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帝马上想,从刚才子玖提起,阿沛便一直帮着子玖说服自己,看来阿沛也想让阿难去?
“就算朕同意,太后未必会同意。”景和帝只好道。
“父皇,皇祖母已经同意了。”宁毅道。
景和帝定睛看宁毅,这小子平日平时行事事事阿难为重的,但千里送亲是国家大事,绝没有说还要带着妻子一块去的道理。
他竟费了这么多心思,说服自己带阿难同去?
按理以皇后的心性,不应该同意才是,却还帮着子玖在说服自己,实在奇怪的很。
“父皇,你看子玖都求成这样,您就同意了吧!”元佑道。
景和帝看子玖这神色,便道上:“子玖,若是阿难有一丝意外,朕就剥了你的皮。”
“父皇放心,臣一定照顾好琰琰,绝不让琰琰多掉一根头发。”宁毅忙道。
“本宫记得有一件红貂披肩,是皇上当年特意为本宫制的。那披肩太厚太暖,在东安城用不上。子玖,你拿去给阿难,让她这次带上吧!”皇后道。
“是,子玖遵命。”
皇后立即让翠珍拿来了红貂披肩。
那披肩上的貂毛赤红如血,皮毛浓密,还打理保养的极好。
“这么多年了,皇后还保留着这件披肩。”景和帝看到这披肩,想到了许多往事。
当年他们第二个孩子小产,皇后身弱,他命人去雪狼沼泽寻白貂,要为她制貂皮披肩。没想,却寻到了更稀有的红貂,制成了这件红貂披肩。他已经很多年,不曾见这件披肩。
“是皇后送给臣妾的,臣妾自然留着。”皇后轻轻抚上那貂毛,“如今臣妾给阿难穿,皇上不会介意吧!”
“朕怎么会介意,如今阿难穿最合适。”景和帝轻搂着皇后道。
宁毅和元佑看帝后如此亲昵恩爱,都低下头,装没看见。
皇后是自重身份的,用眼神提醒皇上,还有儿子女婿在呢!
她轻咳一声,对宁毅道:“既然皇上也同意了,你便快些出宫,为阿难回去准备行装吧!”
“是,父皇,母后,子玖告退。”宁毅道。
“父皇,母后,儿臣也告退。”太子也道。
“你留下。”皇后道。
宁毅立即退下了,元佑则留了下来。
“你这次送亲,要离开数月,可有去和宁安好好说过话?”皇后道。
“儿臣正准备跟子玖去侯府,和宁安说说话的。”元佑说。
“嗯,你此行送亲,时间甚久。除了要写折子和书信给皇上和本宫外,切不可忘记宁安,要多多关怀她,不要忘记写信给她。”皇后就怕儿子忽略未婚妻子,才出言提醒。
“儿臣知道的。”元佑道。
“阿绥来时,平王命他带来一尊红珊瑚送给本宫,十分漂亮。只是本宫宫中珊瑚摆件已有好几件了,实在摆不下。如今便给你吧,你拿去送给宁安。另外,本宫这里还有一些翡翠钗子和镯子,阿难的公主府,各宫本宫都差人送了去。你也挑一些去,给宁安送去。”
说着,翠珍带着丫环将那珊瑚摆件和翡翠头面皆端上来了。
那珊瑚摆件是少见的血红色,竟有六七岁的小儿高,形状颇象一颗长寿树,如此看不仅贵重且喻意也极好。
“儿臣谢母后。”元佑道。
“你此次去北境,一切以国事为重,不可胡来。”景和帝提醒。
“儿臣知道了。”
元佑这才命人领了东西告退。
“皇后也应该知道,让阿难跟着去北境并非明智之举,为何皇后却如此极力支持。”景和帝道。
“……”皇后思虑了一下便说,“因为臣妾知道了子玖的用心。”
“他什么用心?”
“早些时候,臣妾看阿难始终无孕,便让冬雪好好替阿难把了脉,冬雪说阿难身体里也有寒毒之症,而且是从母胎里带出来的。”
景和帝听之如遭雷击,一时间心头十分难过心痛。
“朕的阿难竟……”
“阿难的寒毒症便成了臣妾的心病,前些日臣妾问子玖,阿难的病症可有好转?子玖说银发族人也是无孕之人,只因常戴银珠,食银珠粉便能改变至寒的体质,才能生育。”
“他想,银珠或许能治好阿难的寒毒之症。”
“子玖要带阿难去找银珠?”景和帝道。
“想必是的,寻到银珠阿难尽快食用,治好阿难的寒毒症。”皇后道。
“朕记得你生阿难的时候,就十分辛苦,没想到她竟还有寒毒之症,朕的阿难怎么能吃如此苦头。”景和宙十分心疼。
皇后是日日为此事忧心的,听景帝这么说,心里也难过。
“此事臣妾连太后都没有告知,就怕她会忧心。”
“先不要告知母后,既然要寻银珠,我会另派一队人马去寻,朕绝不能让阿难受寒毒之苦。”景和帝握紧皇后的手。
“谢皇上。”皇后对景和帝温柔一笑。
景和帝近日来跟皇后感情好了许多,皇后会对自己笑,说话也会带有温情,也不在排斥与他同床。
这是景和帝最欣慰最高兴的事了。
他并没有发现,皇后眸光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宁毅在外面等太子出来,他知道太子也要去侯府。
结果元佑出来时,他的随身侍从捧着许多东西出来。
“我母后赏给岚儿的。”元佑说。
皇后对宁岚是真的极好,宁毅心中十分感激。
二人回到侯府。
府中已经知道太子要来,静平陪