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动手收拾秦国了吗?”坐在椅子上,杨致兴奋的不停的扭动着:“陛下,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秦风有些哭笑不得的瞅了一眼杨致,所谓江山好改,本性难移,将杨致丢在矿工营,霹雳营两个战营里任副将,就是要磨一磨他的性子,说起来这家伙也经历了不少磨难,这几年也沉稳了不少,但那深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便跳出来蹦哒几下。当然,这也就是在自己或者兮儿面前了,在外人面前,这家伙如今可真是人模狗样了。
而于超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位当年出身于洛一水麾下的斥候营校尉,如今当真是已经历练出来了,往那里一坐,一份独挡一面的大将之风已是妥妥的展现了出来。他的资历也可算是深厚了,从太平军起家伊始,他便是其中重要的一员,后来有了骑兵,便是由他统领骑兵营,几乎参加了所有明军重要的战役。麾下的追风营,在当年横甸之战中击溃秦国铁骑,因此一举成名天下知。
“看看这个吧!”秦风从大案之睥奏折之中抽出一份递给了于超,正是陈志华奏报的关于卢一定突然自青州出兵,占领了丹阳郡的事情。
于超沉默着看完,便又将奏折递给了杨致。陛下既然叫他们两个过来,自然便是要用兵了,只是他们现在驻扎虎牢,虎牢与丹阳郡可是不搭界儿,脑子里一转,便明白了皇帝是想干什么了。
“原来不是要去进攻秦国腹地啊!”杨致掀了掀眉毛,一目十行了看完了奏折,“这卢一定可也够滑的,一边出兵占领了丹阳,一边又与我们眉来言去,这是要与我们讨价还价啊,想把自己卖给好价钱?要是我们不给,他就给点颜色我们看看!好胆,好胆!”
秦风一笑,杨致虽然性子跳脱了一些,但出身杨氏一门,这政治之上的敏感性,当真是从小耳熏目染,无师自通,一眼便看透了卢一定的想法。
“你们觉得如何?”
杨致将奏折放在桌上,面色一端:“陛下,当然是要狠狠的敲他一棒子,当头棒喝,让他明白,现在他没有本钱跟我们讨价还价。青州兵,嘿,号称十万,真正能打的也就进攻丹阳的这三万人吧,那又如何?在我大明天兵面前,照样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于超,你说呢?”秦风看向于超。
“陛下,这等先例自是不能开。”于超道:“卢一定自恃手中还有一些实力,便想于大明讨价还价,如果满足了他,让虎牢何卫平等诸将如何自处?岂不是有失公允?何卫平等人可是为我们夺取虎牢出了大力的,流过血流过汗的。”
“你们说得对!”秦风点了点头:“卢一定所想,无非是想凭着自己的实力,来一个裂土分封,既想着不与我大明发生争端,又能实现他割居一方的念想,听调不听宣,来一个国中之中吗?想得倒是美。哈,我给他的,他才能要,我不给,他不能抢。”
杨致听着秦风霸气的话语,眉飞色舞,鼓掌大呼:“陛下说得对极了,大明不给,他不能抢,敢抢,就揍他丫的。陛下今日召见我与于超,便是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吧,哈哈,妙极,极妙。”
秦风瞪了他一眼,杨致立时便萎了,收敛了笑容,坐稳了身子。
“虎牢于丹阳并不接壤,而且即便接壤,我也不会直接去进攻他,这跟不直接进攻青州是一个道理,青州现在可以说是空虚之极,但陈志华却没有乘机进兵也是这个原因。因为大明目前并不想与卢一定硬来一场,虽然说收拾他没有什么问是,但真打起来,这家伙说不定就会彻底倒向秦国朝廷,到时候他又一跑,反而是麻烦了。”秦风道:“我大明目前最主要的就是要摧毁秦国朝廷能控制的有生力量,为吞并秦国打好基础,像卢一定这样的人,还是要争取的。”
“陛下是想敲山震虎!”于超笑道:“打兴元郡。”
“不错,打兴元郡!”秦风点了点头,“兴元郡与丹阳,青州郡相邻,打下兴元,进,便可以直入丹阳,退,便可攻打青州,这一仗,不但要赢,还要打得干净利索,如秋风扫落叶。让卢一定看看我大明军队的威风。”
“追风营随时等候陛下的召唤!”于超大声说着,却又偏头去看了杨致一眼。
杨致是何等聪明之人,立时便从于超这一眼中看出了对方对自己的怀疑和不信任。顿时便怒了,怒目相向:“于将军,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杨某人不如你吗?完不成陛下的任务吗?”
于超笑道:“杨将军多虑了,于某哪有这个想法。”
“是不是有这个想法,你自己知道。”杨致愤愤地道。“你嘴里不说,心里却是这样想的。”
于超干笑了一声:“杨将军,那我就直言了,陛下刚刚吩咐的,你也听到了,这一仗,不但要赢,还要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赢得干净利落,这样才能吓一吓卢一定,让他知道与我们讨价还价也是需要本钱的,而他不具备。我追风营是大明的老营头了,参加了大明立国的所有战役,战斗力勿容置疑。但杨将军…….呃,杨将军别玩你的剑,当着陛下的面舞刀弄枪,这可是不敬之罪。”
原来是杨致听于超说得不大好听,那柄小剑便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正在手指头间绕来绕去呢,明目张胆的威胁呀。
秦风有些不耐烦地伸手一捞,那小剑一声轻鸣,顿时便脱离了杨致的控制,落到了秦风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