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雅皱着眉头计算:“我猜错了机枪子弹的速度,这个机枪射速还需要预估低一点,刚才的提前的角度,还需要再大一点。
但又不能大太多,6度是否合适?
我仔细算算!”
子弹打出去一定距离,角度的稍微变化就会造成末端很大的差距,俗话说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就是这个意思。
“打中那只老鼠了吗?”飞机上的第一驾驶员问道。
第二驾驶员兼机枪手中岛回头向下看,看到躲在石头后面的两个人,回答:“好像并没有,这只老鼠非常狡猾,他又躲过了!”
“不过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无论是第一驾驶员还是中岛,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尾翼,刚才被子弹擦了一下,打出了一个缺口。
因为,他们听不到飞机外面的声音的,就算能听到,也是风声。
因为只是擦过飞机尾翼,所以震动感并不强,他们一点感觉也没有,根本就没有发现刚才差点就被干掉。
“那就回头,再打一次,如果在一次还不死,那我就破例为这两个人送上一颗航弹。
只是一颗航弹才炸死两个人,有点不太划算。
所以为了节省,中岛君,你的机枪还需要更准确一些!”
“嗨!”
下面,再次换到石头另一边的林小雅和贺晟,再次将机枪架到石头上,他们手上还剩下三个弹夹了,还得算上机枪上的这一个。
“好!准备,提前5.5角度,注意!
注意!
开枪!”
林小雅一声令下,贺晟马上扣下板机,枪口的枪焰吞吐之间,一梭子弹以极快的速度发射了出去,这次居然早了。
但早的非常合适,虽然前面五六颗子弹打空了,那日军飞机一头撞过这条子弹连成的线,用机身接了七八颗子弹。
很显然,在这种近距离的对冲当中,哪怕只有7.92的捷克式轻机枪重尖弹,也能很轻易的穿透这一架轰炸机的装甲,或者说这架飞机根本没多少装甲。
根本不配有名字的第一驾驶员被打死了,没有人操作,并且低空飞行的轰炸机一头撞在了灌木丛和草丛当中滑行了老远。
“飞机没爆炸!”林小雅一脑袋问号,为什么飞机没爆炸?
赶紧给贺晟递过最后两个弹夹:“赶紧换上,我们去看看,鬼子的飞行员死了没有?
没有就赶紧把他抓住,快!”
说完就往飞机跑去,贺晟赶紧换上弹夹,换了好几个弹夹,现在也熟练了,很快换好,赶紧跑去跟上林小雅这个虎娘们。
“慢点!你又没有枪,你跑这么快干嘛?”
林小雅头也不回,还是拼命地向飞机跑去:“你懂什么?
这么高,这么快速的飞机撞下来,虽然没有爆炸,但是人就算是不死也会晕了。
我们老师说的,飞行员身上都会有手枪,我现在也是学校的老师,没有枪怎么行?”
林小雅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认同了现在的身份,并且还隐隐的有一丝自豪。
从那位副校长把他们三人放走,嘱咐他们照顾老百姓后义无反顾的奔向战场那一刻,她就开始有点认可自己学校老师的身份了。
直到刚刚,在自己的帮助下,贺晟击落了一架敌机,这种自豪感达到了巅峰。
有为自己,有为贺晟,更有为那位副校长,以及那些为了保护百姓而义无反顾的八路军士兵。
她虽是女人,但却很认同那天看了电影里面,那个戏子说的一句话:“恨不生为男儿身,提枪赴死!”
她想说,自己虽不为男儿身,但也要有自己的枪,她现在也是军人,也可以为百姓赴死。
气喘吁吁的跑到飞机前,已经有老百姓提着扁担围过来,他们刚才开枪和敌机对射,并且击落敌机,都已经被很多百姓看在眼里。
“两位同志,好枪法呀!竟然用机枪打下了飞机,果然不愧是八路军。
对不住了,刚才我还以为你们是逃兵,还骂过你们!”
一个五十多的老人,过来羞愧的道歉,刚才眼前这两位,特别是这个开枪的男的,一直跑着叫老百姓不要乱跑,趴下躲避,但是没有人听他的,认为他是逃兵。
可没想到,他们眼中的逃兵,居然敢迎着日军扫射的火舌,跟日军飞机对枪,这样的勇将,怎么可能是逃兵?
贺晟觉得自己脸上有点发烧,自己可不就是逃兵,虽然当这个学校的老师是有点不情愿,但既然穿上了这身衣服,居然从正面战场上下来,灰溜溜的跟着百姓跑,不是逃兵是什么?
虽然赵副校长说,委托他们照顾百姓,其实也许不过是让他们心里好受一些罢了,给他们找点理由。
不过,打下这架飞机,贺晟觉得自己没有辜负赵副校长的托付,只是死伤了不少百姓。
林小雅已经爬上飞机,这个虎娘们上去一看,赶紧回头喊他:“贺晟,快!
还有一个活着的,我看到他腰上的枪,他还在动,上来打死他!”
还活着,还在动?
贺晟吓出冷汗,赶紧抱着机枪上去,却是虚惊一场。
女人就是女人,哪里是还在动,明明是抽抽,快死了的那种抽抽。
机舱的那个玻璃盖,比较难砸,还是刚才那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搬起一块二十多斤的石头才砸碎的。
打开玻璃舱盖,把那个还在抽抽的飞行员给拎出来,他腰上的手枪和备用弹夹已经被林小雅那个虎娘们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