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回学校的日期和薛白开学是在同一天。
薛柔车票是下午的,不急,薛白准备走的时候,薛柔还在慢吞吞的整理行李。
薛白站在薛柔身边:“走了,老姐,别想我。”
薛柔检查自己的化妆包,水乳面膜粉底液,一样没少:“嗯,祝你考上北大。”说完,薛柔踢了薛白一脚,下巴抬起,“那几本书帮我拿过来一下。”
“不去北大。”薛白走去一旁拿起书,放好,和薛柔一起拉好行李箱,用力拎起来,拍拍掌心,说,“我比较喜欢慢节奏的生活,南京挺好。”
薛柔抬眼,淡淡道:“嗯,的确不能快。”
“……”薛白呛了一口,“这么老土的话,说出来不觉得尴尬吗?!”
薛柔站起,拉好衣角,帮薛白把行李箱拖到门口,倚在门框上:“不啊,走吧,要迟到了,不送,在学校不要打架,有事找我。”
薛白说:“找你干嘛?你帮我打啊。”
薛柔说:“帮你联系比较好的医院,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拿你练练手。”
“”简单粗暴又不带任何感情,亲姐。
薛白撇撇嘴,去学校了。
薛白的宿舍只有他一个人住。
他心里是渴望拥有舍友的,但是学校对他这样的学神级别的人物极为重视,担心安排舍友会影响到学习效率,特意分出了两间单人宿舍,一间薛白在住,另一间一直在等一个有缘人。
别的宿舍,上下铺,电风扇,公卫;薛白的宿舍,单人床,空调,独卫。
一个人住也好,刷题不会有人来来问七问八,半夜翻墙出去也不会被人发现。
薛白回到宿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直到预备铃响了两声,临近上课,才出发去教室。
寒假的余韵还没过,刚开学的教室里热热闹闹的。
“薛哥早啊!”
“薛哥来这么早?”
“早什么,都快上课了。”
“今天还是很帅啊,薛哥!”
高二四班在三楼走廊的尽头,薛白人缘好,为人仗义大方,跟谁都认识,不说别的,就一个,几乎整个年段都抄过他的作业,没抄过的也基本都观摩过,一路走下来,纷纷有人从窗子里探头伸出手,和他打招呼,薛白一连串的手招呼过去,受欢迎程度可以媲美明星。
到了四班,班长沈奇正正在维持秩序。
沈奇正天生就是当班长的料,声音浑厚,站在讲台上,指挥分配工作起来有条不紊:“各课代表收个作业。”
“值日生上学期轮到汪洋洋的小组了,后一组接上,劳委带一下,课桌椅摆好,窗户这边擦擦,辛苦了……”
“体委体委!在听吗,肚肚!跟我一起带几个男生去二号?来啦,要不要一起搬书?”
“行啊。”薛白一口应下。
一中没有专门办艺术班,只分了文理科班,一班到六班是理科班,七班八班是文科班。
四班是理科班的头头,每次考试平均分总能排在年纪第一。
四班没有很极端的差生,就连成绩一般的也基本维持在年段平均分水平,从来不拖班级的后腿,再加一个薛白科科几乎满分的学神,一人的成绩就能把全班平均分往上提个三四分。
高二分班后,四班基本没被拆,就匀进来几个新同学,开学老师也没换,除了数学老师,原本那位怀孕回去生孩子了,这学期换了一位新的。
薛白的位置在最后一排。
这位有个性的学霸,嫌上课讲的东西太简单,偶尔会在课堂刷刷网课,做做高考题,坐前面玩手机担心影响到其他同学,干脆挪到了最后一排。
没有老师觉得薛白出格,成绩就摆在那,坐在后面还能辅导辅导成绩稍差点的,双赢。
开学第一课往往是班主任在讲台上发表一节长达四十五分钟的演说。
高二四班的班主任,廖喜,教英语的,特别操心,特别能讲,年纪看起来在四十上下,但心态爆炸年轻,和高二四班的学生们打成了一片。
“新学期新气象,大家都长大了,我很欣慰!压岁钱不要乱花,攒着买点复习材料,高二下学期是一个承上启下的过程,大家已经习惯了分科的生活,又要面临即将升上高三的压力,这学期课程教完要进入一轮复习了,难度会比较大,大家也要继续努力哦!”
“我依然是你们最好的喜哥,有问题可以来办公室找我。”
“这个学期我们的数学老师回去生孩子了,换了一位,是上学期带状元班那位林主任,有点凶,但是大家也要和新老师好好相处!”
“希望大家在新的学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早日决定喜欢的城市和学校,贴在桌角,给自己的学习之路激励和鼓励。”
廖喜在讲台上讲得正起劲,完全没注意到台下的动静,班群里突然发出了一条消息,所有人无声的躁动了一下,交头接耳,纷纷在抽屉里掏出手机。
汪洋洋:突然想起一件事!
汪洋洋:我哥不是在隔壁职专念书嘛?然后昨晚回去的时候,我哥和我说……
汪洋洋是坐在第一排的女生,文艺委员,一米五左右的身高,小小的一只,很可爱,喜欢二次元,经常去各地的漫展,因此认识了不同学校的人,总能从各种各样的渠道打听到很多有趣的小八卦。
高中生的生活都围绕着学习,谈资不多,汪洋洋的八卦,是高二四班的快乐源泉。
开学演讲正讲到激动之处,廖喜突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