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凶最恶的顾霜筠,萧虚怀没有见到,他见到的,是带着弟兄们堵在门口,将带过去的礼物砸得稀烂,顺便把人丢出去的霍禹。
决裂的消息传的很快,不少好事者等着看好戏,他们不认为蛮横霸道的顾霜筠能甘心做霍禹背后的女人,由着霍禹在她的宅子打她的友人。
好事者们期待的好戏没能在大众面前上映,但从所谓的顾府下人那里传来的消息,也令他们津津乐道、浮想连连。
萧虚怀被霍禹打了,不敢再明目张胆地上门。但他也不死心,妄图借着交还店铺的名义见顾霜筠,两人趁霍禹去营里时约在府里见面,却被霍禹逮个正着,霍禹与萧虚怀大打出手。霍禹本该绝对碾压,却被顾霜筠药倒,反被萧虚怀打了。
霍禹一气之下回了霍府,如今,霍府正准备解除婚约。只是顾霜筠看中霍府的权势,巴着霍禹不放,甚至给霍家老夫人下毒,逼迫霍禹不得不娶她。
谣言越传越不像话,而无论怎么传,总脱离不了顾霜筠的坏。
许彤颜怒气冲冲地回到府里,问明顾霜筠的所在,冲到药草圃寻她。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摆弄药草,知不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子了呀?”许彤颜愤怒大喊,一把夺过顾霜筠手中的药锄,甩到一旁。
“你不是刚刚出门吗?这是……同人打架了?”顾霜筠对她的情况更加惊讶。
此时的许彤颜,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东边冒一团,西边散出发丝,明显被人抓扯过。
“刚出门就碰上几个无知妇人对着咱们大门指指点点,我气不过,和她们理论几句,谁知这些女人说不过我,便想动手打。”许彤颜哼道。
“你被打了?”
“我也打了她们。”许彤颜颇骄傲,“要不是莫大哥拉我回来,我绝对把那几个妇人打到跪地求饶!”
顾霜筠失笑,“你现在越来越有女将军的派头了,是和莫离学的吗?夫唱妇随?”
许彤颜这下人如其名,脸上红彤彤,抗议道,“我们是在说你的事,你别转开话题。外面那些传言,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越传越不像话了,就算你习惯了,不管,那霍禹呢?他也由着你被诋毁?这传言里十句有九句和他霍家有关。”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说什么我又管不着。再说了,我没必要为了旁人的闲言碎语费心。”顾霜筠走过去捡回药锄。
“人言可畏你知不知道,要是霍家借口这个逼霍禹退亲呢?”
“我们定亲的时候,就没霍家长辈在场,退亲,霍禹也不会被左右。”顾霜筠拍拍许彤颜的肩膀,“安心啦,旁人不知道实际情况,霍禹知道的,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和我在一起,不会被流言蒙蔽。”
当事人自己不在意,许彤颜也只能放下,看看周围,“霍禹不在吗?”
“他去了营里。”顾霜筠提着药锄要继续给药草松土,又停下,“对了,这么长时间没听你提起许家了,你查证据查的怎么样?”
“别提了,根本一点线索也没有。”许彤颜烦躁的摆摆手,“我去整理一下,待会儿和莫大哥继续去盯着,我就不信庄氏不露出马脚。”
说完,便风风火火地跑走。
莫离拱了拱手,也要走,被顾霜筠叫住,问起这段时间查的情况来。
“我们原本想从赤背蛛查起,查到赤背蛛的来源,再顺藤摸瓜拿到庄姨娘取得毒药继而下毒的证据,但……”
“赤背蛛的毒本就难得,又属于剧毒,即便有交易,也必定是暗中进行,你们想查,根本摸不到路径。”顾霜筠帮他说了。
莫离点头,“是,所以我们换了法子,请人放出假消息,需要赤背蛛做药引,愿高价购买,可惜还是无人响应。”
“这很正常,能与庄氏搭上线,卖赤背蛛的人,肯定不是简单的,想来你们放出的消息他也会查探,许是发现了不对劲,便没有出现。”
“我们猜想也是如此。”莫离无奈耸肩,“现在,我们在用最笨的法子,守株待兔。彤妹妹打探到消息,最近庄姨娘生了病,总是吼叫着说有小鬼敲她的头,还坚持这事是国公夫人害她。彤妹妹想着,庄姨娘当初把赤背蛛的毒拿来栽赃了叶夫人,如今她疑心国公夫人害她,多半又会出手暗害国公夫人,是以如今我们蹲守在定国公府外,只要庄姨娘身边的丫鬟嬷嬷出府,便跟踪上去,希望借此能查到她们取得毒药的法子。”
“这确实是最笨的法子。”顾霜筠叹气,“庄姨娘不会放过国公夫人肯定是真的,但她是不是还会用毒这一招?就是用毒,她也可以藏起别的毒物,不一定就只有栽赃叶姨的赤背蛛之毒。”
莫离也知道这法子变数太多,成功率太低,但如今没别的法子可想。
不,也不是没别的法子。
“顾姑娘,你对毒物有了解,京城里有哪些药房在暗中卖毒药的,你知道不?”
顾霜筠目光一转,笑了,“你们行军打仗,讲知己知彼,我当然也会去研究别人制的毒。”
“那么赤背蛛……”
顾霜筠摇头,“我不能说。”
“为何?”
“京城是天子脚下,能在天子脚下做这种生意的,能是普通人吗?包括我自己,若不是有靖王哥哥撑腰,就我这院子里的毒草毒花,早就被铲平了。”顾霜筠手撑着药锄,“你们要查赤背蛛,如最初,你们想把人钓出来,钓的出来是你们的本事,是那人的失误,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