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挂了电话之后收拾东西下班,头更疼了。
家里的阿司匹林好像吃完了,步行到报社附近的药店买了些。
阮舒有头疼的毛病,但不是经常疼,可疼起来的时候挺要命的。
从家里搬出来后已经很少疼了,没想到这两天又开始疼。
阮舒一边走,一边揉着太阳穴,今天的天气不算好。
一整天都阴沉沉的,才五点多却感觉马上要天黑似的。
打了一辆车回到自己房子,不想到外面吃,也懒得动手,头疼的什么都不想做。
吞了两片阿司匹林,直接倒床上了,醒来的时候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三点,想再继续睡,可睡不着了。
睡着的时候不觉得饿,醒来就觉得饿的厉害了。
这个时间要吃东西,只能自己做,阮舒也是大小姐,不过,不是个矫情的大小姐。
因为没人捧着。
所以,什么都会做一些,虽然做的不是顶好。
冰箱里食材不多,看到西红柿和鸡蛋的时候,阮舒就决定了。
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西红柿鸡蛋面做好,吃了两口又吃不下了。
好像过了那个点,又闻了油烟味,没胃口了。
烦躁的感觉让她想破口大骂,从卧室的抽屉里找了一盒烟。
阮舒会抽烟,但从来不当着人面抽。
在老太太眼里,她已经是劣迹斑斑,不想再多一条找骂。
以前的阮家的时候也就是一个人在卧室的卫生间抽,抽完之后漱口,洗澡,换衣服,生怕被老母亲闻出来。
不过,因为很少抽,也从未被人发现。
阮舒学会抽烟是上大学后,那是她住校第一晚,晚上睡不着,为了不打扰别人睡觉,就到宿舍露台上吹风。
她出来没多久,另一个女孩也出来了。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毕竟还不太熟,那女孩点了一根烟,靠在墙上,表情是超出这个年龄的落寞。
大概是察觉出了阮舒看她,她吐出一个烟圈:“要来一根吗?”
阮舒摇头,阮家的家教不许,而且,在她眼里,抽烟的都是问题少女。
她这是偏见,因为那女孩虽然和她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却是实实在在的学霸。
她的高考分数超了她快一百分,早超出青大的录取分数线了。
至于为什么选这个师范,她没说,她也没问。
她猜,是因为爱情吧。
两人交集并不深,那女孩独来独往,和谁都没交情,而她也不是个擅长交际的。
不过,她后来居然学会了抽烟。
打脸真的很疼啊。
新晋的问题少女。
青烟袅袅在她眼前升腾起的那一刻,她觉得那种烦躁感减轻了些。
烟灰缸里扔了好几个烟头,阮舒看着渐渐亮起的窗户,丢下最好一个烟头后,起身去了浴室。
刷牙,洗澡,换衣服。
新的一天开始了,努力工作,工作使我快乐。
阮舒步行去了报社,一则时间还早,再则,这几天打车真是挺任性的,本就不鼓的钱包瘪了不少。
反正,从她租的地方到报社步行也只要二十多分钟。
“早,大家早,”作为一个刚刚转正不久的记者,阮舒很识相的主动和大家打招呼。
摘掉眼镜后的阮舒让同事大吃一惊,当然也收获了不少好感,这些好感多来自男同事。
阮舒倒是兀自淡定,和以前没什么分别。
虽然有闲言碎语,但这些还真伤不到阮舒什么。
“阮舒,主编让你到办公室去一趟。”同事道。
“好,我马上!”阮舒把东西放下之后就去了主编办公室。
“主编,找我有事?”阮舒问道。
“小舒,今天上午你先把手头的事放一放,有个人物专访需要你跑一趟。”主编吩咐道。
“人物专访?”她这种菜鸟级别记者能做人物专访了?
“是呀,这天上掉馅饼的事砸到你身上了,其实这个人还真跟你挺有缘分的,”主编看了阮舒一眼。
她是阮舒的学姐,所以,对阮舒的身份还是清楚的。
阮家二小姐,爷爷曾经是青城的副市长,奶奶是大家闺秀,外婆是大明星,爸爸是书画大家,大哥是秘书长,堂姐是同声传译,总之,一家子牛逼人。
最关键,阮舒曾经采访过他的两位家人,哥哥和弟弟。
所以,今天这个采访对象,阮舒最合适。
“所以,我要采访的是谁?”阮舒一脸懵逼,怎么总觉得这是个天坑。
“集成电路开发,芯片知道吧?就是最近大热的诺贝尔奖获得者!”他发明的最新芯片如果将来批量生产,会替代美国某芯片的霸主地位。
“是他?”阮舒想起来了。
毕竟最近大热的,获诺贝尔奖的,又在青城的也只有他。
“嗯,是他,你之前做过他家人的采访,没有问题吧?”主编很期待的看着她。
说起来,阮舒之所以这么快转成正是记者,就是因为采访到了季家兄弟。
季家的人很难搞啊,从来没接受过采访,但作为菜鸟的阮舒采访到了,而且还是两个。
你说,今天这活不派她去派谁?
“我,”不想去三个字还没说出来,主编一拍桌子:“那就这么定了,小舒啊,这个月底给你加两个月的奖金。”
阮舒想着两个月的奖金,想了想,一狠心,点头。
“那约好时间了吗,几点,在哪采访,我和哪个摄像老师一起。”阮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