酸辣味给吸引。
然后一问,听说是新吃食酸辣粉,禀着松山客栈出品,必定不差的心理,皆都点了这酸辣粉来尝。
再然后,就被这酸辣粉给征服了胃,齐齐点头表示好吃。
茶棚这热闹的,坐在客栈里吃饭的客人见着,忍不住找了杜传福几个来问,一听是茶棚今儿上了新吃食,酸辣粉,有好奇的,也都叫着要点一碗来尝尝。
于是,茶棚这边陈氏根本煮不过来,客栈厨房里也不得不忙着帮忙煮起酸辣粉来。
到了申时过,终于停歇下来,宋秋去茶棚清点,才知道,她昨儿泡的那一大桶粉条都给卖完了。
客栈里今儿煮的,都是她用开水现泡开的。
也就是说,今儿酸辣粉第一天卖,就卖出了差不多六七十斤粉条。
这个销量,的确是不错啊!
宋秋盘算着那支个小摊,专门卖酸辣粉套装的生意也是可以做起来了。
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