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不亮,大胡子悄无声息的从四合院走了,他请的那两个看门的仍在院子里。
客栈也不能住了,太打眼了,那住哪里合适呢!
他无意到了洋湖边,看到了洋湖的花船,心里有了主意。
他包了一条花船,索性住进了花船里。
一住到花船,他发现花船是个好地方,不仅隐蔽,还方便他探听消息
洋湖有一个狭道可以通往玉渊港,有不少走水路来往的商人,会到洋湖的花船里消遣,生意谈完了,玩也玩够了之后,他们就会坐小船从狭道到玉渊港,然后换上大船离开。
大胡子想到了离开的想法子,便是坐洋湖的船离开。
水路只要一出海,相去便是百余里,宁毅想追也毫无办法。
他这次来,身边带了不少金子和宝石,他自称是从北边而来,来东安城做生意的,要带一些丝绸布帛回蛟子城,想租借商船。
在花船里住了两天,他已经租好了一条商船,连路线都计划好了。
他还煞有介事的跟着几个南来北往的商人买了大量的布帛和丝绸,他出手阔绰,说话豪爽,迅速交到了几个朋友,很快称兄道弟。
巴雅来找他时,他在花船里,身边还有花娘陪伴。
她冷笑一声:“看来你在这如鱼得水啊!”
大胡子手里拿着酒杯,呵呵一笑,让花娘退出去。
花娘生的美,看到有个女人找他,不由对他妩媚一笑,带着自己的丫环退出去了。
“我看你不用回去了,在这里也可以逍遥快活。”巴雅道。
大胡子不接这话,然后道:“这几天你和小芷有见面吗?”
“没有,她这几天都没有来书院。”巴雅说。
“我已经计划好了路线,这几天就可以走。”大胡子说。
“……”巴雅有些忧虑,她在书院工作的数日,已经深刻的知道宁芷和宁岚在东安城身份有多高。
小芷有县主封号,深得当今皇后喜爱,他要是带芷儿走,会在东安城掀起滔天的巨浪,最后能不能走得成,还是未知。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大胡子皱眉。
“你真的确定你可以带走小芷吗?胡子,也许我们来错了。”巴雅忧心忡忡的说。
大胡子脸色一沉,他站在也不知道小芷的想法,但是他来了这里,就一定要带小芷走。
“无论如何我要带小芷走。”他相信小芷最后会跟他走的。
宁芷现在确实非常的纠结,她真的要走吗?
她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黑榆林,她过的很快活,很自在。
可是她又担心,担心自己的走,会不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她,其实很怕!
连着几天,她都不敢到书院去,就是怕面对巴雅,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选择。
就在此时,宫里召见她和姐姐。
这个时候的召见,让她有些不安,但是她还是和姐姐装扮好,一同进宫。
到了慈寿宫,帝后皆在,哥哥嫂嫂也在。
她和姐姐忙给帝后及太后请安,太后如今看宁芷怎么看怎么顺眼,见到她笑眯眯的。
“芷儿及笄之后,当真更加标致了些,好像还长高了一些。”太后道。
宁芷嫣红着脸,微低头。
宁芷是长高了,她如今跟姐姐一样高了,五官是长开了一些,一双眼眸更加水灵。
“皇帝,哀家看,芷儿和阿绥的婚事,不一定要等到一年后的。”太后说。
听了这话,宁芷抬起了头,惊的睁大了眼。
“……”景和帝微微笑着,他握着皇后的手,“但是母后,芷儿还在孝期,怎么也要过了孝期成婚才比较好。”
太后拧了拧眉:“这前朝就没有先例,可以不拘于孝期,便成婚的?子玖做官还能夺情,这成婚就不能夺情?”
静平和宁毅不由心惊,太后怎么会突然又要元绥和芷儿提前成婚,有这么着急吗?
难道元绥又做了什么?
宁毅看向元绥,元绥坐在一旁,脸上露着谦恭的笑容,并不说话。
“皇祖母,芷儿和阿绥年纪都不大,您又何必着急这一时半会呢!”静平道。
“他们是不着急,哀家是怕自己等不得了。”太后感叹说
“皇祖母定会长命百岁的。”静平忙道。
太后看着孙女爱怜一笑:“哀家也想长命百岁,可哀家年岁到底大了,再加上阿绥在我生辰之后便要回平州,哀家实在想亲眼见他在东安城成婚。”
“母后,依臣妾所知,先朝没有这样的先例。”皇后道。
“……”太后听此言,重重叹了口气。
景和帝如今是极愿意顺着太后的,就想她高高兴兴,既然这婚已指了,大婚的时间倒是不拘泥了。
这么一想,他便道:“虽然没有先例,也是可以破例的。今年皇后有孕,等太后寿宴一到,便是双喜。既然是国之双喜,破一下例又何妨呢?”
“……”宁毅看向皇上,没想到皇上是这个反应。
“父皇,父亲教期不足一年,现在芷儿成婚,实在是不妥!”宁毅道。
“子玖,这是国喜,为国家添喜亦是孝,是更大的孝道。这样,就让芷儿为父守孝一年便可,如此,在九月或者十月选一个喜日成婚。”景和帝道。
太后十分高兴:“如此甚好,皇上要让钦天监尽快去选日子。”
“这是自然,那时让皇弟携王妃到东安城内参加阿绥和芷儿的婚礼,母后你也可以得尝所愿,跟皇弟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